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拳?”姚清看到這一幕,有些詫異的喃喃自語,“這麼多年了姐姐還在堅持練拳嗎?”
陳伶走到他的身邊,看著柳樹下獨自練拳的倩影,疑惑問道:
“你又知道?”
“小時候,知微姐姐家的家教是很嚴的男孩要學字畫,女孩要學拳法,說是要陰陽調和,剛柔並濟其實對女孩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防身吧。”姚清忍不住感慨,
“當時知微姐姐選的是形意拳,然後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練功,不過那都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現在蘇府都已經而她還在堅持。”
陳伶這才想起,自己跟楊宵找到蘇知微的時候,對方就是穿著練功服,似乎也是在家裡練拳。
“有天賦的人不可怕,有天賦同時又有毅力的人,才最可怕。”陳伶總結。
兩人就這麼看了幾分鐘,蘇知微終於收功休息,姚清見時機成熟噌的一下衝了出去,將餐盤遞給蘇知微,臉頰泛紅的說著什麼。
蘇知微愣了半晌,似乎也沒想到姚清會給她準備早餐,猶豫片刻後,還是點點頭,端著餐盤走到一旁的石桌旁,認真的吃了起來,時不時的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陳伶雙手插在口袋站在玻璃門口前,也不靠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就在這時,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轉頭看向走廊的另一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拄著柺杖,緩慢向這裡走來。
肖春萍?
看到這一幕,陳伶的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警惕性已然提升到極致。
現在姚清正和蘇知微在院子裡,楊宵又還沒起床,這條走廊上只有陳伶與肖春萍二人這還是陳伶第一次,與這個時代的神道擁有者正面交談。
肖春萍拄著柺杖,一邊向陳伶靠近,一邊緩慢開口:
“陳伶小友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還好。”
“屋頂上風大,要休息的話,還是在屋裡更舒服些。”
“不用了,反正我也睡不著。”陳伶停頓片刻,“站得高,才能看的更遠。”
肖春萍在陳伶身前站定,雙手搭在柺杖上,微微轉頭看向院落內。
明媚的陽光下,姚清有些侷促的坐在石桌邊,看著面前正在認真吃早飯的蘇知微,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細柳在他們的身後輕擺,安靜的只剩下輕微風聲。
肖春萍蒼老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慈祥,她輕聲開口:
“辛苦陳伶小友費心了。”
“什麼?”
“原本,老朽也對小友心存警惕,不過昨晚小友在屋頂上守了一夜,老朽就算再遲鈍,也知道小友對知微和我那乖孫沒有惡意。”肖春萍伸出一隻手,雪白的頭髮在陽光下微微反光,“昨晚多有冒犯,還請小友不要放在心上。”
陳伶沒想到,肖春萍如此乾脆的就將話說開了,他略作猶豫,便伸手握住這位老人的手掌。
肖春萍的手很乾,上面滿是斑紋與褶皺,卻猶如陽光般溫暖,她看著陳伶的眼睛,嘴角浮現出和藹的笑容。
“陳伶小友,是做什麼行當的?”
陳伶知道,肖春萍並不是在單純的問他工作,而是在試探自己所屬的神道路徑,隨即回答:“我是唱戲的。”
“唱戲的?”肖春萍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早年間,我也認識一位戲子可惜,他十幾年前就壽終正寢了。”
肖春萍口中的“戲子”,自然不可能是單純的唱戲的人,而是指像陳伶一樣所屬戲神道的存在,不過肖春萍的年紀看起來也快八十了,她那個時代認識的熟人,現在絕大部分都不在了。
陳伶聽到這,還有些惋惜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能見識一下,這個時代的戲神道。
“不過,前幾年我也見過一位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夥子。”姚春萍話鋒一轉,“雖然沒見過他出手,不過從行當來看,應該跟你是一樣的。”
“跟我差不多年紀,也是唱戲的?”陳伶眼前一亮。
“不是唱戲你聽說過醒獅嗎?”
“醒獅?”陳伶若有所思,“是類似於舞獅嗎?”
“對,是起源於廣東那邊,跟蘇繡一樣也是非遺上次我見他的時候,他扛著一隻紅色的獅子頭,一個人踩著雲朵,就往天邊去了。”
踩著雲朵雲步??
這個時代,還有人能領悟雲步?陳伶心中一驚。
“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不在國內了他現在人在美國。說是要出去看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