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陳伶只見過馬忠一面,對這個人不是很瞭解,一時之間也摸不透對方究竟是怎麼個想法……
“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錢凡笑著拍了拍陳伶的肩膀,彷彿兩人是多年至交的好友,“之前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陳伶老弟別介意啊?”
“是啊陳伶老弟,以後有空常來二區跟我們打牌,我們隨時歡迎啊。”
“差點忘了,還有這個……這次的考試呢和前幾年不同,你們雖然是預備席,但確實是幫我們正式執法者幹了三天的活,所以上面還是決定發給你們補貼,雖然數額不大,但以後路還長嘛……執法者的薪資,還是很豐厚的。”
錢凡往陳伶手裡塞了一小管油紙,後者詫異的接過,扒開一角往裡瞥了一眼,
十枚銀幣。
陳伶心中一驚。
在這個世界,一枚銀幣的購買力相當於250枚銅幣,而銅幣的購買力又和前世的人民幣相當,這小小的一管油紙中,換算下來就是2500塊……
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但要知道陳伶也就幹了兩天啊?
而趙乙幫道路局融霜,辛辛苦苦一天,兩個人也才拿到20銅幣……光是預備席兩天的補貼就這麼高,那正式執法者的薪資,該高到什麼地步?
陳伶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不由得感慨,有些時候尊敬和禮貌,真的是留給強者的……
昨天,他們才逼走了吳友東,如果不是自己擁有【殺戮舞曲】,估計也免不了同樣的命運……而現在,他們只能對自己滿面堆笑,因為現在的自己,有了跟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
陳伶自認為不是什麼爽文男主,做不到僅憑一腔“你惹我我就要把你幹到死!”的熱血,將眼前的這幾個虛偽小人就地格殺……這麼做無異於是在向整個極光界域的執法系統宣戰。
他的家還在寒霜街,他還有個即將回歸校園的弟弟,他追尋“兵神道”還需要一個執法者的身份……無論從哪個角度想,他都該順水推舟,讓這件事到此為止。
“那就多謝諸位了。”陳伶頭也不抬,淡淡道。
“陳伶老弟,大雪路滑,回去慢走啊。”錢凡笑容不減,“今天中午,轉正的預備席名單應該就公示了,你回去的路上可以留意一下,咱們有緣再見。”
陳伶不冷不熱的回了兩句,轉身便往家走去。
隨著陳伶的遠去,錢凡等人臉上熱情的笑容,也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不屑。
“這個陳伶,真是給臉不要臉。”一位執法者冷笑一聲。
“等馬哥那邊結束,三區就該變天了……到時候,看他還能蹦躂到哪去?”
“話說馬哥那邊有訊息了嗎?”
“不知道啊……”
“算算時間,應該是快了。”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在大雪中滑了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死了……!”
“什麼死了?”
“三區的執法官總長韓蒙死了!!”他站起身,大聲說道,“三區那邊傳來訊息,說他一人獨戰兩隻災厄,最終同歸於盡!”
“執法官馬忠暫代總長一職,已經下令,三區立刻解封,二區馬上也要解了!”
聽到這個訊息,眾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成了!!”
“確認了嗎?那個韓蒙真的死了?”錢凡又問了一遍。
“三區那邊傳來的訊息是這麼說的,是馬哥的心腹親自傳的訊息。”
錢凡頓時如釋重負,喜笑顏開。
“韓蒙這座大山一倒,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冰泉街的生意,也終於可以運作……去,把骨刀他們那幫人聚起來,再多找點舞女娼妓什麼的,好酒好肉,辦個慶功宴!
也好讓他們知道,以後跟著誰有肉吃。”
“好的凡哥!”
……
陳伶揣著十枚銀幣,緩步翻過後山,飛雪將他的黑髮綴出霜白。
他剛花了兩個小時從三區走過來,待了不過五分鐘,又要原路返回……等回到寒霜街,估計又是中午。
但不管怎麼說,他也獲得了一個好訊息,還拿了十枚銀幣,這些錢夠他給自己和陳宴增置幾件新衣,還可以找人把屋裡的漏縫填上,省的大雪天在家裡挨凍。
“期待值還有不少,能安穩的過幾天。”陳伶掃了眼雪地中閃過的字元,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