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物致知。 這是華夏古代儒家思想中的一個重要概念。 《禮記·大學》中指出: 八目有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但遺憾的是。 《禮記·大學》並未對【格物致知】的真正含義做出任何解釋。 所以一直以來,各行各業對它的釋義與爭論都不少。 古代主流的觀點來源於南宋的朱熹,他曾經在《四書集註》指出: 【格,至也。物,猶事也。窮至事物之理,欲其極處無不到也】。 意寓著格物就是窮究事物的道理,致知就是致使知性通達至極。 朱熹此人在後世的評價褒貶不一,加之徐雲知網裡充的錢也快用光...咳咳,對於理學心學這塊瞭解的也確實不深。 所以對於此人就不過深入評價了。 但單從格物致知這一方面的認知來說,朱熹和王陽明的釋義,應該是最能切合華夏人認知的解釋。 這四個字對於華夏近代物理學的影響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呢? 眾所周知。 物理在清朝末年西學東漸的時候傳入的華夏,最初它不是叫物理學,而是叫格致學。 這個稱呼的影響之深,以至於如今很多復旦物理系的學生還是認為學的是格致,並且大多會自學一門文科來彌補遺憾。 因此猶豫再三。 徐雲最終選擇了將新社團取名為格物社。 還是那句說了無數遍的老話。 他沒有任何一絲去幫助東方證券延續生命的想法,可也不可能去觸犯河蟹神獸的威嚴。 但如果能在西方主導的近代科學史上留下一些帶有東方色彩的印記,那麼徐雲還是願意去做些事情的。 若非如此。 徐雲原本的想法是準備叫做斧頭幫來著...... 在決定好組建新社團的意向後。 徐雲和老湯與艾維琳又閒聊了一些其他事。 例如明天是週日,老湯和艾維琳要去參加教堂聚會,徐雲則準備去倫敦城內逛逛。 三人當場約定,週日分開行動,下午四點的時候再次碰頭。 聊完這些,三人便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一夜無話。 ...... 次日一大早。 陽光從窗戶中透過,灑落在了窗臺的書籍上。 冬天包過被窩的同學應該都知道。 與夏天呼啦一下就能掀開被子不同。 冬天的被褥就像是一個個封印卷軸,沒有大毅力者,很難從中脫困而出。 若是再加上週末假期這個條件,那麼卷軸的封印效果會更為恐怖: 例如明明是上午九點醒來的,下床的時候卻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饒是徐雲兩世為人,也不過勉強能靠著上輩子勤奮碼字培養出的意志力,將將才從封印中脫離開來。 起床後的徐雲走到窗邊,透過三樓的窗戶看了看地面,又掃了眼還算晴朗的天氣: lingdian. “不錯的一天,讚美太陽!” 接著他穿衣洗漱,下樓用過早點,便獨自離開了旅社。 今天他有兩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老湯所選的這家旅社叫做查令十字克萊蒙特酒店,後世的規格不過四星級,只能屬於倫敦的中端酒店。 但在眼下的1850年,它卻可以在倫敦市內排上一些名號。 排名靠前,指望著它吃飯的人自然也就不少了。 例如徐雲剛一出門,面前便竄出了一位車伕,殷勤的道: “這位先生,需要用馬車嗎?價格很便宜的。” 徐雲看了他一眼,眼見此人的打扮還算乾淨,便問道: “師傅,你對倫敦市內熟悉嗎?” 車伕聞言將毛巾往肩膀上一搭,自信十足的拍了拍胸脯,說道: “這位先生,您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從祖輩開始就生活在倫敦,哪怕是一些偏僻的地方,我也能準準的把您給送過去!” 眼見徐雲還有些猶豫,車伕又補充道: “這位先生,這樣吧,我給您半天10個便士的價格,您看如何?” 徐雲沉默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了五個便士: “那行,師傅,這是定金,抓緊時間趕路吧。” 車伕小心的接過便士,臉上笑容燦爛的如同希望之花一般: “得嘞,我卡茲伊·加爾奧的這輛馬車,可是出了名的又快又穩!” 徐雲踩著小凳子上了車,稍加思索,囑咐道: “師傅,先去一趟索霍區的迪恩大街吧。” “好嘞,您坐穩了!” 嘎吱嘎吱—— 馬車緩緩開始前進。 這年頭能在泰晤士河北岸接客的馬車都配備有通行證,可以在倫敦市內一條專門為馬車規劃出的車道上行進,行駛起來還是比較便捷的。 徐雲所要去的索霍區位於倫敦西南,後世的這裡算是一處遊客常來的商業區,分佈有大量的購物中心和露天酒吧。 當然了。 遊客流量多,自然也預示著宰客團伙經常聚集於此。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