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頓不停的派遣騎兵,企圖阻擋典韋的步伐,但這些將領豈敢輕易上前,死在這名黑塔似的猛將手中的烏桓騎兵已經達到了十餘人,這還是許多騎兵見到他就躲的下場,若是衝上前去,不一定有多少人喪命呢,那雙戟讓人防不勝防,經常是一戟下去,人就變得不那麼完整了,端的是血腥暴力。
蹋頓見事不可為,且城內的大軍殺出,只好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典韋帶人衝殺一陣,收攏軍隊,短暫的交鋒,死在戰場上的烏桓騎兵有五百餘人,而飛騎僅僅是折損了八人,這樣的傷亡對比,若是烏桓人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蹋頓派遣快馬告知閻柔,面對飛騎,給他的感覺很不妙,從這支騎兵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比白馬義從還要厲害,他甚至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不下達撤退的命令,恐怕五千烏桓騎兵,都會敗在這支漢軍騎兵的手上。
“大人,我軍損失了五百餘人,漢軍騎兵損失的人數不會過二十人。”蘇僕延的面色有些沉重。
蹋頓微微點頭,這些情況,他在中軍的位置看的更清楚“傳令士兵,密切打探周圍訊息,不給對方可趁之機,後撤三十里。”
蘇僕延低聲道:“大人,這支騎兵恐怕就是當初幷州軍中縱橫鮮卑的那支飛騎,據說鮮卑人派遣上萬騎兵迎戰,反倒為不到三千人的飛騎所敗,逃回鮮卑的騎兵只有百餘人,大人需慎重,閻柔與袁紹對大人頗多忌憚。”
“若真是那支騎兵的話,我軍敗得不冤,只是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幷州軍佔據右北平,我軍想要透過,勢必要與幷州軍一戰,大軍還有三日即到,幷州軍不足為慮。”蹋頓可是知道讓烏桓人聞風喪膽的白馬義從就是折損在了冀州軍的手中,所以在面對袁紹的時候,烏桓人不敢怎麼放肆。
蘇僕延眉頭微皺,低聲勸道:“大人,我們何必與漢軍拼個你死我活,冀州軍定然不會放棄右北平,而閻柔明裡暗裡支援的是冀州軍,我軍恐怕只會徒增傷亡。”
“那該怎麼做?”蹋頓問道,蘇僕延頗有謀略,蹋頓對他的意見還是比較重視的。
蘇僕延掃視了一眼四周,低聲在蹋頓的耳邊說了一通。
蹋頓聽的是雙目泛光“若是此事能成,本大人必有重賞,只是這件事還要麻煩你親自走一趟。”
蘇僕延抱拳道:“大人放心,卑職定不辱使命。”
與烏桓人的失落畏懼比起來,右北平內顯得有些熱鬧了,右北平的百姓為何對公孫瓚感恩戴德,乃是因為公孫瓚對他們有恩,是公孫瓚一次次的帶領兵馬鎮守右北平,將作亂的烏桓人掃平,在右北平,劉虞的威望與公孫瓚比起來那是拍馬難及。
而今幷州軍以一千騎兵大破烏桓人五千騎兵的訊息,讓城內的百姓安下心來,其實誰是城池的主人,普通百姓倒不是很看重,他們在乎的是當前安定的生活會不會因為城池的主人改變而喪失,如今幷州軍用強悍的戰力告訴了所有人,他們有實力讓右北平安定。
同時,有關飛騎的種種事蹟,也在城內傳開了,鮮卑人,右北平的百姓並不陌生,鮮卑騎兵,對於漢人的傷害更大,右北平內不乏從代郡、上谷遷來的百姓,他們的家園被鮮卑人踐踏,是鮮卑人讓他們家園破碎,這些人對於鮮卑人的恨是無以復加的。
而飛騎的大破鮮卑的事蹟傳開之後,無形之間為呂布增加了民心,這樣的好處,是呂布所沒有想到的。
此時,呂布正在太守府內接見蘇僕延。
本來以為烏桓人與鮮卑人一般的野蠻,這樣的觀點在見到蘇僕延之後有些改觀,與漢人將軍一般,蘇僕延的著裝可謂是嚴格按照漢朝的標準來的,禮節等完全按照漢人的來,舉止顯得有些優雅,恐怕就是幷州軍中很多將領都不如。
幷州軍中的將領,很多都是從最普通計程車兵提拔上來的,他們對於行為舉止不是很在乎,漢軍本來應該學習的禮節,也極大的被他們忽視,畢竟他們從基本的行進,都被呂布改變,強調的是令行禁止,絕對的高效率。
“蹋頓可是派你前來下戰書的?”呂布笑問道。
場內的幷州將領聞言爆出陣陣肆無忌憚的笑聲,看向蘇僕延的目光充滿了挑釁之意,戰場上,唯有強者才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
“晉侯,飛騎勇猛,但我烏桓兒郎也是不弱。”蘇僕延不卑不亢的回道,同時也悄悄打量了呂布一眼,呂布那頗具壓倒性的身高,讓蘇僕延有些自慚形穢,從對方的體型來看,也是一名戰場猛將。
“素聞晉侯英勇善戰,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