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得到訊息之後當即命令顏良從壺關撤軍,連不可一世的鮮卑人都敗在了幷州軍的手中,憑顏良手中的兵馬,想要攻入晉陽已經成了一句空話,就算是冀州軍僥倖攻破了壺關,在幷州也難有建樹,除非調集整個冀州的兵力與呂布一爭長短,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冀州不敢這樣去做。
壺關外,顏良對攻破壺關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接連的攻城,只是白白的損失將士性命罷了,至於說等壺關的糧草耗盡,也是斷然不可能的,壺關不是一座城池,可以圍而不攻,他是關卡,幷州的糧草隨時可以運到關內,只要幷州的糧草物資源源不斷,壺關就很難失守,似壺關這等地方,除非是從內部攻破,否則極難攻克。
成為新的兗州牧之後,曹操手中的兵力強大了很多,只是漢室的情況,不容樂觀,心繫漢室的曹操,將手下的重要謀士戲策派往幷州,與呂布商談另立新帝之事,曹操最為中意的乃是幽州牧劉虞。
劉虞鎮守幽州,賢明在外,為人寬厚,是十分合適的人選,這樣的人若是能夠成為新的君主,對整個天下而言都是幸事。
戲策,字志才,師從水鏡先生,滿腹才華,投靠曹操之後,很快便得到了曹操的重用,對於好友郭嘉到了幷州之事,他是知道的,為此他深感遺憾,與曹操相處的這段時間,他能真切的感受到曹操的雄心壯志,最主要的是此人有胸懷寬廣,善於聽從別人的建議,乃是心懷天下之人,亂世之中,一名謀士想要找到真正的明主是十分困難的。
對於幷州牧呂布,戲策是不太看好的,一介武夫,碰巧奪得了幷州,僅僅為難幷州世家之事,就註定此人難以走出幷州,其他地方的世家,不會輕易讓呂布走出幷州的,這天下,世家的實力終究是最強的。
不過呂布師從當代大儒蔡邕的事情,為呂布增色不少,蔡邕名揚海內,學子們對於這樣的大儒也是趨之若鶩。
踏入幷州之後,戲策感受到了外人口中不一樣的幷州,從百姓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們對當前的生活很滿意,臉上雖然仍舊有菜色,臉上的喜悅卻是確確實實的,這樣的情況,即使是在兗州的州治昌邑也是難以見到的。
在中原諸侯的眼中,幷州無疑是貧瘠之地,內有匈奴、外有鮮卑,內憂外患之下,想要憑藉幷州在天下間佔據一席之地是十分困難的,即使呂布平定了匈奴,還有塞外的鮮卑人威脅幷州。
與鮮卑人比起來,在漢境多年的匈奴人反倒是顯得太弱了,他們為漢人的生活方式所感染,好戰之心漸漸被磨掉了。
但幷州卻是在這次的動亂之中爆出了驚人的軍力,不僅抵擋住了冀州軍的進攻,還在雁門關外大破鮮卑人,這樣的功績,令諸侯側目。
壺關剛剛經歷戰事,對過往行人的盤查還是比較嚴格的,聽到士兵彙報戲策的身份,侯成和成廉不敢怠慢,當即派遣一百名士兵,護送戲策到晉陽。
進入晉陽城後,戲策無比驚訝,幷州的州治晉陽雖然有可圈可點之處,在中原各州治的面前定然是寒磣的,但眼前的晉陽城,哪是諸侯口中的破城,這高達六丈的城牆,已經遠內地州治的城牆了。
城內寬闊的街道,街道兩旁整齊的房屋,一切的一切給了他太多的驚訝,此時若是有人再和他說幷州貧瘠的話,他定然會反駁一二。
回到晉陽之後,呂布連家都沒來得及回一趟便到處理幷州的事務。
漢帝死亡的訊息對賈詡等人的刺激還是很大的,自古以來,人所共知的是皇帝乃是天命所歸,身負天命之人,豈會短命,可是漢帝的確是死亡了,而且沒有子嗣在世,此時長安城還在郭汜等人的手中,經常會有百姓逃亡到幷州。
人心是會變的,漢帝的死亡,給了天下諸侯機會,一個爭霸天下的機會,賈詡豈會看不明白,只是心中仍舊有些難以釋懷罷了,尤其是郭嘉,雖然年少,熟讀聖賢書,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正準備在幷州大展身手,漢帝卻意外的死了,這對他的打擊是無形的。
不管怎樣,這次的戰事對於幷州的展,影響是極為深遠的,大破鮮卑,僅此一條,就足以讓幷州在三年之內,免遭鮮卑之禍,何況經過了這次的戰事之後,鮮卑人還敢不敢侵犯幷州。
回到住處,呂布現嚴氏還沒有睡,得知夫君歸來的訊息,嚴蘭激動的難以入睡,這些日子裡,她幾乎沒有睡好過,夜晚常常夢見呂布陷入鮮卑大軍的包圍之中。
“蘭兒,你瘦了。”呂布撫摸著嚴蘭的臉頰柔聲道。
“夫君才是瘦了,也黑了。”嚴蘭眼眶微紅的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