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破碎,煙塵瀰漫。 徐生微喘著氣,血肉模糊的雙拳顫抖著,感受到已經跑到他身後的隱者,他緩緩開口道:“你們一個個的真的讓我很焦灼啊!” “城野徐生!你這個瘋狗!我都說了我沒有敵意!”隱者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像那堵牆一般破碎的徹底,氣急敗壞的吼道。 徐生則目光陰厲的看向他,黑色碎髮遮目,嘴角勾起,猙獰的笑容浮現:“嘛,反正都一樣,喜歡玩殺手遊戲就白天來,晚上沒人有時間給你收屍。” “我不是殺手,蠢貨!” “我只問一遍,薇拉在哪裡!” “誰是薇拉?我根本不認識她!” 隱者突然覺得自己接下上級發派的接觸招攬城野徐生的任務,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這個傢伙,他,他不講道理啊! 只見徐生仰天長呼一口氣:“多少斤的人啊?嘴真硬。” 徐生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隱者的視線中,驚忙之間,尖嘯風聲響起,高高吹飛禮帽,隱者定睛向前看去,徐生已經持刀朝他的眉心刺來。 隱者雖驚卻並不慌張,身形絲毫不動,徐生持刀毫無阻礙的穿過他的腦袋,隱者的身體如一攤爛泥被打碎,返回地上的影子中去。 牆壁上的樹影中,隱者的身體從中浮現,整個人像是倒站在牆頭,像是黑暗角落的貓頭鷹般俯視著徐生道:“你傷不到我的,白費力氣。” 徐生後仰腦袋,對著隱者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道:“有點意思了?” “沒錯,我決定給你點教訓。” 隱者從身後拿出一個夜梟面具戴在臉上,眼孔處閃爍起猩紅的光芒,他雙手揮舞交叉。 徐生向後暴退,腳下的陰影凝實成無數爪子,突襲向徐生。 徐生連連躲避,但這黑暗之中,萬物皆是隱者的武器。 腳下,牆後,天花板,只要有陰影的地方,都會冒出各種各樣的攻擊出現。 徐生再一次躲過身後湧出的尖刺,抬頭看向牆壁上的隱者,計上心頭。 徐生這次沒有再躲避,揮刀劈斬開來沿途阻擋的影子武器,徑直朝隱者衝去。 “沒用的,黑夜是我的主場,深陷在影中吧!” 隱者雙手砸到牆壁之上,地面上的各色的影子融合在一起,凝聚成一張黑色的猙獰蛇頭噬咬過來。 徐生雙手持刀,絲毫不躲,旋轉雙刀化身旋風陀螺,無匹劍鋒猶如黑暗中的一抹精光,勢如破竹般將蛇頭攪碎。 旋風陀螺去勢不減,順著牆壁一路斬去,穿過隱者的身體,將他的身體打散。 隱者的身體像是灑落的墨水,滴落地面,又凝聚成人形。 他抬頭看向徑直向上斬去的徐生,喃喃道:“我不會要你性命,但要你吃點苦頭!” 說著,隱者十指指尖匯聚陰影,連線地面,對著徐生大手一揮,陰影化為十道黑色尖刺朝著徐生破空襲去。 而徐生一路向上,目的根本不是攻擊隱者,他腳步不斷,躍至路燈之上,雙刀摩擦拍向路燈。 忽明忽暗的路燈頓時閃起明亮的燈光,襲來的黑色尖刺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飄散在空中的黑色粉塵,瞬間隱去了。 而隱者也在熾熱的燈光下現形,雙手舉起擋住面部,企圖遮蔽這璀璨的燈火。 徐生勾動手指,細不可視的鋼絲連線在沒入牆壁的刀刃上,他用力一拽,刀刃從牆壁中拔出,在半空中滑出的弧線刺入隱者的肩頭,勾出一片血肉。 徐生兩指夾住染血刀刃,鼻尖輕嗅那淡淡的血腥味,戲謔道:“看來你也會受傷啊!” 沒等隱者回話,徐生已經雙腿一蹬,俯衝向隱者,揮刀下劈。 隱者卻在徐生靠近的一瞬間,身體化成一灘墨水竄入徐生的影子中,並迅速恢復人形,掌心突出一柄黑色刀刃,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徐生也在頃刻間想出對策,將後背裸露在光線之下,然後出刀斬向後方。 路燈之下,是整個羅非街僅有的光芒。 徐生與隱者緊貼在一起,隱者的刀刃停在徐生的脖頸處,徐生的刀鋒也穿透隱者的夜梟面具,滯留在他的眉心。 激戰一場,隱者也冷靜下來,平淡道:“打的也差不多了吧?” 徐生動作不變道:“你找我幹什麼?” 見徐生可算聽的懂人話了,隱者大感欣慰,當即說道:“先分開,這樣說話也不得勁。” 徐生即刻收刀,順便一腳將隱者踹進陰影中。 隱者:“……” 其實這一腳沒那麼必要。 經此一役,徐生只感覺心頭的大石松了一些,從一開始的各種刺殺,到事後的薇拉失蹤,生死未卜,一件件的事情都讓徐生煩躁不已。 他總感覺自己彷彿成為了他人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農場主裡的圈養的牲畜,一種被支配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心裡。 正好在徐生氣不順的時候登門,隱者純純撞槍口上,不知道讓他知道會不會大喊冤枉。 隱者再次深吸口氣道:“城野先生,我是洛倫斯家族的客卿。” 徐生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洛倫斯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世界之王!” 莫名感覺要聽一大堆故事的徐生額頭冒出一個井字。 隱者則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