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賢館經過了最初的冷清之後,熱鬧了起來,城中但凡有一技之長的,都想著到這裡碰碰運氣,無他,百姓看著以往很低賤的匠人都能受到錄用,心中也是癢癢,不管怎樣,都是鄉里鄉親的,誰也不想承認比他人差,再說能被招賢館看上,就算是官家的人了,而官家的人地位都是然的。
晉陽需要更多的商人來帶動經濟的展,僅憑最原始的稅收,是遠遠不夠的。
幷州靠近草原,冒著生命危險和鮮卑人貿易的不在少數,鮮卑人生存的地方雖然地形廣闊,對於一些技術品,他們卻弄不出來,比如瓷器和茶葉,這些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最需要的。
接到州牧府的邀請,晉陽的商人十分意外和驚喜,自古以來,商人的地位都是最低的,為政者最重視的是民生。
這個時代的商人,即使是腰纏萬貫,也是低調的,即使想高調,也要按照要求來,錦羅綢緞只能在家中偷偷樂一下罷了。
看著衣著簡樸的商人,不明就裡的呂布感嘆不已,難道晉陽的商人都這麼窮嗎。
“將諸位邀請到這裡,乃是本官的意思。”呂布環視眾人一眼,笑道。
商人的目光是熾熱的,當得知上面的那位是幷州牧呂布之後,他們的心情更加難以平靜。
“晉陽的商人不在少數,關外的鮮卑人,需要我們的物資,我們同樣需要他們的馬匹,在此之前,商人皆是暗中做著生意,本官也是知曉的。”
下面議論紛紛,還以為呂布是準備秋後算賬,與外族人貿易,這罪名若是深究,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從今往後,凡晉陽商人,必須登記在冊,每次與外族交易之物品,也需登記,兵刃、鐵器,一律不準販賣,若是現,立即查抄家資。”呂布的聲音有些冷,鮮卑人狼子野心,若是有了足夠的兵器,誰知他們會不會冒出更多的想法。
“大人之言是也。”場中的商人紛紛附和道,與鮮卑人的交易能夠到明面上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誰也不會傻到販賣兵刃去挑戰州牧府。
“但凡與外族人之交易,需繳稅兩成。”呂布說出了最重要的目的。
兩成,對於商人來說已經是很重了,之前與外族交易,都是偷偷摸摸,自然不需要繳稅,許多人甚至起了小心思。
輕咳一聲,呂布道:“但凡現私自與外族交易的,視為通敵賣國,與外族人交易的馬匹,可賣於州牧府,由州牧府處理,不能私自交易。”
在州牧府的威壓和好處面前,商人選擇了妥協,成立了晉陽商會,簡稱晉商,但凡登記在冊的商人,會受到州牧府的庇護,但需按量繳稅,在外,晉商成員要互相幫助。
商人是弱勢群體,很多是依靠世家而活,就如晉陽商人,一旦到了別的郡縣,往往會受到欺壓,州牧府的這一條規定,很得商人之心。
而後眾人推舉德高望重的李範擔任商會的會長,負責商人的登記。
商會的成立,意味著,幷州的商人將會在預定的軌道內運轉,他們的賦稅能夠極大的刺激幷州的展。
如與外族交易需要大量的瓷器、茶葉、布匹,就能讓更多的百姓找到事做,給他們找到經濟來源。
眾人離去之後,呂布將李範留了下來,李家在晉陽也算是不小的家族,家資豐厚,不過家主李範眼力勁兒比較好,對於州牧府規劃城池等一系列動作十分配合,得知城內糧草緊缺,主動捐獻出萬石糧食,李肅也曾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城中有世家,呂布並不排斥,只要這些世家能夠按照州牧府的規矩來,保證他們活的很滋潤,就如這次和外族人交易,天下的商人,都知道里面的油水豐厚,偷偷摸摸的販賣,而呂布卻將其提到了明面上來,且受到州牧府的庇護,僅此一條,就會讓晉陽的商人暗地裡偷笑。
“此物李會長認識吧?”呂布將準備好的紙張遞給了李範。
“紙?”李範眼前一亮,紙可是好東西。
“正是,此乃晉陽所產之紙,名為晉紙,你且仔細看看。”呂布很滿意李範的反應。
李範聞言,仔細觀看一番之後,用手細細的摩擦著紙的表面,神情卻是透露出十分滿足之意。
良久,李範依依不捨的將紙放下道:“此紙與小人之前在雒陽雒陽的紙不相上下,甚至表面更為光滑。”李範雖然很想知道這晉紙的到底有多少,卻是忍住了。
“哦,李會長還有此見識,那李會長說說,此紙,需多少錢一張?”
李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呂布,紙乃是文人所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