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行進的度不快,但是守衛也是頗為森嚴,閻象也是費了一番功夫之後才見到袁紹。
“公路派你前來所為何事?”冀州軍中軍大帳內,袁紹冷哼道。
見袁紹沒有稱呼袁術為叛逆,閻象心知袁紹還是顧及昔日的情誼的,他也曾懷疑過袁術稱天子建國號暗中有著冀州的支援,但是冀州卻是參與到了諸侯聯軍之中,若是袁紹真的肯幫助袁術,兩人聯手之下,成功的可能性極大,荊州軍雖然精銳,淮南亦是有十萬大軍,袁紹只需牽制住幷州和兗州,就能成事,這次仲家大軍就是敗在了呂布的手上。
“鄴侯,聖上派在下前來,乃是為了袁家之事,聖上自知不久於人世,欲將玉璽託付給鄴侯。”言畢,閻象雙目炯炯的注視著袁紹。
袁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玉璽,那代表的可是漢室,自從當日雒陽大亂之後,便不知所蹤,沒有了玉璽,縱然是劉表繼承了大統,也是難以令人信服。
“玉璽乃是大漢皇帝之物,其他人豈可垂涎,本侯乃是大漢臣子,公路若是迷途知返,可將玉璽獻於聖上,或可苟全性命。”袁紹正色道。
“聖上言,玉璽,有德者居之。”閻象道。
袁紹的內心並不平靜,那可是玉璽,得到之後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天下的局勢不明,劉表更是在揚州的戰場上損兵折將,實力不足之下,什麼聖命,不過是糊弄他人的罷了。
“若是鄴侯願意庇護聖上後人,聖上願將床弩製作之法,一併告知鄴侯。”
袁紹忍不住面露喜色,得到玉璽會令天下的諸侯仇視,但是床弩卻是戰場上的利器,荊州軍之大敗,是敗在了床弩上,若是能夠得到床弩,何愁不能與幷州爭鋒,何愁不能蕩平宇內,其實在聯軍為袁術所敗之後,他已經感覺到了袁術能夠成功,卻是敗在了麾下一名將領的手上,何嘗不是天意。
“公路亦是袁家之人,本侯豈會坐視袁家後人為人所欺。”袁紹緩緩道。
閻象面露喜色,拱手道:“多謝鄴侯。”
“可將床弩製作之法帶來?”袁紹還是沒忍住問道。
閻象搖了搖頭“床弩事關重大,聖上也是唯恐路上有失。”
袁紹面露失望之色。
“鄴侯寬心,床弩製作之法,除了聖上之外無人知曉。”閻象道。
袁紹點了點頭“可令士兵暗中護送袁家之人前往冀州。”
“玉璽與床弩製作之法,聖上會命袁家之人帶往冀州。”
袁紹的臉色低沉了下來,這袁術也是害怕自己得到玉璽和床弩之後對其後人不管不顧啊。
得知袁紹同意了這件事,袁術放下心來,掙扎著站了起來“帶朕去看看軍中的將士。”後人無憂,袁術的精神也好了一些。
只是到了軍中之後,袁術的神色卻是更難看了,此時的大軍哪還有昔日精銳的身影,將士訓練敷衍了事,許多將領甚至在一旁吹噓,士兵也是懶洋洋的,更有甚者,竟然在陰涼處躲避太陽,得知聖上到來,將領迅帶領士兵聚集,只是舉止間滿是慌亂。
袁術搖了搖頭,沒有過多的言語,返回了宮中,他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整治大軍了。
自從大軍潰敗之後,袁胤便很少出門,只是長時間待在家中,讓他感覺到很無聊,晉酒的美味也是將他的饞蟲引了出來,帶領十餘名護衛後,前往城內最大的酒樓,壽春有晉酒出售,在文官武將中間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袁術雖然對幷州很是排斥,但麾下的官員卻是對晉酒十分熱衷,就連晉紙在城內也是很受歡迎,袁術自知管不住,對這件事也是當做不知。
但凡是能夠出入這家酒樓的,在壽春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許多人見到袁胤,還是畢恭畢敬的,袁胤不僅是袁術麾下的謀士,更是袁術的侄子,深得袁術信賴,縱然袁術潰敗,仍舊是壽春的主人,在城內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
點了一壺晉酒之後,袁胤自斟自飲起來,隨之而來的護衛,則是舔了舔嘴唇。
八方酒樓,是幷州暗中支援的酒樓,他們的存在,不僅僅是賺取利益那麼簡單,也是為幷州打探更多的訊息,酒樓的主人在城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結交達官貴人,倒也沒有人敢來搗亂,只是最近城內太過混亂,酒樓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身穿鎧甲,腰懸佩劍的何康吊兒郎當的走進了八方酒樓,習慣性的打量了一眼後選擇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挑選位置也是極為有講究的,若是酒樓內有突的情況,靠窗的位置不僅能夠更好的脫身,且在二樓能夠更好觀察到街道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