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高將軍馳援,否則雁門關危矣。”蕭衍嘆道。
“州牧大人曾言,蕭將軍鎮守雁門關,功不可沒,在下奉大人之命率兵相助。”高順道。
蕭衍心中一動,率兵相助的意思就是雁門關還是以自己為主,這呂布會有這麼大的魄力,須知此時的雁門關,守軍傷殘大半,可一戰者不過千餘人,若不是高順馳援及時加上天色已晚,恐怕雁門關已是丟了,丁原執掌幷州的時候,對雁門關只能算作是名義上的長官,蕭衍熟諳此道,自然想繼續安心做他的雁門關將軍,與州牧府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兩條水流算是流到了一起,不過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只要能夠讓雁門關度過這次的劫難,他願意向呂布請罪。
“高將軍、曹將軍乃是軍中宿將,在下守衛雁門關,卻是有些累了,還望高將軍能夠以雁門關為重。”蕭衍推辭道,在百姓為大軍送來飯菜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觀生了變化,在百姓的生死麵前,爭權奪利,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蕭將軍,如今鮮卑兵臨城外,雁門關岌岌可危,而將軍在關內頗有威望,當肩挑重擔,力挽狂瀾,保住幷州。”曹性急道,高順不瞭解,他可是知道蕭衍的不凡,如果給他同樣的人數,雁門關恐怕早就丟了。
高順亦是勸道:“蕭將軍之名,呂大人早有耳聞,此番前來,大人更是反覆叮囑,大軍到雁門關之後,一切聽從蕭將軍吩咐。”
蕭衍感覺心中有一道暖流在緩緩流過,呂布的重視,讓他在羞愧的同時,也堅定了守關的信念“二位將軍儘管放心,關在人在,若是在下不能守住雁門關,不用呂大人命令,也不會苟活。”
高順與曹性對視一眼,齊聲道:“卑職願輔助將軍鎮守雁門關。”
與雁門關一般,雲中郡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雲中,陳到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拿起飯糰一陣狼吞虎嚥,身上的鎧甲,已有多處破裂,手中的兵器也是換了好幾次,鮮卑人不要命的進攻,讓雲中的壓力很大。
雲中雖然是郡治,但城牆並不算高,城內計程車卒,多為陳到剛剛訓練的新兵,之前從未經歷過任何戰爭,用來守衛城池顯得有些捉襟見襯。
但在這次的攻城戰中,陳到也見識到了士兵的不足之處,心中暗暗記下,待到以後有機會加以訓練,戰爭,讓年輕的陳到飛快的成長著。
鮮卑人雖然勇猛,陳到卻是有足夠的信心守住雲中,進犯雲中的鮮卑人並不多,以雲中的兵力固守城池綽綽有餘。
壺關的安靜,在顏良、逢紀帶領大軍殺至壺關告一段落,早有準備的冀州軍,連招呼都不打,上來就是一陣猛攻,由於準備的比較充足,有冀州軍士卒甚至殺上了城牆,幸虧成廉帶領隊伍殺到,才將冀州軍趕下壺關。
“從今日一戰可觀壺關內的兵馬並不在多數,不出某的預料,最多不過五千人,只要內應將關門開啟,則上黨乃至晉陽皆是我軍治下。”逢紀露出欣慰的笑容,沉寂了將近一個月,終於到他們出手的時候了。
“逢大人,關內兵馬不多,為何不光明正大的進攻,今日我軍就攻到了關上,待來日三軍一鼓作氣,未嘗不能拿下壺關。”顏良很不喜歡文士之間玩的這些彎彎繞。
“顏將軍謬矣,正所謂上軍伐謀,若是不損失一兵一卒而當壺關,豈不是大功一件?壺關險要,若是關內的守將有了防備,我軍豈會那麼容易攻破。”逢紀笑眯眯的看著顏良。
顏良心中一動,沉思片刻之後,同意了逢紀的意見“多謝逢大人提醒。”
“顏將軍客氣了,只要攻下壺關,幷州就徹底的亂了,還望到時顏將軍能夠約束手下的將士,切莫為禍百姓。”逢紀嘆道,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這個時候進攻幷州,此時進攻幷州,會給天下人一種冀州與鮮卑人勾結的感覺,雖然袁紹並沒有這樣做。
成廉、侯成連夜難眠,關內計程車兵有四千多人,如幷州新軍一般,缺乏實戰經驗的比較多,經過淘汰制的洗刷,軍中老弱已經被遣返回鄉,留下來的皆是青壯之輩,但這些士兵,面對戰爭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畏懼了,平時的訓練都被忘在了腦後。
梁忽自從當日躲過了州牧府的清剿之後,接連躲藏了近一個月,才敢露面,梁家在幷州那是樹大根深,受其恩惠的世家不在少數,當下就出了晉陽前往壺關,心中對呂布十分不滿的他,想到了名滿天下的諸侯盟主袁紹,壺關是晉陽最重要的屏障,壺關一丟,晉陽難保,這是梁忽悄悄命人送給袁紹的書信。
得到書信的袁紹,認為這是冀州的機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