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蛇的話讓千神宗神色微微一變,他倒是沒有想到織田信長的府宅之中還有這樣的槍炮,能夠將虎豹這樣的先天武者擊殺。 不過他已經許久不曾回去中土神州,當初只聽聞錦衣衛大力發展槍炮,能夠對宗師強者構成威脅,想不到如今東瀛之地,亦是有人得到這樣先進的槍炮。 既如此,千神宗也就不再怪罪鹿蛇二人。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等我享用完織田信長的妹妹,再親自去取織田信長的腦袋。” “大人無敵天下,我等恭候大人捷報!” 鹿蛇二人躬身道。 隨後,二人退避到一旁,靜靜等著千神宗大人享用完織田信長的妹妹。 只見千神宗從金色的釜中舀出一碗鮮美的葡萄酒,全部灑在阿市的身上,阿市姑娘頭髮後披,髮梢更是溼漉漉的,滴落葡萄美酒。 千神宗見狀,美人泫然欲泣的神色,讓他愈發激動興奮。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享用了。 偏偏此時,一聲佛號從神社之外傳來。 “阿彌陀佛。” 這聲佛號便如洪鐘大呂,響徹在鹿蛇二人的心靈深處,剎那間便讓二人目光迷茫。 千神宗冷哼一聲,鹿蛇二人如遭雷擊,當場吐血。 這正是來人的佛音與千神宗霸道的魔音相互衝突,對鹿蛇二人造成傷害。 神社外,一聲阿彌陀佛之後,緊隨其後的則是一段佛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袛樹下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迄,收衣缽,洗足已........” “洗你媽的大臭足!” 千神宗突然罵出極為粗鄙不堪的漢語,他竟然不是倭人。 非但是他,神社外響起的佛經之聲也是漢語。 “........敷坐而坐.......” “坐你嗎的老母,魚和尚,有種的給我滾進來!” “.........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左膝著地.......” 伴隨著連續不斷的佛經,一名白眉灰袍的瘦小老僧,單手行佛禮,立在胸前,步子舒緩,飄然而入。 “左膝著地.......” “哈哈哈,魚和尚,老子是佛,你是和尚,見了老子為什麼不左膝著地?” 千神宗大笑,神態猖狂至極。 魚和尚面容枯槁,聞言白眉微微一蹙:“不知所謂,大言無忌,你不過就是佛陀身上的跳蚤,哪來算得上佛。” 千神宗不以為意,反倒大笑:“誰說老子不是佛,老子是千神之長,萬佛之宗,魚和尚,你這個老不死的,跟附骨之疽似的,老子走到哪裡,你跟到哪裡,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娘皮,打算好好樂呵樂呵,你竟然又出現了!” “你他麼非要找我的麻煩,是不是?” 魚和尚輕嘆一聲,雙手合十,眉眼間盡是慈悲苦意。 “阿彌陀佛,這十多年來,你姦淫擄掠,殺人無數。” “自九如祖師,花生大士以降,我門中從未出此妖孽,若不能將你渡入無間地獄,和尚永遠無法解脫。” 千神宗聞言笑的愈發猖狂:“老不死的,你想殺我,未免有些自大,我的大金剛神力已經大成,力能扛九鼎,你這把老骨頭與我對決,怕是經不住我的力氣!” 魚和尚不以為意的搖搖頭:“佛門善法,無相無法,無休無止,何來大成之說?而且你的大金剛神力能放不能收,欠缺的遠呢。” 千神宗瞳孔一凝,他倒是沒有想到魚和尚對他的情況如此瞭解。 他的武道的確已經有極大進步,可正如魚和尚所言,一身神力能放不能收,故而才穿千斤石甲,用九尺重刀,為的就是壓抑住自己的神力。 魚和尚是他的授業恩師,對他的情況果然掌握的極為詳細。 千神宗縱橫這麼多年,始終沒有被魚和尚打死,當然不是因為他武功超越魚和尚,實在是因為他的小心謹慎,看似外表粗狂,實則內心精細。 短短几句話,他就已經試探出敵我的實力差距,開始思索著後路。 他看了一眼鹿蛇二人,以及六名女姬,還有角落裡的那好似昏睡過去的人。 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老和尚,說來說去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擋住我的拳頭。” 語罷,他竟放下九尺重刀,揮拳直擊魚和尚。 這一拳看似極慢,實則一拳擊出的時候,四周的時空都彷彿是在這一刻隨著這一顆拳頭變得緩慢了。 魚和尚神色凝重,儘管他對千神宗的大金剛神力有所瞭解,可今日一看,千神宗燒殺搶掠不假,可在武功一道上也從未鬆懈。 更何況能夠被他當初看中,收為弟子,千神宗的資質也是極好。 魚和尚同樣送出一拳。 千神宗的拳頭碩大豐滿,就像是一柄巨錘。 魚和尚的拳頭瘦小乾枯,就像是一截枯枝。 偏偏兩隻拳頭撞在一起,赫然是不相上下,偌大的神社更是轟然劇震,房頂在一瞬間被掀起,地面上也出現一道道粗有手指的巨大裂縫。 這一幕讓鹿蛇兩名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