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無數海草的影子。
……
列車呼嘯著掠過凍土,狂風捲著碎雪飄散在空中。
陳伶從車頂翻入操控室,便看到趙乙正跟儀表盤上的枯手“親密互動”,時而緊握,時而微松,時而輕柔扭轉,似乎以及得心應手。
“陳伶,咱安全了嗎?”趙乙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問道。
“暫時安全。”
陳伶的目光落在趙乙的後背,眼眸微微收縮。
“趙乙……”
“嗯?”
“你的背不痛嗎?”
趙乙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後背還在痛,頓時咧嘴說道,“痛啊,怎麼不痛?我現在痛的要死……你快幫我看看,我的背怎麼樣了?”
陳伶站在趙乙的身後,沒有說話……只見趙乙的背上,已經被一道深刻見骨的鞭痕幾乎劈成兩半,卻沒有鮮血從中滲出。
在綻開的血肉邊緣,一道道漆黑細密的咒文緩緩蠕動,似乎在蠶食他的身體。
“這是剛才那根海草給你留下的?”
“對啊,一下就抽我背上了,我差點沒疼死……”趙乙扭了扭背部,“陳伶,你快給我處理一下傷口,一會別感染了。”
“……”陳伶搖了搖頭,“這個傷口不對勁,我處理不了……”
“啊?什麼意思?”
陳伶思索片刻,“極光城裡有位神醫,叫楚牧雲,你進城之後就去找他,讓他給你看看。”
“我這傷這麼邪乎嗎?”趙乙扭頭想看看自己的背成了什麼樣,但根本看不到,嘗試片刻後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問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去哪?”
陳伶目光落在車廂外,雙眸微微眯起,
“接上我們的‘觀眾’……然後,進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