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機得知漢軍騎兵最多不過三千人時,心中難免產生輕視之意,也將素利的囑託放在了腦後,他要用勝利,來捍衛彈汗山。
雖然沒有現漢軍騎兵的蹤影,闕機能夠感覺到這支漢軍騎兵距離他們已經不遠了,於是在大軍駐紮的周圍散佈了許多的崗哨。
鮮卑騎兵即使在休息的時候,戰馬也就在附近,醒來之後,只要拿上兵器,翻身上馬就可投入戰鬥,有萬名騎兵的闕機是毫不畏懼的,這才日夜不停的趕路。
對於飛鷹的那一套,長時間混跡在呂梁山中的典韋已經是十分熟稔,貓著腰,儘量不出聲音。
“哼,兩個睡鬼。”呂布示意典韋一眼,一人一個,將兩名暗哨解決。
“主公,鮮卑人真他孃的能睡,死了都不帶睜眼的。”典韋嘟囔道。
“你要是一日一夜趕路,估計在戰馬上都能睡著。”呂布輕聲道。
趙雲只是悄然跟在兩人的身後,身為頂級的武將,他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斷然是不會讓敵人現的。
呂布悄悄拍了拍兩人,指了指不遠處蹲在草叢中的兩名鮮卑人。
趙雲心中一驚,常年習武的他,早已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沒想到一時疏忽,卻是沒有現草叢中的兩名鮮卑士兵。
呂布指了指兩人,衝趙雲和典韋點了點頭,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這樣的突襲,只要在行動之前被一名鮮卑士兵現了,就算是失敗,飛騎雖然善戰,鮮卑人卻是有萬人之眾。
草叢中的兩名鮮卑騎兵,還在為被安排暗哨不滿的時候,趙雲和典韋依然靠近,卡住脖子,用力一扭,兩人很快便停止了呼吸。
呂布衝趙雲豎了豎大拇指,趙雲的身手絕對是沒得說,再加上英俊瀟灑的外表,到哪都是引人眼球的存在。
一名正在熟睡的鮮卑騎兵被脖子上傳來的冰涼感驚醒,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面孔,他知道,這是漢人,是敵人,可是他卻不敢大叫,他毫不懷疑若是大聲呼喊,恐怕還沒出聲,命就沒了。
“饒命。”鮮卑騎兵求饒道。
“你會說漢語?”呂布低聲問道。
“將軍饒命,小人的先祖是被鮮卑人擄掠到鮮卑的,所以會說漢話。”鮮卑士兵似乎為自己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畢竟他的祖上也是漢人不是。
“我問你答,若是有一句虛言,就殺了你。”呂布看著不停的點頭的鮮卑士兵,問道:“此次統領鮮卑大軍的是何人?鮮卑大軍有多少人?”
“是東部鮮卑的闕機大人,有萬名騎兵。”鮮卑騎兵如實道。
呂布又問了一些訊息,應證己方斥候傳來的訊息,在鮮卑士兵目瞪口呆之中,將手中的長劍划向了對方的脖頸,什麼祖上是漢人,只要進犯漢境,那就是敵人。
鮮卑計程車兵本就十分疲累,連續的趕路,就算是騎兵也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心中對漢人的輕視,派遣出去的哨兵,也是以休息、聊天居多,哪會認真對待。
闕機作為鮮卑中的知名人物,還是有一定本事的,不然也不會在形勢複雜的東部鮮卑中脫穎而出,隱隱能與素利對抗,只是這樣的夜晚,疲累的鮮卑人太需要休息了。
隱隱可見遠處火光中的鮮卑營帳,呂布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距離鮮卑還有二里的地方,呂布命令手下的騎兵做好戰鬥準備,戰馬上的棉布被卸下,弓箭、兵刃細細的檢查一遍之後,所有騎兵靜靜的等待著衝鋒的命令,戰爭,讓這支騎兵飛快的成長著。
“鮮卑大軍就在眼前,滅了他們,幷州的百姓就有救了。”呂布大喝道:“殺!”
從當上飛騎的那一刻,他們被灌輸的就是為一切為了百姓,一切為了幷州,他們基本上是窮苦人家出身,幷州的種種政策也是真心為百姓,耳目濡染之下,得知鮮卑進犯之後,不用主將鼓動,他們就已經燃起了滔天的戰意。
兩千餘名騎兵衝鋒起來的聲勢頗為驚人,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震撼。
闕機正準備休息,突然感覺到地面有些輕微的震顫,臉色大變,這是騎兵的衝鋒,此時中部鮮卑能有如此規模的騎兵,定然是那支不斷在鮮卑肆虐的漢軍騎兵。
“傳令各部騎兵準備迎戰!”闕機大喊道,隨手拿起大刀,匆忙走出營帳,翻身上馬,集結部落親衛,這些親衛才是他的心腹,至於剩下的騎兵,只是各部臨時抽調而來,他們對於闕機的命令執行力有限,此時依仗他們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迷迷糊糊的鮮卑騎兵被人從睡夢中叫醒,騎兵衝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