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即是緣分,喝幾口酒,算得什麼?” “哈哈,好!” 葉風雲急忙接過酒葫蘆,又喝了一口。 頓時,一股飄飄欲仙的感覺襲來。 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本來,葉風雲心煩意亂,但是,這酒,卻有一股魔力,能夠讓他沉靜下去。 男人接過酒葫蘆,又喝了一口。 他們就這樣,你來我往,連喝了三個。 一壺酒,快要喝完了,男人看向葉風雲,微笑道:“有什麼悲傷的事,可以跟我這個剛剛認識的朋友說說嗎?” 葉風雲抬頭看了看星空那顆被血色籠罩的紫微帝星,搖頭道:“沒什麼……” 男人也是抬頭看了看星空,緩緩說道:“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煩心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 聽到男人這話,葉風雲心頭一顫,頓時有一種如遇知己的感覺。 他似乎看透了自己一般。 葉風雲輕輕點頭道:“話說,你有自己的無奈嗎?” “當然。” 男人轉頭看了他一眼,緩緩道。 “能跟我說說嗎?”葉風雲道。 男人眼眸逐漸深沉下來,像是在映照他那複雜無比的內心…… 葉風雲透過星光,看到他那複雜深沉的眼神,便明白,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又何必強求他說出來呢? 他們,畢竟只是素昧平生罷了。 “抱歉,我不該問這麼多的。”葉風雲道。 “沒關係。”男人緩緩道:“還剩下一些,你喝了吧。” 男人將酒葫蘆遞給葉風雲。 “好!” 葉風雲接過酒葫蘆,便將酒葫蘆裡的酒,盡數灌入自己的嘴裡…… 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極為舒坦。 “前輩,請您回去,代我向尊夫人致敬,就說晚輩感謝她的美酒。”葉風雲看向男人道。 豈知,男人卻是緩緩搖頭,說道:“無法轉達了。” 葉風雲一怔:“為什麼?” “她,死了。” 男人道。 葉風雲身軀劇烈一震,握著酒葫蘆的手,也是輕輕發顫,說道: “可這酒?” “這是她生前釀製的,僅存兩壺了。這一壺,是其中一壺,還有一壺,我要等我女兒出嫁喝。”男人道。 “……” 葉風雲聞言,身軀劇烈顫抖…… 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請自己喝他夫人生前釀製的僅存的兩壺酒的其中一壺! 而那最後一壺,要等他女兒出嫁才喝。 可以想象,這酒的意義深遠。 “前輩,我……我不該喝這酒的啊。”葉風雲看著男人,一臉古怪道。 男人看向他,道:“為什麼不該喝?” “這酒意義如此重大,我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怎麼能喝呢?”葉風雲道。 “不,咱們認識了,就是朋友了。請朋友喝酒,不該嗎?”男人微笑道。 葉風雲神色動容,眼神怔怔的看著這個氣度儒雅的男人,說道:“既然前輩認可晚輩這個朋友,那……是晚輩的榮幸!哦,還未請教您的大名呢?” “我姓薛,名字不提也罷。” “好的,薛前輩,我叫葉風雲。” “我知道你叫葉風雲。” “你知道我?” “城牆上掛著你的各種影象,我怎能不知?”薛先生微笑道。 “……” 葉風雲不禁無語。 是啊! 他現在可是崑崙域第一名人了,畫像掛的整個崑崙域都是,誰又認不出他呢。 “薛前輩,晚輩冒昧一問,尊夫人是怎麼……去世的?”葉風雲道。 薛先生沉默了,眼眸逐漸深沉,那眼神深處,竟是閃過了一絲難言的痛苦。 葉風雲見薛先生不願意說,便道:“抱歉,是晚輩多問了。” “無妨。”薛先生微笑道:“好啦,我不打擾你了,告辭了。” 說著,薛先生起身,葉風雲也是急忙起身。 “有緣再見!” “會見的。” 薛先生深深說著,和葉風雲作別。 看著薛先生的背影,葉風雲眼眸異樣。 這個男人,看似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但總給他一種高深莫測、淵渟嶽峙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仰望一座大山。 即便是龔先生都無法和他相提並論。 “姓薛,他到底是誰?算了,相逢何必曾相識,有緣一見,又何必深究呢。他說的很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我何必又糾結於自己能不能踏上武王境呢?只要我拼搏了,奮鬥了,盡力了,總無愧於心!” 想到這裡,葉風雲竟是有些釋然了。 隨後,葉風雲離開那裡…… …… “你本可以殺了他的。” 一處位置,身穿白絲綢縫製的白袍的袁天風,看著不遠處那道瘦削男人身影道。 那個男人,赫然正是請葉風雲喝酒的薛先生。 薛先生緩緩道:“我不忍殺他。” 袁天風眉頭微微一動,道:“為什麼?” “我太欣賞他了。”薛先生緩緩道。 袁天風露出一絲古怪之笑,說道:“真是難得。” 薛先生看了他一眼,旋即抬頭看著星空,道:“老袁,你說,那顆衝撞霸星的彗星,到底代表誰呢?” 薛先生也懂星象,他看得出來,霸星已經將紫微帝星鎖的死死的,紫微帝星再無作為。 可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