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將軍,主公大軍距離此處僅僅有一日的路程,今日紀將軍大神威斬殺敵將,高句麗大軍定然震動,若是夜晚突襲,定能竟功。”龐德壓低聲音道。
紀靈抱拳道:“一切聽從將軍調遣。”在幷州軍中講究的是服從,即便紀靈有功,在這一點上也是不能例外,不過若是龐德的計謀對於大軍有害無益的話,他是斷然不會允許的。
剛剛出戰就折損了第一猛將,拔奇心中很是鬱悶,連帶著大軍也因為赫力的戰死士氣有些低迷。
公孫康得知戰場上的情況後,派人前來慰問,畢竟現在高句麗的大軍是他們的依仗,阻擋幽州軍,更多的還是要依靠高句麗的兵馬,之所以讓拔奇的大軍駐紮在城外,一方面是城內的守軍人數不及拔奇,且高句麗計程車兵紀律鬆散,到了城內之後,若是作亂,也是一大禍患。
“公孫康好無理,本王興兵而來,不僅不讓大軍進城,我軍損失一員大將,城內大軍竟然沒有任何的動靜。”拔奇冷哼道,言辭之間對公孫康多有不滿。
高句麗軍中,拔奇就是絕對的主人,尋常他講話的時候除了赫力敢插嘴,其他人都是不敢多言,而今赫力身死,讓拔奇感到很不適應,了一通脾氣之後,拔奇只能暫時在城外安營紮寨。
夜深了,夏日的炎熱在微風的吹拂下消退了不少。
城外高句麗大軍中,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高句麗計程車兵,藉著火光看去,就如同遭受了一場屠戮一般,一些士兵為了涼爽,甚至將身上的鎧甲脫去,至於說兵刃,則是有多遠放多遠,這樣的情況,在高句麗軍中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了,戰鬥的時候,高句麗計程車兵不會退縮,但是在沒有戰事的時候,他們的軍紀是極為鬆弛的。
即便是高句麗的國王拔奇,也是缺少正確的判斷,對於麾下的將士有著盲目的信任,對於敵人則是輕視。
一隊隊騎兵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著高句麗的營寨快的靠近,馬蹄與地面接觸,只是出低沉的響聲,在馬蹄上,皆是包裹了厚厚的棉布。
看了一眼遠處的營寨,孫寧面露不屑之色“將軍,高句麗計程車兵也太自大了,營寨上方無人看守。”
紀靈擺手道:“不可魯莽,戰場上唯有更加的小心謹慎,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孫寧,你帶領士兵靠近營寨,沿途但凡現高句麗計程車兵,格殺勿論,切勿驚動了敵軍。”
“喏。”孫寧抱拳離去,若是放到以往,他或許對紀靈的命令不假辭色,但是在紀靈斬殺了赫力之後,孫寧對紀靈只有欽佩了。
孫寧奉命前往營寨的途中,倒是有不小的現,拔奇雖然自大,一些領兵作戰的事情還是明白的,在營寨的外面亦是佈置了暗哨,只是這些暗哨能夠揮多大的作用,就不是拔奇能夠左右的了。
輕易的消滅了暗哨之後,孫寧急忙派人告知紀靈。
撥開鹿角,清除營寨外的障礙之後,手持三尖刀的紀靈一馬當先殺入營寨中。
戰馬奔騰的隆隆之聲將睡夢中的高句麗士兵驚醒,許多士兵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尤其是經歷過戰事計程車兵,更加明白這樣的聲勢後面帶來的會是什麼。
在騎兵手中火把的映照下,影影綽綽可以看到正在奔走相告的高句麗士兵,一支支火把被丟在了營帳上,炎熱的天氣裡,營帳迎風狂燃,一些在營帳內休息計程車兵,出淒厲的喊叫聲,貪圖涼爽計程車兵亦是亂作一團,一些士兵連鎧甲都沒來得及穿,就要面對騎兵的衝鋒。
正在熟睡中的拔奇得到幽州軍偷襲的訊息,大驚失色,急忙命令親衛不斷的收攏士卒。
拔奇的這個正確的決定,也讓混亂的營寨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紀靈手中的騎兵僅有五百人,而高句麗士兵卻是有著足足八千人,人數上的巨大差異,也就決定了紀靈不可能憑藉五百人將八千大軍擊潰的。
見士兵紛紛向中軍的方向靠攏,紀靈帶領騎兵衝殺一陣,撤離了高句麗的營寨。
塵煙散盡,天色微亮,高句麗的營寨中一片混亂,隨處可見戰死計程車卒,有些營帳的上方甚至還冒著點點黑煙。
一些士兵在清晨的微風中瑟瑟抖,大部分計程車兵神色蒼白,他們甚至不明白生了什麼,就有這麼多的袍澤死去。
拔奇面色低沉,率領士卒退後,直接駐紮在了玄莬城外,只有這樣才能暫時讓慌亂計程車兵穩定下來。
公孫康亦是得知高句麗損兵折將的訊息,對於高句麗計程車兵,公孫康沒有好感,只是讓金付派人出城慰問一番,高句麗軍隊的存在,就是為玄莬遮風擋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