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郡富足,若是能夠得到,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基業,可惜的是河內郡與幷州相鄰,早晚為幷州所得,即使攻下,最終也只能是幷州的。”賈詡嘆道。
“看來文和對司隸地區垂涎已久了。”呂布笑道。
賈詡拱手道:“屬下與主公想法相似也。”
呂布會意一笑,他何嘗不想佔據河內,而一旦幷州的大軍出動,冀州的袁紹是不會坐視幷州軍佔據河內的,否則以幷州的兵力,早就將河內攻佔了。
進入城內之後,呂布能明顯的感覺到氣氛的凝重,街道上來來往往巡邏計程車兵有很多,就這麼一會兒,已經碰到了三隊士兵盤查商隊,這些士兵舉止間顯得有些慌亂,一些士兵的鎧甲上還有沒擦乾的血跡,過往的百姓更是形色匆匆。
“文和,我們先在城內住下吧,看河內是否需要美酒。”呂布笑道,心中則是對進攻河內之人的身份十分好奇。
賈詡道:“屬下這就去辦。”
這支商隊的目的地是河東,中途離開商隊,是需要與護衛統領招呼一聲的,畢竟他們的職責就是將商隊順利的帶到河東郡,而呂布離開幷州時的身份便是商人,身邊的親衛皆是花錢聘請的護衛。
似呂布這般聘請如此多的護衛又請震遠鏢局的商人,在幷州並不多,不過其他商人也沒有過問,任誰都能看出,呂布所帶之物定然是貴重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護衛還請鏢局的人。
剛剛將住處安置妥當,賈詡便敲門而入。
“文和可是查清了河內之事?”呂布笑問道。
“主公,與河內軍交戰的乃是楊奉,三月之前,楊奉突然帶領八千士兵進入河內,河內太守畏懼楊奉,將波縣、軹縣相讓,派遣使者前往波縣欲要與楊奉聯合,誰知那楊奉不知足,妄想再得兩縣,引得河內太守張楊率領大軍前往波縣與楊奉對決。”
賈詡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楊奉麾下計程車兵雖然只有八千,卻是精銳之士,且楊奉麾下有一名猛將,連斬河內三名將領,河內軍大敗,一萬五千大軍潰敗,河內太守張楊懼怕楊奉引兵來犯,命令各地固守城池,嚴查宵小,河內軍大敗的訊息,也在河內傳開,是故人心惶惶。”
呂布聽完賈詡的話後,眼中精光一閃,急忙道:“可知楊奉麾下的那名猛將是何人?”
賈詡早知呂布會有此一問,拱手道:“據飛鷹士兵探查來的訊息,那名猛將使用的乃是斧,自稱徐晃。”
“徐晃,徐公明,哈哈,真是老天助我,剛到司隸,卻是遇到了這樣的猛將。”呂布開懷大笑。
一直靜靜聆聽的陳天疑問道:“莫非主公認識這位叫做徐晃的將領?”
見賈詡同樣面露疑色,呂布笑道:“之前在司隸地區聽說過,卻是一直不得其蹤跡,沒想到卻是跟隨楊奉來到了河內。”
賈詡恍然,呂布之前是到過河內的,再說幷州的情報遍佈周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傳到幷州去,掌管幷州情報的賈詡,對河內的情況也是極為了解的。
得知楊奉麾下的猛將是徐晃之後,呂布就更不著急離開河內郡了,沒有人會嫌手下的猛將多,更何況是面對徐晃這樣的人才,遇到了這樣的機會,若是徐晃還不能為幷州所用,才真的是暴殄天物。
只是如何能夠見到徐晃,卻是有些難度,壺關雖然有幷州的大軍,卻是不會明目張膽的進入司隸地區,此時的天下剛剛從互相征戰之中恢復安靜,若是幷州出兵,定然會將諸侯的視線再次聚集到幷州,別看司隸地區混亂,沒有諸侯染指,一旦幷州出兵,第一個跳出來的定然是冀州,司隸地區,破敗的是雒陽,似河內、河東等地,並沒有太多的戰亂波及,仍舊是富庶之地,再說得到司隸地區之後,幷州的實力會突然大漲,引起諸侯的忌憚。
“文和,本侯想見上那徐晃一面,可有良策?”呂布向賈詡求計。
賈詡心中疑惑,這個徐晃,並沒有太大的名聲,為何呂布如此上心,言辭間對其頗為推崇。
“主公,欲見徐晃,還需等候時機,經此一戰,河內定然是人心惶惶,會向楊奉求和,而楊奉手中的兵力不足,不足以支撐起佔據河內的野心,雙方罷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主公不可暴露了身份,不然會有危險。”賈詡道。
“文和細細說來。”呂布急忙道。
“張楊與楊奉罷戰,雙方商談,楊奉定然不願意前往河內,恐為張楊所害,張楊也不會前往波縣,選擇野王的可能性極大,屆時屬下願往野王,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勸服徐晃,若是其有意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