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前腳剛走,華雄安就帶著一彪人馬急匆匆的趕到了東門。
“可有什麼狀況?”華雄焦急的詢問道。
“啟稟將軍,一切正常。”城門守將如實道。
“可有陌生人出城,所有馬車都嚴格盤問過了嗎?”華雄追問道。
守將有些汗顏,陌生人出城,城內的百姓何其多,每日出城的那麼多,怎麼能記清楚。
或許是意識到問話有問題,華雄道:“可有車馬出城?”
沉思片刻後,守將如實道:“不久前蔡邕蔡大人出城訪友,卑職沒敢盤查。”
“嗯,本將軍知道了。”華雄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蔡邕這個時候出城幹什麼?莫非是蔡邕乾的,他不敢胡亂猜測,蔡邕是相國看重的人,不過由於秀兒的緣故,他決定去探一探究竟,哪怕是會被相國罵也認了。
“你們幾個跟我來。”華雄帶著十餘名騎兵,浩浩蕩蕩的向著蔡邕離去的方向追去。
長亭內,一身普通衣衫的賈詡,波瀾不驚的坐在亭內,身邊一個小箱子,亭外一輛馬車,別無他物,以他的智慧,自然能夠猜測出呂布臨時更改離開時間的原因,無外乎身份為人所知。
“文和,這位是尊師蔡邕蔡大人。”呂布為賈詡介紹道。
“見過蔡大人。”賈詡拱手拜道,心中難免有些激動,這個是文學大儒,多少文人想見都見不到一面,之前去蔡府沒有見到蔡邕被賈詡當做人生一大憾事。
“文和免禮,奉先言辭之間對你頗為推崇。”蔡邕笑道。
“老師,文和,先上車,等回到晉陽之後,你們想怎麼聊就怎麼聊,長安可不是我們的地盤。”呂布將二人請上馬車。
蔡邕、賈詡、呂布一個車,蔡琰和秀兒坐在一輛馬車。
蔡邕與賈詡坐在一起,談論的都是學術上的問題,之乎者也,呂布聽得頭暈,找個藉口,溜了出來。
剛下馬車,呂布感覺到了不對,不遠處塵煙四起,必定是有人追來,只是看聲勢,人數並不多。
“戒備,可能有敵人。”呂布大聲提醒道,車隊的護衛雖然有三十餘人,可是真正的戰鬥力估計不會怎麼樣,都是一些看家護院的人,碰到真正的血腥,還不是落荒而逃,至於飛鷹,一直在暗中保護,輕易是不能露面的,此地距離長安太近了,一旦有什麼情況,追兵旦夕便至,飛鷹雖然精銳,人數卻是太少了。
“奉先,怎麼了?”蔡邕掀開車簾問道。
“老師勿憂,有十幾名騎兵追來。”呂布寬慰道。
秀兒則是在馬車內驚慌失措,她有預感,如果有追兵,極有可能是衝著她來的,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有危險,寧願回長安城,也不願呂布受到傷害。
“秀兒妹妹,你怎麼了?”蔡琰疑問道。
“琰兒姐姐,可能是追我的人來了,怎麼辦?”
“秀兒妹妹勿憂,家父乃朝廷命官,在城內還是有些顏面的。”蔡琰安慰道,不知為何,見到秀兒,她不僅沒有嫉妒,反而有一種親切感,尤其是知道了秀兒的身世之後。
聽說喬布的真名是呂布,蔡琰沒有怨惱呂布欺騙了她,反而覺得為了一名女子,甘願以身犯險,才是最難得的,特別是知道了呂布是幷州牧之後,她更為秀兒開心。
她有時甚至有些羨慕秀兒。
“主公,後面那些騎兵來了。”典韋神色警惕的說道。
“你先去打探一下,如果對方問起,就說蔡大人出城去見好友,晚間便回,其餘不必多說。”呂布叮囑道。
“諾。”典韋抱拳道,離開長安城,顧忌少了很多,再加上雙戟就在手中,還能怕對方找事。
“來人止步。”典韋站在道路中央,雙戟低垂,大喝道。
“你乃何人?為何阻攔朝廷兵馬?”華雄喝道,心中一驚,從對方的聲勢來看,身手必定不弱,騎兵快前進,還敢站在道路中央,顯然是對身手十分的自信。
“管你誰的兵馬,前方是蔡邕蔡大人的馬車,不得擅闖。”典韋回道,心中則是有些打鼓,畢竟對方是朝廷的兵馬,名頭在那放著。
“守城的將領不是說有一輛馬車出城嗎?此處怎麼有兩輛?”華雄心頭泛起疑問,更加堅定了秀兒就在馬車內的想法。
“本將軍奉命查人,驚擾了蔡大人的車架,還望恕罪。”華雄長刀一揮,大喝道:“搜。”
典韋雙目一瞪,雙戟平舉,冷冷的盯著華雄,身後的蔡府護衛何曾見到過這樣的陣勢,面對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