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真是如此,漢室不復矣。”郭嘉的神色間難掩落寞。
“奉孝,天下大勢豈是你我可以猜測的?只要我們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任他風吹雨打,又能如何,若是幷州不在,我等又前往何處呢?”呂布親切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
“屬下明白。”郭嘉拱手道。
次日,呂布帶著美酒與典韋一起前往田豫的住處,暗中保護呂布的護衛自然不在少數,右北平看似平靜,其中還是有兇險的,不管怎麼說幷州軍相對而言都是外來者,且右北平民風彪悍。
得知呂布到來,田豫十分驚訝,急忙出門迎接。
見禮落座之後,呂布道:“之前就想要看望先生,奈何城內事務繁忙,袁紹與閻柔兵合一處攻打右北平,直到今日,方有閒暇。”
田豫起身拱手道:“晉侯言重了,在下不過是敗軍之將,晉侯只需一道命令,在下定然會前往,何勞晉侯親至。”
“田先生傷勢剛剛痊癒,豈能勞煩先生前往。”呂布笑道。
田豫心中一動,從呂布的笑容中,他似乎看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呂布擺手道:“此處沒有他人,先生也無需多禮,此乃晉陽所產之酒,先生可品嚐一番。”
一旁的典韋會意,將酒罈開啟,片刻之後,室內酒香四溢,典韋嚥了一口口水,征戰的這些日子裡,他可是滴酒未沾,作為呂布的護衛,他要時刻保持清醒的狀態,雖然好酒,也是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才會暢飲一番,再說晉酒昂貴,以他的軍餉,也不能經常去喝。
見呂布端起酒盞,田豫亦是端起酒盞感慨道:“晉侯能來看望在下,在下感激不盡,當初若不是幷州軍,在下恐怕已經死在亂軍之中。”
“也是恰逢其會,先生無需掛懷。”
“好酒!”田豫臉色漲紅,感受著晉酒帶來的猛烈,不由讚道。
“先生在城內可好?”呂布問道。
田豫拱手道:“勞晉侯掛念,在城內衣食無憂,倒也十分清閒。”
閒聊一番之後,呂布緊盯著田豫問道:“不知先生以後作何打算?”
田豫嘆道:“逢此亂世,豫只求能夠苟全性命,足矣。”
呂布笑道:“先生何必妄自菲薄,難道田先生希望就此平庸下去?”從田豫的話語中,呂布感受到並不是甘於平庸,否則也就不會在與郭嘉暢談之時顯露才華,再說田豫年輕,年輕人始終是想要出人頭地的。
田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的出身不錯,自小苦讀詩書,是一個有抱負的人,自然不想就此平淡的生活下去,只是公孫瓚的敗亡,讓他變得更加謹慎了,幷州軍雖然展現出了足夠的實力,田豫想要的卻不僅僅是這樣。
在大漢,若是沒有賞識你才能的人,就算是滿腹經綸,也只能平庸一生,大漢人才何其多也,但是真正得到重用的又有多少呢。
“先生之才,本侯甚為仰慕,若是先生不棄,可來幷州。”呂布見田豫意動,直接邀請道。
良久的沉默之後,田豫躬身拜道:“屬下拜見主公!”
呂布上前將田豫扶起,大笑道:“有國讓在,幽州無憂矣。”
田豫心中感動,從呂布的言辭中他能夠聽從,呂布有將幽州之事交付給他的心思,呂布不可能不知道右北平的情況,竟然還有這樣的胸懷,這樣的信任,足以讓田豫盡心竭力,公孫瓚雖然也是一時豪傑,與呂布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實力不足,就意圖染指州牧之位,最終惹得殺身之禍。
“本侯欲將右北平之事託付給國讓,不知國讓意下如何?”得到田豫的效忠,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承蒙主公厚愛,屬下才疏學淺,恐怕難以擔當重任。”田豫拱手道,他不願意留在幽州是有原因的,右北平內有公孫續在,若是公孫續作亂,他該如何處置,畢竟之前他是公孫瓚的部下,且公孫瓚對他有恩。
“國讓無需推辭,對幽州之事國讓比並州任何一名官員都要熟悉,有你在幽州,本侯才能安心。”呂布看向田豫笑道,既然他選擇了田豫,就會對他信任,只有這樣,才能讓田豫歸心。
為人下屬者,最為害怕的莫過於主公不信任,這才是最致命的。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田豫猶豫片刻,答應了下來。
“過幾日,本侯就會帶領大軍離去,右北平之事就託付給先生了。”呂布道。
“主公,屬下請求能夠將趙雲將軍留下,右北平剛經戰亂,唯恐有宵小作亂。”田豫是個聰明的人,即使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