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偏僻的醫院中,醫生護士人影雜錯,忙亂的救治著病床上唯一的病人。 主治醫師拿著報告,不可置信的說道:“真是不可思議,只剩半個身體居然還能存活這麼長時間,整個下半身都消失了,內臟更是殘缺不全,這種體質申請個吉尼斯世界紀錄都夠了。” “洛克醫生,這樣下去她還能活下來嗎?”旁邊的護士忍不住問道。 洛克看著病床上滿身都插著輸液管的女人,眸色微閃道:“不知道,克勃格給的任務是儘量救治,想必這個女人應該是他們新的試驗品,前天運過來後,我們就只是給她輸營養液,就這樣,她的心電圖也沒停過,生命體徵也很活躍,透過檢查也不是腦死亡,大概是處於和植物人差不多的狀況吧。” 被他們議論的女人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如同睡美人般的容顏令人憐惜,紅潤的臉頰和赤紅的頭髮,顯示著她的健康,但嘴上的氧氣罩,渾身插滿的輸液管,以及殘缺的身體透露著濃濃的詭異。 護士看著平穩起伏的心電圖,上前開始慢慢揉搓起女人的肌肉,這是她每日的任務。 揉著女人的肌肉,護士看著滿是疤痕的玉臂,暗道可惜一個大美人。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護士起身開啟門,一個和她穿著同樣護士裝的女人站在門口。 “我來輪班了。”女人聲音平淡的說道。 “還沒到輪班呢。”護士打了個哈欠道。 “這不是想讓姐姐多休息一會嗎,我多幫幫忙。”女人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 護士不疑有他,對著女人感謝著就要往外走,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拉住女人的手腕道:“你是新來的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女人渾身一顫道:“我是新來的。” “哦~” 護士袖口滑出一把手術刀,直刺女人眉心。 女人手腕抖動,露出一把短刃,回身與手術刀撞在一起。 短短數秒,兩人已經在這狹小的通道中對招數十下,頓時一片火花四濺! 兩人抵死糾纏著,手術刀和短刃僵持在一起,女人陰翳的眼神看著護士道:“沒想到還有人要保杜達林諾夫呢!” “保護談不上,但也不能讓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可以來要了部長的命!”護士反唇相譏,手中力道不由的大了幾分。 女人感受到逐漸被壓制,處於劣勢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意味,她嘴角勾起一個猙獰的笑容,扭轉刀口劃過手術刀刀刃。 一串火星的遮掩下,護士手中的手術刀刺入了女人的肩膀,而女人的短刃已經刮破了護士的脖頸。 護士捂著噴血的脖子,死死地瞪著女人,隨後被女人一腳踹飛。 女人沒有理會湧血的傷口,轉身徑直走向病床,手持短刀奮力刺向躺在病床上的杜達林諾夫! 一隻手死死抓住女人的手腕,她的短刀貼近杜達林諾夫的額頭,不著寸進。 在女人驚愕的眼神中,杜達林諾夫緩緩起身,殘缺的身體和手臂上的疤痕都開始肉眼可見的恢復起來。 “你是誰派來的?” 杜達林諾夫清冷的聲音傳來,讓女人打了個寒顫,她拼盡全力想用短刀刺入杜達林諾夫的眉心,卻連哪怕一毫米都動不了! “看來你是不會說了,那我就來自己看吧!” 女人瞳孔微縮,同時手腕上強大的握力消失,她迅速調整情緒,揮刀斬下,而杜達林諾夫更快! 她的手直接插入女人的太陽穴,鮮血淋漓之下,她的手從中拉出一串膠捲原片。 “啊啊啊!” 女人手中的刀掉落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響徹整個病房,無法忍受的疼痛使得她四肢不規則的抽動著,擋下已然失禁。 杜達林諾夫翻翻閱著從女人腦中掏出來的原片,慢慢看完之後,她的兩根手指化作剪刀,對著原片一陣裁剪,然後將原片塞回女人的腦袋。 原片進入腦袋,太陽穴上的傷口瞬間恢復,女人的神情變得清明,看著眼前的杜達林諾夫,單膝跪地道:“部長!” 杜達林諾夫拔掉全身的輸液管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道:“很好。” “這樣很好!” ——嗚滋滋滋—— 一間破敗的房子內,楚和穹被五花大綁,坐在地上,徐生則翹著腿坐在他們前面,手裡拿著匕首修著指甲。 “說吧,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徐生看了看指甲,收起匕首道。 穹嚥了口唾沫,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可以先把我旁邊的女士放了嗎?只要放了她,我什麼都說!” 徐生一把抓起穹的衣領道:“我沒功夫跟你討價還價,如果不是你說什麼都告訴我,她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看著穹痛苦掙扎的模樣,楚奮力扭動著過來喊道:“我說,我說!” 徐生聞言,隨手把穹丟在地上,轉身道:“說。” 楚深吸一口氣道:“我們是巴萊卡琴第六隊隊員,受上級命令跟蹤馬羅佐夫,尋找證據。” “什麼證據?” “克勃格懷疑他與前不久發生的魔人傷人事件有著直接聯絡,特派我們六隊負責追蹤。”說著,楚隱晦的看了眼徐生道:“今天我們本來以為會有重大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