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前出現的那道身影,紀靈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絲毫忘記了之前呂布所說的錢糧之事,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幷州,他豈會不想念家人,可以說他不投靠幷州,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家人,與袁術的情誼,這些年的關押,也算是償還了。
“父親。”紀俊上前拜道,稚嫩的臉龐上寫滿了思念。
紀靈眼眶通紅的將紀俊扶起,打量了一眼之後,臉色一板道:“為父不在的日子裡,武藝可曾落下?讀書可曾落下?”
“孩兒不敢忘父親教誨。”紀俊躬身道。
“好,好,好。”紀靈重重的一巴掌拍在紀俊的肩膀上,大笑道。
紀夫人亦是上前行了一禮。
見到妻兒,紀靈顯得十分的開心,當著眾人的面,不斷的詢問著妻兒這些年來的事,臉色卻是漸漸的陰沉了下來。
飛鷹計程車兵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紀靈的家人,紀靈為幷州軍所擒之後,就連袁術也不認為紀靈能夠活下來,紀靈在時,紀家在袁術治下沒有人敢招惹,可一旦紀靈倒下之後,紀家迅的敗落下去,飛鷹士兵找到紀夫人母子的時候,二人已經兩日滴米未進了,想到昔日袁術麾下大將的家人,如今竟是這般的悽慘,飛鷹士兵也是為紀靈嘆息。
表明身份之後,紀夫人十分配合,與商隊一同前往幷州,在淮南,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她也就抱著夫君尚且活著的心思來到了幷州。
“袁術竟敢如此。”紀靈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突起。
“夫君。”紀夫人輕輕拉了拉紀靈的衣服。
紀靈這才想起庭院內還有呂布等人,轉身看著呂布臉上流露的淡淡笑意,紀靈躬身拜道:“紀靈不才,願為晉侯馬前卒,為晉侯效命,償還幷州錢糧及幷州軍搭救賤內與犬子之情。”
呂布上前將紀靈扶起道:“紀將軍言重了,適才之言,也是本侯戲言耳,將軍能為幷州軍效命,乃是幷州之福也。”
“多謝主公。”紀靈再拜道。
“紀將軍無需客氣了,以後幷州就是你們的家。”呂布道。
紀靈心中感動不已,妻子的遭遇,讓他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分量,在幷州的這些年來,他對州牧府在幷州的所為十分了解,他相信就算是有朝一日自己死在了戰場上,家人也不會有在袁術治下的遭遇。
可以說,家人的遭遇,已經讓他和袁術徹底的恩斷義絕了,哪怕是現在呂布命令紀靈殺向淮南,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前往。
“紀俊,快來拜晉侯,他可是名揚天下的幷州牧,平匈奴、破鮮卑,乃是真正的英雄。”紀靈招呼一旁的紀俊道。
從紀靈口中聽到英雄這兩個字,呂布極為受用,能讓昔日的敵人對自己交口稱讚,還有比這更讓人覺得快意的嗎。
紀俊好奇的打量了呂布一眼拜道:“見過晉侯。”
“好,虎父無犬子,將軍之子,以後定然也會是沙場猛將。”呂布笑道。
“適才聽紀將軍言紀俊讀書習武之事,不妨讓紀俊在城內軍中待上一段時間,城內大軍的訓練只有半日,不耽誤紀俊到晉陽學堂讀書。”呂布道,對於紀靈讓兒子習武讀書之事,他是頗為贊同的,幷州軍中的將領,基本上是一群大老粗,寫自己的名字都是問題,真正能文能武的將領卻是極為缺少。
“多謝主公。”紀靈抱拳道。
將紀靈拉攏到幷州的陣營,呂布顯得十分開心,滿心期待的前往紀靈的鄰居處,誰知卻是碰了一鼻子灰,相比於沮授,呂布倒是覺得紀靈平時罵的算是輕的了,雖說文人手無縛雞之力,可是罵起人來經常是拐著彎的罵,而且還不帶重樣的。
張燕心思沉重的回到了住處,思量再三之後,還是命護衛將郭太請來,在幷州,他值得相信的,也就只有郭太了,畢竟兩個人之前的身份是一樣的,都是人人喊打的黃巾餘孽,交談起來更容易一些。
與幷州軍聯合與投靠幷州軍,雖然是一個詞的差別,其中的差距可是千差萬別,張燕是黑山軍的統領,手中有十萬兵馬自問不輸於任何諸侯,投靠幷州軍,一時間他接受不了,更為重要的是,他不確定幷州真正的適合黑山軍。
黑山軍不僅僅有十萬兵馬,還有近三十萬普通百姓,這三十萬普通百姓,需要考慮,在黑山軍的日子雖然清苦了一些,百姓不至於有性命之危,他不敢拿黑山軍四十萬軍民的性命去賭,否則即使他以後能夠封侯拜將,又能如何。
從冀州到幷州的途中,郭太與張燕也算是聊得來,郭太也曾是黃巾將領,兩人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