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乙身上纏著繃帶,臉上已經滿是疲憊,他皺眉問道,“昨天你們不是已經有記者來採訪過了嗎?怎麼又來問?”
“昨天我的同事可能理解上有些失誤,所以我這邊再來與您確認一下。”卓樹清的聲音溫潤如玉,聽起來很是舒服,
“您昨天在採訪中提到,三區的執法者存在向居民收取大額保護費的情況,是嗎?”
“是。”
“這個費用大概是多少?”
“至少三到五枚銀幣,每個月。”
“這個數額聽起來不是很多。”
聽到這句話,趙乙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還未等他開口,卓樹清便繼續說道,
“那麼,在收取這個費用之後,街區是否出現過大規模的刑事案件,或者人為恐怖襲擊?”
“……這倒是沒有,可……”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執法者向民眾徵取微量補助後,及時的擴充人手更新裝置,加強巡護,從而避免了一系列惡性事件的發生?”
趙乙愣住了,他當即站起身,搖頭說道,“不,不是這樣的……那就是保護費!不是什麼補助……”
卓樹清對趙乙的聲音宛若未聞,只是低頭在紙面迅速書寫著,“您也提到過,在三區遭遇災厄襲擊時,部分執法者不僅沒有履行自己的職責,反而率先逃跑,甚至衝入民宅威逼民眾以此藏身……但最終街區的災厄還是被肅清了,不是嗎?”
“確實肅清了,但那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
“那有沒有可能,你們眼中的逃跑與藏身,只是執法者們用來反擊災厄時設下的圈套,至於在這期間對民眾造成的誤傷,則是與災厄搏鬥過程無意為之。”
趙乙聽到這,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的雙拳緩緩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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