施家果然比陸山河想的還要果斷。 施長海這些年攢下來的個人私產,在這次事件曝光之後,各大銀行都把他列為了失信人員,並且透過法治手段來減少自己的經濟損失。 施長海的房產車子以及各種私有物品,都在法院的監督執行下,進行了各種拍賣抵賬。 幾乎是一夜之間,施長海從淮北最富有的男人之一,變成了一個窮光蛋。 周牧生知道施長海會找上自己。 面對施長海的怒意和不甘,他只說了一句話。 他說:“陸山河也許是一個在生意場上心狠手辣的人,但他不會對自己的兄弟出手。你讓他出手了,有沒有想過,自己做了什麼。” 施長海怒道:“所有人都覺得他沒有錯!難道我就有錯嗎?喜歡一個人,是我的錯嗎?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有什麼辦法!” “連自己的感情都沒法控制,那你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施長海滿眼恨意地看過去,看見了秦寶環。 施乾澤來處理施長海留下的爛攤子,沒想到會聽見施長海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施長海是他親侄子,但施乾澤覺得秦寶環罵得沒錯。 施長海確實禽獸不如。 施長海咬牙看著她:“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就你這樣的女人,還妄想進施家的門?你做夢吧!” 秦寶環抱肩看著他:“你還真是瘋狗,見了誰都要咬一口。不過你看清楚,現在是你小叔求著我,讓我進你施家的門。可惜了,施家有你這麼一個畜生,我可不想進!” “你胡說八道!”施長海目眥欲裂:“你和那麼多男人曖昧不清,我小叔看清你的真面目,肯定會一腳踹了你!” 他說完去看施乾澤:“小叔,這個女人不守婦道,人盡可夫……” 他話沒說完,施乾澤抬腿,一腳踹了過去。 施長海飛出去好幾米,才摔落在地上。 他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去看施乾澤;“小叔,你為了一個女人,要踹死我嗎?” 秦寶環在旁邊開口:“施乾澤,你怎麼能對一個畜生動手?你髒了,以後別碰我!” 施乾澤趕緊攬著她的腰身:“寶寶,我動的是腳。大不了這雙鞋不要了,你別嫌棄我。” 施長海在旁邊聽見,滿臉震驚地看著施乾澤。 為了一個女人…… 又是女人! 之前是林奕澄,現在是秦寶環! 這些人有沒有顧慮他的感受? 他喜歡林奕澄,這是她的榮幸! 她呢,竟然鼓動陸山河來對付自己! 施長海目光漸漸冰冷,看著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至親,滔天的恨意漸漸將他籠罩。 當晚,秦寶環去找林奕澄,把施長海罵了個狗血淋頭! 林奕澄勸她:“別為不相干的人生氣,不值當。” “我才不生氣,就是罵罵他,當消遣了。我想問的是,陸山河沒再找你麻煩吧?” 林奕澄說:“他果然懷疑樂樂是他的兒子,還跑來問我樂樂生日是哪一天。” “這狗男人!”秦寶環咬牙:“要不是你發現懷孕的時候已經三個多月,我肯定不能讓你生下這個狗男人的孩子!幸好樂樂乖巧可愛,以後絕對不能和他沾染半點關係!” “我知道。”林奕澄說:“我不可能會讓樂樂和他沾上關係的。” “那就好。對了,剛剛只顧得罵,沒來得及跟你說,施長海現在一無所有了,就他那個人性,你讓裴慎注意點,誰知道他跟瘋狗一樣,會不會到處咬人。” “有裴慎在,沒問題。” 秦寶環碰碰她胳膊:“真不考慮裴慎啊?多有安全感的男人。” 林奕澄瞪她一眼:“別亂點鴛鴦譜了,山姆過幾天就來了。” “藍眼睛黃頭髮的外國佬,有什麼好看的。”秦寶環切了一聲:“哪有我泱泱大國的男人們有魅力。” “那也沒見你對人家施乾澤有多好。”林奕澄調侃她:“整天對人家呼來喝去的。” “那是他的榮幸。”秦寶環甩了甩頭髮:“你什麼時候能像我這麼想得開,人生才能過得灑脫。” 林奕澄搖了搖頭,沒說話。 秦寶環搭上她的肩膀:“我乾兒子來了,不用你操心,我先帶他玩幾天。” 林奕澄笑道:“好啊。我還打算過了年讓他去上幼兒園,到時候要提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學校。” 秦寶環忙說:“這個也包在我身上!” 自從生了樂樂,林奕澄確實和兒子聚少離多。 這次樂樂回來,只要能把陸山河的問題解決,她就能安心在國內住下來了。 這幾年,她參與的專案沒少掙錢,她經濟上並不拮据。 再說,她沒什麼野心。 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眼睜睜看著父母把爺爺奶奶一輩子的心血,拱手讓給外人。 正想著,林寇青就打來了電話。 自從上次馮念念生日,林寇青就想著讓馮念念入林家家譜,因此還去找了陸家老爺子。 這次他打電話,直接跟林奕澄說:“你和公司裡幾個股東都還有聯絡?” 林奕澄語氣很平靜:“有,怎麼了?” “你來公司一趟。” “你在電話裡說,我很忙。” “你有什麼好忙的?”林寇青怒道:“你自己不來家裡公司,我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