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很看好許攸的計策,這可是削弱幷州的好機會“田豐,子遠拳拳之心,乃是為了冀州,何來勾連匈奴之說,匈奴居於漢境,而今有難,我等豈能袖手旁觀?”
袁紹直呼其名,田豐能夠感覺到袁紹的不滿,但作為一名謀士,他有責任為冀州的展出謀劃策,暗中攛掇匈奴人,表面看上去是佔了很大的便宜,若是為天下人所知,對於袁紹的名聲,有著莫大的損害。
為何袁紹佔據冀州之後能夠令冀州穩定,一方面是袁紹的身份,諸侯盟主、四世三公,另一方面則是袁紹表現出來的氣度,禮賢下士、求賢若渴。
然而匈奴人畢竟是異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是天下共知的,即使匈奴人遷居大漢境內已有多年,他們是異族仍舊是不可更改的,這也是為什麼公孫瓚在烏桓人中製造了那麼多的殺戮,反倒有好名聲的原因。
“主公,不可,匈奴畢竟是異族。”田豐在做最後的努力。
“此事不必再說,本官已經決定了。”袁紹臉色鐵青的說道,看向田豐的目光也是愈不滿。
許攸心中暗喜,袁紹對田豐表現出來的厭惡,就說明他在冀州就會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田豐在冀州的名頭很大,之前袁紹對他也十分器重。
“子遠,你去將劉豹帶過來。”袁紹道:“其餘人等,就不用留在這裡了。”
田豐無奈的告辭而去,走出州牧府仰天嘆道:“袁家的名聲恐怕毀在了袁紹的手中。”
一旁的沮授聞言忙道:“元皓慎言啊,那許攸乃是勢力小人,若是得知定然會在主公的面前絮叨,方才元皓不應再勸,主公之意已定,再勸又有何用呢。”
“唉,只是不想主公為世人所罵罷了,呂布雖然和主公有隙,卻都是大漢臣子,豈能讓匈奴人插手其中。”
離開冀州,劉豹臉上掩不住的激動,諸侯盟主袁紹竟然將美稷和廣衍二城賜給了匈奴人,這是何等的恩德,雖然不是大漢皇帝親口允諾,此時皇權不明,那麼盟主的話,代表的就是天下。
匈奴雖然遷居內6,卻沒有堅固的城池可以依靠,雖然比著塞外好了不知多少倍,但人心都是不容易滿足的,漢人的生活他們一直很羨慕。
有了袁紹的允諾,劉豹可以預見,匈奴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一定會聯合起來,他已經想好了,他要佔據美稷城,美稷的人口和富有程度可是比廣衍強了不知多少。
劉豹覺得袁紹是個慷慨的人,匈奴人自從遷居大漢境內後,世代居住的地方,始終被限制,沒想到這位盟主十分爽快的就給了自己這麼多的土地,是故對於袁紹提出的戰馬一事,十分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只要匈奴人順利的佔有了兩城,就會送來五千匹戰馬。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匈奴內部的矛盾反倒是好解決了,彼此不服沒有關係,等把好處拿到手之後再一決高下,至於劉豹提出想要美稷的想法,於夫羅和呼力嗤之以鼻,匈奴人講究是的強者為尊,想要美稷,就先比比誰的拳頭大。
匈奴人有預謀的難,措不及防之下,廣衍直接被匈奴奪了去,廣衍縣令見匈奴攻入城內,棄城而逃。
有了防備的美稷城,面對數萬匈奴人,防守都成問題,若是匈奴人一心進攻,美稷陷落只是遲早的事情。
匈奴中郎將張修也是一籌莫展,只能向州牧府求援。
雖然呂布做州牧以來,這個匈奴中郎將自持身份,從未和州牧府有過什麼交集,不過西河郡畢竟是幷州治下,如果這些匈奴人殺的興起,將會給幷州帶來巨大的災難,州牧府總管幷州軍政,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有長城之利,李肅並不擔心匈奴人會打到晉陽來,只是他不明白,匈奴人這些年來都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之間瘋了,想著進攻大漢城池,這一切有些不正常。
張修手無兵權,現在匈奴人有了名頭,豈會善罷甘休,一些匈奴部落的領甚至蠱惑這劉豹等人攻打護匈奴中郎將,畢竟這些年來,護匈奴中郎將沒少為難匈奴人,對匈奴人可謂是窮兇惡極。
美稷縣令遲遲見不到援軍的身影,匈奴人已經在打造攻城器械,在漢人境內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待的,一些攻城的辦法還是有的,美稷也不是什麼重城,城牆低矮,很容易就能攻破,絕望下的美稷縣令收拾細軟直接逃走了。
毫不費力得到兩城,手中有三萬兵馬,匈奴人將目光瞄向了護匈奴中郎將,這些年的仇恨要清算一下了。
張修意識到了不妙,他知道匈奴人對自己的仇恨有多大,護匈奴中郎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