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賈赦呢?”
這些日子著實被朝堂之上那些短視的文官煩到的牛繼宗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捏碎之後,他一臉醉態地看著跟他一起飲酒,卻沒有顯露出半點醉態的賈敬。
賈敬沒有理會就在不遠處不斷咆哮,想要跟某位文臣大官交流拳腳的牛繼宗,只是默默地看了看自己手中半間酒樓所傳來的訊息,眼角含笑。
“小猴子已經長大了許多,那麼,大老虎就該回家了。而且,存周已經準備了這麼久的戲,如果恩侯不來,豈不是白準備了!”
“繼宗,耐心等等吧,到時候希望你不要被恩侯給嚇到就行。”
已經做好了看自家兄弟的笑話的賈敬,沒有理會身邊那個聽不懂賈敬在說什麼的牛繼宗,起身將這個醉醺醺,已經處於耍酒瘋的狀態的牛繼宗制住之後,賈敬身後陰影之中有一頭巨狼走出,叼起了醉醺醺的牛繼宗,在牛繼宗小廝的看護之下將其塞入了牛繼宗的馬車之中。
只是,牛繼宗在這個時候卻生出了一股蠻力,死死抓住了車轅,不願進入馬車車廂之中。
“我怎麼可能被那個蠻子給嚇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怕那個傢伙已經走到了兵家宗師戰帥的境界也不可能。”
“還有我總覺得你們兩兄弟在算計什麼,記住,別把老子的妻兒給算計進去,要不然,就是舍了老牛我這一身肉,我也要從你們兄弟兩個傢伙身上咬下一塊肉。”
牛繼宗瞪大自己的眼睛,並沒有因為自己素來標榜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盟友所顯露的力量而感到半點驚訝,反而在確認賈敬所迸發出來的力量跟他也是相差無幾之後,牛繼宗那雙牛眼之中所顯露出來的狠辣和狡黠令賈敬感到滿意。
從始至終,這位一直醉醺醺的傢伙,已經感覺到了這段時間京城的不一般,已經感受到了危機的老牛已經本能地開始將他最為珍貴的寶貝藏起來了。
“放心,老牛,到時候你絕對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挑你毛病的。”
在送別了牛繼宗之後,賈敬緩步來到了他在寧國府的書房之中,看著被他放置在中央的黑白相間的棋子,捻起了黑子,落在了這盤死棋的中心,在將自己的部分棋子送入了白子所化的大龍口中的同時,藉著這一次的損失,黑子徹底盤活了整個棋局,真正擁有了屠龍之力。
“小猴子已經有了自保之力,甚至還有餘力保護自己的妻兒,那麼,恩侯,我為你準備的這場大戲也該唱了,不過,希望你動作快一點。”
“我真的怕等到璉哥兒回返京城之後會先你一步將那個女人給撕了。”
這些日子,因為自己的女兒獲封賢德妃而猖狂的王夫人就算是他這位當大伯的都已經聽聞其手下的瘋狂,那麼,按照傳聞的扭曲來說,其在榮國府的姿態就必然是更為恣意和癲狂。只是,這個自詡已經是未來皇子的外祖母的王夫人還沒有將自己的爪牙伸向榮國府大房更小的一輩,賈赦的寶貝,剛出生才過週歲的龍鳳胎孫輩。
但是,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在之前,王夫人就已經將自己對於榮國公的爵位視作他兒子寶玉的,又怎麼可能會允許大房有第三代的出現和存活。只是,這個短視的婦人又何曾想到,如果她真的損了賈赦的一雙孫兒的性命,那麼,失去了血脈的延續,自家孩兒都已經成長的賈赦會是何等瘋狂。
再者說,寶玉那履弱的樣子,可撐不起所謂的榮國公的名號和其代表的重量。那代表著將整個國家的實力再次提升一個檔次的稱號,可不是一個所謂在他家伯父強行牽連上好的讀書兵刃來相助都讀不進去書的傢伙能夠繼承的。
在感慨了一聲之後,賈敬重新落座,拿起了身邊的毛筆,在一張信紙之上開始不斷地書寫相應的內容,並交到了早就在一旁等著的人的手中。
“速去!”
“南安郡王府的實力不可能只有這麼點,讓老南安郡王該動動身子了。”
想到了那些情報之中所描繪的小南安郡王所把持的軍隊在茜香國乃至莫名軍隊的聯手之下狼狽不堪的樣子之後,賈敬並沒有半點被其上所描繪的慘樣所迷惑。
南安郡王可是已經在國朝之中傳承三代,三代郡王都能夠頂著前面幾位雄才大略的陛下手下延續傳承,那麼,又怎麼可能不會給自己的後輩留下足以扭轉戰局的東西。只是,這些能夠左右整個戰局的東西也必然是郡王府之中重中之重,為郡王傳承之物,不會輕易使用。
而此時,就是逼這位老南安郡王動用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