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擺手道:“無事,此內沒有外人。”
“各位將軍,非是在下小心,而是此事幹繫到白波谷的存亡,是故有些小心,還望將軍們見諒。”王嶺賠笑道,心知剛才的話,定然是得罪了場內不少的黃巾將領。
緩了一口氣,王嶺低沉著聲音道:“想必諸位都已知曉,呂布揚言,半月之後兵掃平白波谷,且向谷羅和平定二縣傳令調兵。”
“哼,既如此,為何王家主還要自身前往白波谷,莫非是來勸降的嗎?”郭太冷聲道。
“無膽之徒,竟敢動搖我軍心。”胡才大罵道。
“郭將軍,在下前來乃是為了聯合將軍,共抗呂布,呂布那廝雖為幷州牧,卻胡作非為,惹的幷州天怒人怨,各郡縣中,很少有官員聽從他的命令。”王嶺急忙解釋道,和這一群粗人,不能玩什麼玩玩套,否則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玩進去了。
“哦,本將軍怎麼聽說呂布剛剛平定了匈奴之亂,大敗匈奴。”郭太疑問道,他對呂布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畢竟是聞名天下的猛將。
“這這個,那是呂布小兒運氣罷了,匈奴人缺少兵器,再加上呂布詭計多端,才導致兵敗。”王嶺急忙道。
嚴文目露沉思之色,問道:“這麼說兩城皆不願意出兵助呂布了?”
郭太聞言眼前一亮,白波谷內的兵馬雖然不少,與官軍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在武器裝備上就有很大的不足,若是兩縣之兵陽奉陰違,勝算就更大了。
“非但如此,兩城兵力願意聽從將軍調遣,共破呂布,到時這幷州還不是將軍說了算。”王嶺誘惑道。
郭太心中喜悅不已,削弱了敵人的勢力,增加了己方的實力,這樣算下來,勝利的可能就變的更大了。
“王家主,不若這樣,兩城兵馬與呂布兵和一處進攻白波谷,待到關鍵時刻突然殺向幷州軍,則呂布必敗。”嚴文上前道。
“妙計,妙計。”郭太讚道,廳內的將領也是面露喜色,似乎看到呂布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正當如此,正當如此。”王嶺拱手道,心中卻是對嚴文有些忌憚。
“好,此事就這麼定了,到時打敗了呂布,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郭太笑道。
“多謝郭將軍。”王嶺躬身道,此行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王家主,切忌此事不可洩露出去,一旦為呂布所知,則兩城兵馬危矣。”嚴文低聲囑咐道。
“多謝。”王嶺拱手道。
有了谷羅和平定兩縣兵馬的暗中投靠,郭太對呂布就更不擔憂了。
幾日後,谷內的百姓人心惶惶,很多人知道幷州大軍不日就會到達,如果提前出谷投降,不僅赦免無罪,還會分田地、房屋。
谷內大多是普通的百姓,他們不希望在谷內過著與世隔絕,頭上頂著叛逆的帽子過日子,白波谷看似是窮苦百姓的天堂,黃巾將領對百姓也是頗多壓榨,一方面,這些黃巾軍痛恨著大漢官員的所作所為,一方面卻是享受著權力帶來的便利,顯得十分矛盾。
郭太神情肅然,他知道谷內出了內奸,可是呂布是如何神不知鬼不曉的在谷內傳播訊息的呢。
不過白波谷有黃巾大軍鎮守,倒是沒有百姓能夠出去,這些人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
谷羅與平定兩縣共計出兵八千,是兩縣九成的兵力了,帶隊之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嶺。
與此同時,呂布帶領飛騎和一萬幷州新軍前往白波谷,一路上,對百姓秋毫無犯。
邁著整齊的步伐,嘹亮的口號,這支幷州新軍,沿途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目光,他們想象不出是什麼樣的訓練才能讓那麼多人的步伐一致。
“主公,據谷羅和平定傳來的訊息,兩縣的世家似乎有問題,原本兩縣只有不到六千兵馬,其餘的皆是世家資助。”賈詡道。
“哦,世家資助,這倒是罕見,什麼時候有世家願意幫助本官了?”呂布笑道。
“主公,此事恐怕不對,恕在下直言,兩縣最不歡迎的人恐怕就是主公,而今攻打白波谷卻出兵相助,恐怕其中有詐。”賈詡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文和,兩縣出兵攻打白波谷,乃是為了掃平黃巾餘孽,難道世家還不願意?”呂布有些看不懂了。
“主公,白波谷臨近兩縣,若是詡所料不差,城內世家與郭太之間必有交易,據說谷羅縣內王家家主王嶺與郭太相交莫逆,王家的商隊經過白波谷,從來沒有被劫掠。”
“竟然有這樣的事?和黃巾賊勾結,就不怕一旦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