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打算改名字嗎?”孔寶生驚訝的問道。
別人買商鋪,都恨不得把上一個倒閉鋪子的東西全部丟掉,生怕那些東西帶來黴運,而陳伶花二十萬買下戲樓,不僅不做任何改造,甚至連戲樓的名字都用的原來的這讓孔寶生百思不得其解。
“不改了,改名字還得換匾額。”陳伶隨便找了個藉口,“我身上一共就二十萬,現在已經沒錢買這些東西,一切都得從簡再說,原來的名字也不錯,就繼續用吧。”
孔寶生撓了撓頭,他看昨晚陳伶付錢如此爽快,還以為他特別有錢,現在看來,林先生也是生活不易估計是把所有的家當都押在這家戲樓上了。
“那,那我去掛起來吧。”
孔寶生仔細的將匾額清掃乾淨,便抱著它往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便有三個人迎面走進來,差點跟他撞個正著!
孔寶生扛著匾額,下意識的往側面一躲,腳下重心沒穩住,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臥槽,什麼鬼?”
門外的那人也被巨大匾額嚇一跳,頓時驚呼。
正在喝粥的陳伶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紫色襯衣的身影正站在門外,身後是兩位高大魁梧的黑西裝男人,看著像是保鏢。
紫色襯衣的身影眉頭緊縮,目光落在跌倒在地的孔寶生身上,嘖了一聲。
“小孩,怎麼?不歡迎我們?”
“李老闆?”孔寶生看清那張臉,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匆匆忙忙的從地上爬起。
“不錯嘛,打掃的挺乾淨。”李老闆的目光掃過戲樓,在陳伶的身上短暫停留後,便不在意的挪開目光,雙手背在身後,帶著兩位保鏢走入戲樓,隨意的觀光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陳伶疑惑的目光,孔寶生快步走到陳伶身邊,小聲說道:
“這位是斜對角的那家大世界歌舞廳的老闆,姓李,我之前跟您說的有人也在看這間戲樓,就是他”
陳伶想起來了,昨晚孔寶生確實說過,不過當時他以為那只是少年用來抬價的手段,並未多想。
“林先生,您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向他解釋清楚的。”
說完,孔寶生便深吸一口氣,徑直向三人走去。
“不過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地方我要開唱片店,你現在打掃的這麼幹淨,到時候還是得拆。”李老闆拍了拍破舊戲臺,有些嫌棄的說道。
“李老闆”
“上次你提的價格我考慮過了,十萬還是太高,就你這破位置,破裝修,買了之後還得全部拆掉重建,成本太高所以,七八萬頂天了。”
李老闆對著身後的保鏢輕輕揮手,後者立刻取出一疊銀票,丟在戲臺上。
孔寶生見此,張口就想說些什麼,李老闆卻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賣樓是為了給你奶奶治病,但她都快死了,給她再砸錢有什麼用?我看你不如自己留下,你一個小孩,七八萬真的不少了”
聽到這句話,孔寶生的目光一凝,沉聲將李老闆的話打斷:
“不好意思李老闆,這間戲樓已經賣出去了。”
李老闆一愣,隨後嗤笑道:
“開什麼玩笑,就你這破樓,除了我還有人會買?”
“有人買。”孔寶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抬手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總之,這棟戲樓已經易主,也不會再對外出售了李老闆,請回吧。”
李老闆的眼眸逐漸眯起,他盯著少年的臉看了好一會,隨後將目光看向被桌邊那個被他忽略的男人。
“我還以為他是你什麼遠房親戚原來,買下戲樓的就是他?”
孔寶生並不想將陳伶牽扯進來,向旁邊邁出一步擋住李老闆的目光,倔強的繼續請他們出去,卻被李老闆不耐煩的推到一邊,大步朝陳伶走去。
李老闆拖著一隻凳子,在地上摩擦發出吱嘎聲響,最後咚的一聲按在陳伶身邊,不緊不慢的坐下
“兄弟,看著挺年輕啊哪條道上的?”李老闆眯眼問道。
“跟你有關係嗎?”
“嘿嘿,這不是怕大水衝了龍王廟麼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北斗財團穆春生的外甥,大世界歌舞廳的老闆,李若宏。”
北斗財團,穆春生?
時隔半年再度聽到這個名字,陳伶腦海中頓時回憶起,當時那個坐在輪椅上對自己諂媚不已的老頭,隨意的瞥了李若宏一眼。
“哦,所以呢?”
李若宏望著陳伶那張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