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圓圓到底沒拗過親爹和伴伴,決定三人一起去檢視林子裡的情況。 “我們就飛在半空別落地,阿石哥叼好藤筐,讓阿爹來問話,要是情況不對就趕緊回部落,保命要緊……” “行了,”朱強不耐煩的打斷,“你手上不是捏著個裝藥粉的樹葉包,是三步倒還是五步倒?不管是哪種,這麼一包撒下去也能弄暈數十頭變異狼了,更別說是獸人。” 若非知道女兒手裡有各種古怪的藥粉,且效果顯著,他也不敢去冒險,又不是嫌命太長。 朱阿爹理直氣壯的想著,踏進藤筐前卻扶了扶腰,不死心的問,“阿石,我真不能跟圓圓換個位置嗎?” 圓圓坐在藤筐裡,那筐一定安全,換做他,隨時有掉落的危險。 得虧是雪季,地上有著厚厚的積雪,不然頭往地上栽怕是要頭破血流,嚴重點脖子都會折斷。 若自己沒死在強大的變異獸爪下,而是被摔死…… 咦?不能想,再想下去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不能,”白石很堅持,“沒特殊情況的話,只有圓圓能坐我獸形的背上。” 朱圓圓幽幽道,“雖然我很感動,可林子那邊的人好像要走了。” “不是吧!”朱強一驚,忙扶著腰踏進藤筐,“快快快,得搞清楚哪來的人,是敵是友?” 猛獸不懂得思考,又不能變成人形,即便聞著味兒爬上山頂也無法利用藤蔓滑進谷裡,同類卻不一樣,就怕遇上流浪獸人的探子。 這也是他反對回部落找人來的原因之一,另外就是自覺實力不差了。 不單是年輕人在獸元訣入門後會飄,壯年漢子也會。 “圓圓你趴好,要是情況不對就撒藥粉,”白石起飛前殷殷叮囑,“記得帶好口罩。” 自家伴伴有空間做後盾,遇上危險,他和阿爹昏迷過去都不要緊。 朱圓圓右手緊抓著個裝三步倒藥粉的樹葉包,重重點頭答應,“好,我會瞅準時機撒的。” 直接將‘情況不對’給忽略掉了。 雪季在林子邊緣晃悠,看到河谷部落的人與變異狼群戰鬥也不露面,等到戰鬥結束大部隊離開才在林子邊緣探頭探腦,狗狗祟祟的模樣就不像是好人。 原想著回部落搖人,可伴伴和阿爹不同意,真是,一個個都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制定好計劃,朱圓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前方,剛靠近林子就將右手略略鬆開了點,尚未看清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啥的十幾個獸人模樣便反射性揚手撒出藥粉。 正討論著要怎麼悄無聲息進入河谷部落的獸人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倒下了。 白石發現伴伴直接撒藥粉時下意識屏住呼吸,卻還是晚了一步,已經吸入很多藥粉,腦袋暈乎乎的,翅膀也不受控制的往下垂,強撐著落地後跟著昏迷過去。 至於朱強,他是最先閉上眼睛的那個。 “嘖,我就說人不能太飄,要是能聽我的回去搬救兵,又何至於此,”朱圓圓裝模作樣的搖著小腦袋,毫不心虛的將自己撒藥粉之事拋到九霄雲外。 不過,自家人也不能真放著不管,積雪冷著呢,凍壞了咋辦? 於是仗著現場只有她清醒的便利掏出瞭解藥,分別往白石和朱強鼻子出噴了下,邊噴邊心疼,“阿石哥獸形大,還得多噴些才能奏效,好浪費呀~” 剛清醒過來的白石抗議的吼了聲。 “你不亂撒藥粉就不會浪費了,”同一時間睜開眼的朱強沒好氣道。 朱圓圓狡辯,“我只是想將危險降到最低。” “現在咋辦?”朱強問。 都暈著,找個人問話都不行。 “阿爹你傻呀,我能弄醒你們就能再弄醒其他人,”朱圓圓豪氣的揮了揮手上的竹藥瓶,“快選個人,我分分鐘弄死,不對,是弄醒他。” 朱強額上青筋跳了跳,心中默唸‘小雌性活潑點好’,成功將自己哄好了,視線往橫七豎八躺地上的獸人們掃去,“這一個個瘦巴巴的,估摸著餓得不輕,看幾個雄性的樣子……” “看著沒咱們族裡的雄性兇,”朱圓圓搶過話頭,“高高瘦瘦的,身板不夠壯實,倒是跟兔獸人差不多。” 應該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石不知何時跑灌木叢後頭去變幻成人形了,穿戴整齊回來就聽到伴伴的猜測,便齜著大白牙笑,“我能一爪子拍扁一個。” “你臉皮可真厚,”朱強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嘿嘿,阿爹眼紅了,”朱圓圓捂嘴笑得停不下來,她很是驕傲,“阿石哥真棒!我眼光真好!” 朱強,“……”沒眼看了。 此時此刻,對寶貝女兒的厚厚濾鏡碎了一地。 “咳咳,不是說要選個人問情況,”白石耳根子泛著紅,努力拉回正題,“年紀太小的幼崽不懂事,問啥也說不清,大人警惕性又強,我覺得躺中間的半大幼崽不錯。” “阿石說得對,”朱強點頭附和。 朱圓圓一排手,“那就是他了。” 快步上前用藥將選中的半大幼崽噴醒,“醒醒,變異野豬衝過來啦~” “啊啊啊——”半大幼崽叫得可大聲了,“阿爺快跑!” 睜開眼睛看到湊到眼前的陌生雌性時一愣,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