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星接到妹妹的訊息,立即打了電話過來。
陸景斕起身下床,到宿舍外面的走廊上接通了。
“斕斕,怎麼了?”顧重星問:“傅家?哪個傅家?”
陸景斕說:“我也不清楚,但我們宿舍……”
她看了一眼宿舍門,又走遠了一些,到走廊盡頭才說:“有個姓傅的,她有點不對勁,身為國人,卻崇洋媚外。我覺得,她這樣的想法,肯定跟她爸媽脫不了關係。”
“他們家是做生意的?”顧重星問:“你晚點把她的名字發給我,我叫人查一查。崽崽,沒人欺負你吧?”
陸景斕說:“誰能欺負得了我?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跟這樣的人住一起,我也不舒服。總之,你好好查查她父母,生意做的乾淨不乾淨。”
“行,包在我身上,我妹妹讓她破產,我絕對能做到!”
“不是啊哥,我那句話就是玩笑。你查出來之後,如果他們確實有問題,那就看你怎麼處理了。如果人家是正常的生意人,你就別管了,至於這個舍友……社會會教她做人的。”
“我家崽崽真是人美心善。好,哥哥都聽你的!”
“你現在跟我爸越來越像了。”陸景斕說:“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不找我爸了吧?”
“乖寶,哥這是疼你。姑父呢,那更疼你了。”
“知道啦!”陸景斕說:“我不跟你說了。”
“好,你早點休息。哥辦事,你放心就行!”
陸景斕回了宿舍,幾個人又聊了會兒天,很快就睡著了。
至於傅知畫,她不搭理這些人,也不參與聊天。
結果半夜的時候,所有人都進入了深度睡眠,卻被宿舍裡的聲響吵醒了。
傅知畫下了床,把椅子拉的滋啦作響,又把水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咚的聲音。
這還不算,她去洗手間,進出的時候,都用力關門。
砰,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其他幾個人都醒了。
曲文萱忍不住開口:“傅知畫,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你幹什麼!”
傅知畫邊擦手邊說:“你才有病!怎麼,你們能聊天,打擾我休息,那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活動嗎?”
曲文萱說:“我們聊天那是正常的時間!你大半夜活動什麼!你是老鼠嗎!”
“我什麼時候活動,那是我的自由!”傅知畫說:“集體生活不就是這樣?要尊重別人的習慣!人家國外的人就不管對方,管好自己就行了!”
“國外的人不管你,那是因為你沒有涉及到他的利益。”陸景斕開口:“你影響了我們的睡眠,還讓我們尊重你?國外好是嗎?信不信這個時候要是在國外,說不定就有人拿槍崩了你!”
“胡說八道!”傅知畫說:“你以為國外都跟你一樣野蠻?你出過國嗎?知道國外的治安有多好嗎?”
陸景斕都要笑了:“國外的治安可真好啊,槍擊案,搶劫案,甚至強暴,霸凌,數不勝數。這樣的環境,你還心嚮往之?你是有被虐傾向吧?”
“你那是狹隘的想法!偏執的看法!吃不著葡萄說葡萄是酸的!”
嶽妍妍說:“傅知畫,你這麼喜歡國外,這麼看不上我們的國家,那你去國外讀書吧,別在這裡,委屈了你。”
傅知畫嗤了一聲:“我是要去的!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去不了嗎?我是隨心所欲,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陸景斕笑著開口:“都睡吧。她不睡,隨她折騰。明天我們就去找導員,申請給我們換宿舍。”
也不知道是陸景斕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傅知畫自己也要睡覺,之後她倒是沒有再做什麼。
但大半夜被吵醒,睡眠好的還行,嶽妍妍就很難再入睡。
一直到了快五點才睡著。
第二天鬧鐘醒了,整個人都有點昏昏沉沉的。
再看傅知畫,倒是睡得挺香的。
大家都是住宿的,也明白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有人休息,那另外一個人不管做什麼,自然都會放輕動作。
就怕吵醒對方。
像傅知畫這樣的,簡直是奇葩。
不管其他人怎麼樣,見嶽妍妍也醒了,曲文萱就開始學傅知畫昨晚的行為。
椅子,杯子,洗手間的門,聲音怎麼大怎麼來。
傅知畫被吵醒了,煩躁地坐起來:“你們要幹什麼!知不知道你們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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