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即將大亂,呂布是知道的,所以他不得不以最大的努力讓幷州變得強大起來,既然是穿越者,就要體現出穿越者的優勢來,爭取得到更多文臣武將的效忠。
這些武將謀士現在名聲不顯,幷州牧還是有一定能量的,反正是廣撒網,只要能有收穫就不算虧,順帶著能訓練士卒,何樂而不為。
改頭換面之後,呂布帶著典韋出晉陽、過壺關,悄悄來到了司隸地區。
幷州在呂布的大力整頓之下,已經沒有世家敢於搗亂,袁紹方得冀州,冀州未穩,幽州公孫瓚與自己關係不錯,按照當前的展形勢,就算是三個月不回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再加上晉陽有近四萬大軍,雖然三萬是剛參加訓練的新兵,守衛城池還是綽綽有餘的。
“主……少爺,你說我們偷偷跑出來,萬一那些世家知道了怎麼辦?”典韋悶聲悶氣的問道。
“呦,沒看出來大老粗也學會思考了?”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呂布笑道。
“少少爺,你不要笑我了,我說的可是事實,之前世家還差點攻進了城內。”典韋反駁道。
“好了,既然出來了,就不要想那麼多,城內有李肅和高順,不會有什麼事的,記得,一定不要說漏嘴了,本少爺在長安可是有敵人的。”呂布叮囑道。
處於對呂布的信任,典韋只好將疑問放在了心裡,這段時間,他的神經是緊繃的,一州之牧,孤身潛入長安,得知這個訊息,就算是典韋這樣的猛將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本是大漢最繁華的司隸地區,而今路途上隨處可見面黃肌瘦的百姓,如果跟隨呂布到幷州的百姓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為他們當初的選擇感到幸運,董卓雖然離開了雒陽,卻讓大漢百年的都城毀於一旦,沒有了家園的百姓,或是落草為寇,為禍一方,或是遠逃他鄉,再加上黃巾餘孽的肆虐,他們的生活很艱苦,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易子而食成為了家常便飯。
“天下百姓何其難。”呂布由衷嘆道。
“少爺,晉陽的百姓都比這裡好多了,數年之前我到這裡不是這樣的。”和呂布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典韋現呂布很好說話,言語之間也就變得隨意了很多。
“亂世之中,人命最是低賤,當年黃巾之亂,還不是百姓沒有活路了,若是百姓能夠有飯吃,有衣穿,又如何會作亂。”
“俺雖然是粗人,卻也知道是董卓老賊惹的禍。”典韋小孩子般踢飛了一顆石子,怒聲道。
呂布嘆道:“何止是董卓,等以後你就明白了,天下百姓只會越來越苦。”
典韋咧了咧嘴,呂布的話在他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聞言不禁也為天下的百姓擔憂起來。
從雒陽到長安的這條路上,經常可以碰到無人的村莊,這些村子裡面時常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十里無人煙,這就是大漢最繁華的地帶,誰能想象得到到底是什麼樣的災難,才讓此地成了現在的樣貌。
一路走來,典韋也是長吁短嘆。
“那兩人,留下買路財。”道路旁邊的樹林中,忽然竄出五六名手持兵器頭戴黃巾之人。
“黃巾餘孽?”呂布疑問道。
“呔,我們是天公帳下,還不乖乖交出身上錢糧,否則休要怪我等不客氣。”為一人見典韋和呂布身材粗壯,尤其是典韋的面目有些猙獰,色厲內荏的冷喝道。
呂布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五個人雖然頗像那麼回事,卻是面黃肌肉,一陣大風恐怕就能吹倒,這樣的賊寇,恐怕日子過的很艱難。
“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吧?”呂布譏笑道。
“你……關你什麼事?”打劫反倒被看不起,為之人面色有些難看。
“阿韋,留給他們百錢。”呂布衝典韋點了點頭。
“主少爺,這些人是賊寇。”典韋有些難以接受,投靠呂布之前,他最恨的就是黃巾和董卓,而今碰到了黃巾,卻要送錢給他們。
“給錢。”呂布瞪了典韋一眼。
典韋有些不開心的拿出百錢,遞給了為的黃巾。
“呔,還不將所有的錢交上來。”一名黃巾見對方頗有資產,目露貪婪之色,大喝道。
“諸位也都是背井離鄉的相親,這點錢算是呂某的心意,做人不能太貪心,否則會有血光之災的。”言畢,呂布不顧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黃巾,信步離去。
“殺了他。”人的慾望是無窮的,在金錢的支配下,他們再也不是淳厚的鄉民。
典韋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