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銀票!”
“槍,槍也帶著……”
“黃金……我的黃金呢??”
左同衝進自己的家中,瘋了般將所有抽屜與櫃子翻開,將大把的銀幣,金幣往口袋裡裝。
發現很快就塞滿之後,他急急忙忙又從床底翻出裹布,將所有值錢的東西一股腦塞進去,一邊塞他一邊看向桌上的時間,呼吸越發粗重。
急切,興奮,恐懼,期待……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整個人就像磕了藥一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執法者,兩年前獲得過進入兵道古藏的資格,不過並無所獲,只是舔好了幾位來自極光城的小少爺,回到三區之後就一直跟著郭南橫行霸市,利用職權大肆斂財,他也沒覺得有什麼過分,因為大部分執法者都是這樣做的。
幾天前,他和郭南得罪了剛上任的陳伶執法官,沒過多久,陳伶就找由頭把郭南斃了,這讓左同整日生活在焦慮與恐懼之中……他不知道陳伶會不會也殺了自己,但他可以篤定,自己的執法者生涯算是走到頭了。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將跌落深淵的時候,譚明突然告訴他,三區要沒了,而他獲得了進入一個極光城的名額……
左同是又驚又喜,他知道,這是他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
“黃金!!”
左同在衣櫃最深處翻出幾根金條,沒有一股腦的塞進包裹裡,而是極為珍重的貼身放好,他三下五除二將包裹紮起,扛在肩頭,目光掃過這間凌亂的屋子,確認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之後,徑直推門而出!
這間屋子,他再也不會回來了……離開這裡,他將擁抱更光明的未來!
左同的眼眸中滿是狂喜與希冀。
他扛著包裹在街上跑了一段,但身上的金條與包裹實在太重,很快便氣喘吁吁起來,他目光環顧四周,很快便鎖定某戶人家門前停靠的一輛黃包車。
左同衝到車前,發現附近沒人,便直接一腳踹開大門!
“外面那輛車是誰的?!”
屋內,昏黃的煤油燈無聲燃燒,一個滿臉雀斑的婦女正坐在燈前,手裡拿著針和線正在織布,眯著眼睛都快貼到針頭上了,此刻見左同踹門而入,被嚇的臉色煞白。
“左長官?”一個黢黑的漢子匆匆從屋裡跑出來,看到來人,當即驚慌開口,“您這是做什麼?”
“外面那輛車,是你的嗎?”
“……是啊。”
“快,載我一程!”
漢子有些猶豫,之前他剛跑了一趟二區,被嚇的魂差點丟了,這還沒休息多久,可以說是身心俱疲……就在他糾結著該怎麼拒絕時,左同已經拔出槍,槍口對準他的妻子,森然開口:
“我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快去!!”
漢子被嚇的臉色大變,當即舉起雙手,匆匆忙忙的往門口走去,“我去,我去……我這就去!”
漢子連毛巾都來不及拿,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就衝到門外,將鎖著的黃包車解開,
左同扛著包裹迅速坐上去,冷冷開口:
“去車站,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還沒到,我就斃了你。”
漢子當場被嚇出一身冷汗,拉車開始飛奔,他們的身形在濃霧中迅速穿梭。
這裡距離車站並不近,五分鐘跑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他還拖著一個左同……但從左同剛才的焦急舉動來看,要是到不了,恐怕真的會動手開槍,所以他只能鉚足全部的力氣,玩命狂奔。
這個時候去車站……難道三區真的要出事了?
漢子並不蠢,他深知這群執法者是什麼德行,這種關鍵時候敢掏槍逼自己去車站,絕對是有危急生死的理由,而且對方還扛著那麼大一袋包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要跑路了。
越是細想,漢子就越急,他家裡還有個眼神不好的老婆,如果車站真有能逃離三區的列車,那他必須得儘快回去帶老婆一起跑才行。
隨著黃包車疾馳,路上慌張的行人也紛紛注意到了這裡,他們看到車上拎著行李的左同,都是一愣。
“我剛才好像看到執法者帶著行李,往車站的方向去了?”
“真的假的?!!”
“真的,是那個左同,我們街道就是他管轄的。”
“說起來我剛看到另一個執法者也匆匆忙忙拎著東西跑了……”
“壞了,那個席仁杰也不見身影,難道這些執法者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