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些士兵心存疑慮,從昌黎城內逃回來的傷兵,將他們在昌黎的遭遇述說之後,在軍中也是引起了一定的動盪,公孫康現之後處理的及時,才沒有引起大軍的恐慌,不過晉侯仁慈的名聲也在將士中傳開了。
將遼東的官員將領聚集在一處,上位置上的公孫康掃視了一眼下方的文官武將,雙手有些輕顫。
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感受,公孫康切實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原來在王座上看待遼東的官員將領,與在下面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諸位乃是遼東的肱骨,如今晉侯率領大軍兵臨城下,遼東震動,值此之際,當齊心退幽州軍,守住遼東。”公孫康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緩緩道。
“願跟隨將軍死戰!”陽儀第一個出列大喊道。
其餘的文官武將紛紛附和。
公孫康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舒展開來,笑道:“有諸位相助,何愁不能破幽州軍。”
文官列的柳泰敏銳的現了公孫康在聽到眾人稱呼後的不滿,不過在這種時候,柳家是不能出頭的,尤其是得到柳毅從昌黎帶回來的訊息之後,他從幽州軍的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而且公孫康之前就對柳家有些不滿。
“不知柳泰大人有何破敵良策?”
柳泰不急不緩的出列道:“將軍,幽州軍雖然戰力強橫,城內的守軍亦有兩萬之眾,以屬下之見,當以固守城池為主,長此以往,幽州軍之糧草難以為繼,必然退去。”
“柳大人此言差矣,城內有兩萬精銳,若是能夠出城將幽州軍擊潰,則遼東之危定然能夠化解,晉侯自大,僅僅率領兩萬兵馬就敢攻打襄平,末將請戰。”陽儀出列反駁道。
公孫康笑道:“軍中有陽將軍這等猛將,本將軍無憂矣,軍中將領用心訓練士卒,以待他日擊退幽州軍。”
“喏。”眾人齊聲道。
陽儀回頭看了柳泰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公孫度對柳家頗為重視,然而任誰都能看出,公孫康成為遼東王已經很快了,如今遼東的軍務都在公孫康之手,公孫康才是遼東真正的主人,到那時,陽家就能穩壓柳家一頭了。
回到府上之後,柳泰面露擔憂之色,他害怕的不是城外的幽州軍,而是來自城內的威脅,這些年柳家崛起,得罪的人不在少數,而得罪的人裡面,很多都是暗中向公孫康靠攏的,在內心裡,柳家是不反對公孫康成為新的遼東王的,然而因為十年前的一件事,無論柳家如何努力,都難以真正的走進公孫康。
“大哥,公孫康成為遼東王之後,定會收拾柳家。”柳毅道,昌黎的事情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柳泰微微點頭“在軍中,當小心行事,不要為公孫康抓到把柄,現在遼東王仍在,公孫康不敢肆意妄為。”
“大哥,以你看來,晉侯是何等人物?”柳毅道。
柳泰細細的打量了柳毅一眼,緩緩道:“遼東柳家能有如今家業,與遼東公孫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說的是晉侯這個人。”柳毅糾正道。
“汝心中已經知曉,又何必再問。”柳泰嘆道。
柳家是傾向於公孫家的,可是真當無計可施的時候,他們難保會鋌而走險。
幽州大軍安營紮寨之後,呂布率領千名騎兵,繞著襄平城兜了一圈之後,在城南將兵馬一字排開,手持畫戟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守軍的視線之中。
“我乃晉侯,遼東太守公孫度出來答話。”呂布大喝道。
城上的守軍低聲議論著,他們中間的許多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呂布,更多討論的是呂布以往的戰績。
守將嚴飛大喝道:“再有擅自議論者,以擾亂軍心之罪懲治。”
城上頓時安靜了下來,擾亂軍心,輕者軍棍伺候,重者甚至會被直接推出斬。
呂布在城外叫陣的事情,很快傳到了軍中。
公孫康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不能示弱的,率領遼東的武將,出現在城南,即便不是第一次見到呂布,公孫康依舊有些心驚,呂布手中的畫戟可是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晉侯,家父病重在床,遼東欲要求和,同為大漢臣子,晉侯又何必苦苦相逼?”公孫康道。
不得不說,公孫康的一番話,讓軍中將士看向呂布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就是眼前之人,讓遼東陷入到了戰火之中,讓他們提心吊膽,讓許多將士埋骨沙場。
呂布眉頭微皺,心知公孫康的背後定然是有人出謀劃策,不過在大義面前,這些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