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季書妍抱著樂樂,縮在角落裡。 她當時已經在工作室附近下車了,卻突然被兩個人架著上了一輛麵包車。 之後就把他們帶到了這個地方。 是個地下室,冰冷空曠。 季書妍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她倒是不怕什麼,大不了這條命不要了。 可她還帶著林景揚! 要是樂樂因為她的事情被連累,哪怕受一點點傷,季書妍都不能原諒自己! 然後,沒多久,她就看見了施長海。 施長海一進來,季書妍差點沒認出他來。 以前的施長海,雖然沒有陸山河那麼矜貴俊美,可也是翩翩公子,氣質出眾,高大帥氣。 可眼前這個男人,鬍子拉碴,眼下青黑,頭髮也亂糟糟的,和以前的施長海,簡直是天壤之別! “季書妍。”施長海開口:“別來無恙啊。” 聽他說話,季書妍才敢認人:“你是……施長海?” 施長海冷笑一聲:“我現在這副鬼樣子,連你都不認識我了吧?” “你幹什麼?”季書妍怒道:“把我們抓來這裡幹什麼?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施長海說:“犯法?我命都要沒了,我還怕犯法?” 陸山河雷霆手段,施家毫不猶疑就捨棄了他。 施長海的私產也被陸山河用了各種手段來對方。 所以現在的施長海,已經是身無分文,一貧如洗。 向來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施長海從前過的那是什麼日子。 瀟灑自在,窮極奢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現在一朝敗落,和從前的生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哪裡能接受得了。 他恨陸山河,不顧兄弟情誼,為了一個女人,就把他逼迫至此。 他恨林奕澄,明明水性楊花,卻不知道怎麼蠱惑了陸山河的心,讓陸山河成了她手裡的一把劍。 得知林奕澄有孩子,還是和一個外國人生的,他一方面覺得嫉妒,不甘,因為他沒有得到林奕澄,怎麼那個外國人卻能讓她生了孩子。 再一個,他也覺得解氣。陸山河知道這個訊息,大概會氣瘋! 他這段時間其實一直跟著林奕澄,但林奕澄身邊有裴慎保護,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後來實在沒辦法,才想著從孩子身上下手。 上次秦寶環帶樂樂去遊樂場,他就準備動手了。 但陸山河也在,他沒法下手。 這次季書妍帶了孩子出來,他才得手了。 “施長海,你冷靜一點!”季書妍看著他:“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衝著我來,但孩子是無辜的……” “衝著你來?你算個什麼東西?這件事壓根和你沒有關係!”施長海一步步走過來:“我要的,就是這個孩子!” 只要孩子在手裡,林奕澄還不得乖乖聽話? 季書妍抱著樂樂一步步往後:“施長海,你瘋了!他還是個孩子!你要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施長海臉上的笑很猙獰:“林奕澄人盡可夫,竟然和一個外國人生了這個小雜種,我哪裡比外國人差?她憑什麼看不上我!” 季書妍飛快捂住了樂樂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喜歡橙橙?” “對,我喜歡她!”施長海詭異地笑了笑:“我喜歡了她十幾年,你敢信嗎?” 季書妍大吃一驚:“你喜歡她,還總是欺負她?” “那是我對她特別的關注!”施長海怒吼:“你們什麼都不懂!就是一群廢物!” 季書妍身體顫了顫。 她發現了,施長海的情緒特別不穩定,眼睛赤紅,跟精神病差不多了。 跟這樣的人交流,還是不要刺激他好了。 季書妍說:“橙橙離婚了,你完全可以對她好,追求她,可你現在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你抓了她的孩子,她知道了,得多傷心?” “她的孩子?那就是個雜種!只要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林奕澄就沒有牽掛了。她想要孩子?可以啊,可以和我生,想生幾個生幾個……啊!” 他突然一聲慘叫,季書妍睜大眼睛,萬分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陸山河。 施長海被踹倒在地。 陸山河一腳踩在他後背:“痴心妄想!白日做夢!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橙橙!” “陸山河?”施長海劇烈掙扎起來:“你怎麼會來這裡?外面的人呢?” “你說呢?”陸山河用力踩下去,讓他動彈不得:“施長海,我本來想留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陸山河!你敢!”施長海用力吼叫:“林奕澄和別人生了孩子,你難過死了吧?活該!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 “施長海,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沒了金錢地位,你連個男人都不是了嗎?”陸山河聲音冰冷:“你真可憐!” 施長海安靜了兩秒鐘,接著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罵道:“陸山河!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特麼的放開我,我要弄死你!” 陸山河說:“以前你的實力就比不上我,現在,你看看你自己這個鬼樣子!弄死我?你有那個本事嗎?” 施長海突然大笑起來。 空曠的地下室,迴盪的都是他的笑聲,格外詭異。 “是,我成了這個鬼樣子,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