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晉侯肯接納在下,在下定然會效犬馬之勞助大人掃平幽州,問鼎中原。”陳天躬身拜道。
呂布沉默片刻之後,將陳天扶起“承蒙陳太守看得起,本官自詡不是什麼善人,卻也非惡人,只要陳太守以誠心待我,我必以誠心待之。”
陳天再拜道:“卑職拜見主公。”
呂布承受了陳天的一禮之後,將陳天扶起,陳天有什麼的仇恨並不重要,關鍵的是陳天是個有才華的人,且他仇恨的是漢室,是世家,不是幷州,在仇恨的鞭策下,他相信陳天會更加盡心的為幷州做事,他想要讓幷州變得更強,讓陳家得到應有的公道,這一點呂布還是能夠保證的,當手中的實力足夠之時,做一些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很多,更何況如今天下無主,諸侯各自為戰。
“陳太守,本官此次前來,也是有事相商。”呂布道。
“主公以後稱呼屬下元武即可。”陳天拱手道,既然選擇了呂布,讓就會誠心誠意的輔助呂布,先要擺正的便是姿態。
“元武,不知幽州之事你有何見解?”呂布問道,廣聽言論,尤其是那些富有才華之人的言論,會讓幷州少走很多的彎路,郭嘉的謀略出眾,但是對幽州情況的瞭解,定然是不及陳天的。
陳天整理了一下思緒,他知道這是呂布在考校他了,若是回答的好了,以後在幷州的路會很好走,畢竟為人上者,喜歡的是有才能的人,幷州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聽說了一些,郭嘉年紀輕輕就能在幷州擔任要職,李肅曾是董卓麾下,如今卻是幷州別駕,可見呂布是胸懷廣闊之人。
“主公只是將目光放在幽州嗎?”陳天反問道。
“元武有話但說。”呂布的身體微微前傾。
“幽州境內雖然有冀州軍、閻柔、幽州軍,卻是有鮮卑人為禍幽州,還有烏桓人不甘心受到漢人的統治,複雜程度較之幷州絲毫不差,劉虞在世之時,奉行的是安撫,烏桓人為何對劉虞感恩戴德,乃是因為是劉虞一次次讓他們度過了寒冬,一次次讓他們在沒有吃穿的時候,還不至於餓死,只是劉虞這麼做換來的是什麼,是幽州的不安定,烏桓人垂涎大漢百姓的富足,這也是為什麼公孫瓚屢屢違抗劉虞,率兵攻打烏桓,仍舊在幽州屹立不倒的原因,幽州不乏有識之士,他們明白,幽州需要有這麼一支震懾異族的軍隊存在,可笑劉虞死後,閻柔還聯合烏桓人為劉虞報仇,烏桓人是垂涎漢人的城池,並非是為了劉虞之仇。”陳天道。
呂布微微點頭,陳天的分析不無道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不是一句空談,烏桓人、匈奴人、鮮卑人,他們無不對大漢垂涎,只是礙於手中實力不足,一旦讓他們感覺到機會來了,他們定然會亮出獠牙,就如同幷州境內的匈奴一般,袁紹的應允只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就算是沒有袁紹,一旦匈奴人覺得實力強了,也會對漢人的城池下手,只是他們沒有料到幷州軍如此強,才無奈之下屈服。
“幽州最大的威脅,卻是來自草原上的鮮卑,主公昔日帶領三千飛騎橫掃草原,闖下偌大的名聲,為鮮卑人所忌憚,代郡、上谷百姓無不對主公讚頌有加,兩郡的百姓痛恨鮮卑人,是鮮卑人讓他們中的很多人遠離家鄉,甚至妻離子散,若是鮮卑得知主公佔據兩郡,定然會更加的忌憚,幽州臨近中部鮮卑,鮮卑最精銳的王庭軍都敗在了主公手上,鮮卑部落定然對主公又恨又怕,這也是卑職看好主公能夠佔據幽州的原因之一。”
“幽州需要有強力的軍隊鎮守,讓宵小不敢作亂,百姓渴望安定,他們更希望有這樣的一支軍隊,幽州官員將希望放在了公孫瓚的身上,沒想到公孫瓚卻是在薊縣城外被冀州軍大敗,白馬義從損失殆盡,若是任由下去,幽州定然會變得更加混亂。”陳天道:“主公所圖謀者,幽州,晉陽有大漢報,何不讓大漢報在幽州境內廣傳主公橫掃鮮卑之事,有此事在前,幽州各郡縣的官員、百姓,豈不是對主公心生嚮往,當然,這些皆需主公將冀州軍擊敗。”
“冀州軍兵力強盛,豈是那麼容易擊破的,元武麾下有一萬餘士兵,可派遣五千兵馬鎮守上谷,如此,幷州軍可出兵幽州,與袁紹爭鋒。”呂布道。
“主公,代郡內有一萬八千兵馬,其中有近兩千名騎兵,鮮卑之前為主公所破,短時間內軻比能無力進犯上谷、代郡。”
呂布詫異於代郡的兵力強盛,看來陳天佔據代郡之後,也是野心的,只不過是恰好碰到了自己,不然定然會在混亂的幽州分上一杯羹的。
“張讓藏起來的財寶,待幽州之事解決之後,屬下定會告知。”陳天知道張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