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友東,陳伶?你們在說什麼?”
穿著黑紅制服的錢凡,雙手抱胸的從遠處走來,好奇的問道。
吳友東臉色頓時煞白。
“吳友東,你不是說不當執法者了嗎?”錢凡再度開口,“自願退出執法者考試,可是沒有反悔的機會的……這對你們這類人來說,應該是改變命運的機會,你真的想好了嗎?
或者……你要是覺得執法者目前有哪裡做的不到位,可以提出來,我們再商量商量嘛……”
吳友東的臉色接連變化,好幾次欲言又止……但在錢凡的注視下,他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沒,沒有……我自願退出。”
“真是可惜啊。”
陳伶看著眼前的吳友東,心情頓時有些複雜……
吳友東敢對陳伶滔滔不絕的控訴執法者的罪行,在執法者前,卻不敢多說半個字。
但他也不能說吳友東懦弱,因為就算吳友東不當執法者,以後也得生活在三區,或者極光界域的其他幾個大區,而不管在哪裡,都會有執法者……
對極光界域生活的所有人來說,執法者,就是天。
吳友東深深的看了陳伶一眼,再度低下頭……他艱難的拄著那雙廉價柺杖,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向三區走去。
他的身影隨著遠去慢慢變小,直到變成一粒細碎的輕砂,被吹散在道路的盡頭。
陳伶知道,從今往後……吳友東也許永遠也不會抬起頭了。
“唉,其實我感覺他挺不錯的,吃苦耐勞,潛力也不錯。”錢凡看著吳友東離去的背影,長嘆一口氣,
“對了,吳友東走了,他的工作就沒人做了……從今天起,你就接替他吧。”
陳伶一怔,回頭看向錢凡,
錢凡微笑著與他對視,陽光下,他的笑容宛若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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