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重要嗎?”
閻喜壽瞪著紅衣人,似乎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他敢來追查器官交易的事情,就是自尋死路,甚至還要挾我,讓我交出交易記錄……不管他是誰,今天他都必須死!”
“放心,他今天必死無疑。”紙偶師緩緩開口,“他的伎倆,我已經基本摸透了,今天有我和蒲術在,他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走。”
“你就不好奇,他和那個闖入極光城,在眾目睽睽下自焚的執法官陳伶,有什麼關係嗎?”
聽到這,閻喜壽臉上的殺意消退些許,他看著被封鎖在原地的紅衣人,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
“剛才我已經把碎魂珠啟動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看看他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紙偶師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向不遠處,只見一具紙人捧著一顆東西,緩緩走來……那是一顆好似水晶球般的灰色物質,大概頭顱大小,一顆顆白色的流星在灰水晶內錯亂飛舞,若是仔細望去,便能發現那其實是一張張掙扎痛苦的靈魂面孔。
紅衣人的目光落在那隻灰水晶上,眼眸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些什麼。
“碎魂蒐證?”老管家點點頭,“也好,要是他的靈魂不夠結實,被碾成碎渣,也省的我們再動手了……”
紙偶師走到紅衣人的身前,指尖在灰水晶的表面輕輕一抹,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痕,與此同時,灰水晶內密密麻麻的掙扎面孔都像是瘋了般,向著那道裂口處擠去,就像是拼了命的想逃脫囚籠的魚群。
隨著紙偶師指尖抬起,其中一張面孔被他釋放出來,像是淡淡的白煙被他纏繞在掌間,他另一隻手在灰水晶表面再度一抹,那微不可察的裂痕便自動修復,恢復如初。
“目前碎魂蒐證的最高記錄,是那個姓簡的小子,他的靈魂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然能硬生生挺過四輪……”
紙偶師緩緩抬起手掌,那隻縈繞著白煙的手,停頓在紅衣人的頭頂上方。
“至於你……你又能撐過幾次?”
砰——!
話音落下,紙偶師的手閃電般落在紅衣人的頭上,那縈繞的白煙頓時化作一張猙獰的面孔,瘋狂的鑽入他的腦海!
隨著面孔的消失,一縷白色的煙氣開始在紅衣人頭顱的周圍蔓延,無數的光影在這煙氣中閃爍,就像是接觸不良的電視螢幕,正在一點點尋找著畫面。
紙偶師,黑衣蒲術,閻喜壽,老管家等人見此,都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那團白煙,空氣陷入一片死寂。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緩緩流逝,那團煙氣中卻始終沒有出現畫面,
一旁的閻喜壽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回事?蒐證失效了?為什麼沒有反應……”
老管家同樣滿心的疑惑,他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那團翻湧的白煙之中,一雙雙猩紅的眼瞳驟然睜開!
下一刻,彷彿有一雙無形之手拍向白煙,硬生生將其擠壓爆碎,一陣尖銳而痛苦的哀嚎從紅衣人頭顱中響起,很快便渺無聲息……
那不是紅衣人的聲音,而是剛才鑽入他腦海的那隻掙扎面孔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件祭器他們使用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那原本緊閉雙眸的紅衣人,猛地睜開眼睛,大紅的戲袍翻卷好似血色海浪,將眾人的視野遮蔽一瞬,等到他們再度看清眼前的景象時,那身影已經輕飄飄的騰空而起,向不遠處的屋頂衝去!
“該死!!碎魂蒐證對他無效?!”
“他把碎魂珠也帶走了!”
“這小子實在是太邪乎了!絕對不能再留!就地格殺!!”
接連的怒吼從人群中響起,老管家看著那逐漸遠去的紅衣身影,眼眸中殺意爆閃,當即下令!
紙偶師也怒了,接二連三的被戲耍,讓他的耐心已經徹底磨滅,就算老管家不說,這次他也絕不會留下活口……他這次甚至沒有讓紙人去追殺,而是親自踩在一具瘋狂摺疊的紙人身上,朝著紅衣人離去的方向狂掠而去!
一旁的黑衣蒲術,臉色也難看無比,他抬腳向前一踏,身形再度解構為筆畫消失在原地。
屋頂之上,寒風凌冽!
紅衣人落在屋頂表面,正欲有所動作,下一刻他的身形就轟然爆開!
一撇與一捺就像是兩顆炮彈,從背後直接洞穿了紅衣人的身體,將心臟與腹部的位置炸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