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側衝。”陽儀大喝道,陷陣營的恐怖也是讓他不敢掉以輕心,這支全身包裹在鎧甲中的敵軍很難纏,若是時間充足,陽儀有信心將陷陣營擊破,只是那樣一來,身後追擊的幽州軍會讓他們身陷重圍,為了一部步卒而損失騎兵,是很不划算的。
千餘名遼東軍騎兵繞著陷陣營轉了一個彎,呼嘯而去。
“敵將還不快快下馬受降!”手持鉤鐮刀的張遼,率領千名騎兵出現在了遼東騎兵的視線。
“敵將受死!”陽儀拍馬殺了上去,在這樣混亂的局勢中,只有將對方的主將殺死了,己方才能更加從容的離去,自從進入了幽州軍的營寨之後,就陷入到了對方的算計中。
張遼見陽儀策馬殺來,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不得不說遼東軍的這名將領很猖狂,不過這樣的性格也註定了這支突襲的遼東騎兵會全軍覆沒。
鉤鐮刀一揮,張遼殺了上去,身後千名弓騎兵亦是舉起了手中的彎刀,由於是在己方的陣營,弓騎兵不能完全揮出他們的優勢,只能憑藉彎刀殺敵。
遼東騎兵的裝備還是可以的,相比於烏桓騎兵,他們盡皆裝備了鎧甲,手中的兵刃也算的上是精良,遼東遠不是烏桓人能夠比擬的,有著出產鐵料的地方,遼東軍的鎧甲兵刃即便是和中原諸侯的軍隊比較亦是不弱的。
弓騎兵對上了遼東的騎兵,而張遼則是和陽儀戰在了一處。
若是將張遼換成是呂布的話,陽儀定然會小心謹慎,然而張遼的面孔是陌生的,這就給了陽儀很大的信心,怎麼說他也是遼東軍中的猛將,對付一個名聲不顯的幽州軍將領還是很簡單的。
事與願違,張遼的刀法極為凌厲,讓陽儀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力,看向張遼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方才的輕鬆。
五合之後,陽儀見拿不下張遼,心生退意,虛晃一刀,就要策馬奔走。
一直關注陽儀動作的張遼見此,豈會讓他如意,手中的鉤鐮刀如影隨形,壓制的陽儀根本難以脫身。
越來越多的幽州軍士卒衝了上來,遼東騎兵縱然精銳,在面對弓騎兵和幽州士卒的圍攻下,紛紛落馬,在幽州軍的營寨內,即使逃跑也是無門,可以說自從他們進入幽州軍的營寨之後,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被註定了。
幽州軍中有精銳的烈陽弓騎、匈奴騎兵、烏桓騎兵,在騎兵的實力上,完全是碾壓遼東騎兵,還有陷陣營這般恐怖的存在。
當呂布率領騎兵趕到的時候,這場遼東軍的偷襲已經漸漸的落下了帷幕,場內能夠抵抗的遼東騎兵寥寥無幾,很多騎兵直接選擇了投降,當他們看不到戰鬥能夠生存下去的希望的時候,他們也會扔下手中的刀槍。
張遼見大勢已定,抖擻精神,殺向陽儀,刀法較之方才更加的凌厲。
陽儀苦苦支援,雙臂已經有些微微麻,看向張遼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以往的輕鬆,原本以為自己的武藝還是可以的,沒想到幽州軍隨便出來一名將領就能虐他,巨大的落差,讓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受死!”張遼見陽儀有著短暫的走神,鉤鐮刀變砍為拍,直接將陽儀拍落馬下,數名幽州軍士卒一擁而上,將陽儀捆了個結實。
城門處的柳毅一直關注著幽州軍的營寨,見幽州軍營寨內突然殺聲四起,沒有預料之中的慌亂,暗道不妙,將親衛招來詢問一番之後,也沒有察覺到疏漏。
“殺!”柳毅咬牙帶領士兵衝了上來,兩千騎兵是城內最大的依仗,不能有失,而且陽儀的身份也非同小可,公孫度的親衛統領,在地位上不比他差多少,陽儀和公孫康走的很近,公孫康就是以後的遼東王,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陽儀折損在了幽州軍內,定然會引得公孫康的不滿。
距離營寨尚且有二百餘步,營寨上方突然火光四起,火光下,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柳毅心中一涼,從幽州軍的架勢來看,擺明是識破了己方偷襲營寨的計謀,此時即便是率領三千士卒殺上去,也難有作為,於是帶領三千士卒返回城內。
“什麼?你說幽州軍識破了我軍的計謀,陽儀將軍身陷重圍。”公孫康大驚失色。
柳毅哭喪著臉說道:“屬下帶領士卒前往幽州軍營寨搭救,不想幽州軍防守緊密,難以攻入寨內。”
公孫康的臉色不斷的變換,陽儀是一直支援他的,而且陽儀在軍中的地位不低,沒想到戰事剛剛開始,不僅損失了猛將陽虎,還將陽儀搭在了幽州軍中,若是陽儀遇難的訊息在軍中傳開的話,對於士氣將會是極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