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名年約四十開外的百姓從衙署外圍觀的百姓中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聲淚俱下的說道:“大人,草民趙三,是溫縣人,去年賤內在街上為李少爺派人拉住,強行帶到李家,受盡凌辱,回到家中便懸樑自盡,若大人能為草民做主,草民當以死報之。”
一些與趙三相熟的百姓,低聲交流著,趙三家中的事情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周圍的百姓看向李少爺的目光滿含憤怒。
趙三也是在家中聽到有一位巡察大人正在衙署審查李少爺,急忙趕了過來,妻子的仇恨一直埋在心中,他知道李家在城內勢大,隱忍至今,終於等到了機會,哪怕是所謂的巡察大人和李家是一丘之貉,他也要賭上一賭。
“可有此事?”呂布將目光投向了李少爺。
得到李縣丞暗示的李少爺連連搖頭“小的豈敢在城內做出這樣的事情。”
呂布冷笑道:“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招了。”
典韋咧嘴一笑,走上前來,一把抓起李少爺,那架勢就如同抓起一隻小雞一般。
“讓他能開口就好。”呂布道。
典韋嘀咕道:“看來是怕俺一巴掌將他打死了啊。”
正處於驚恐之中的李少爺聽到典韋的話,嚇的魂不附體,想要開口承認,典韋卻是沒給他機會,抬起李少爺的一支胳膊,輕輕用力,場內傳來清晰的“咔嚓”聲。
“啊”李少爺悽慘的喊聲在衙署內經久不衰,然而典韋卻是拉起了他的另外右手,稍稍一用力,“咔嚓”聲再次傳來。
衙署內的官員不忍的閉上了雙眼,李縣丞的眼眶紅了,看向呂布的目光飽含仇恨,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大人,豈能動用如此殘忍的刑罰。”李縣丞再次站了出來。
“我說,我什麼都說……”感覺到自己的腿被典韋拿住,李少爺強忍住身體上傳來的劇痛,微弱的說道。
李縣丞的面色陡然變得蒼白,原本挺直的腰要在瞬間塌陷了,只要兒子交代了,李家在溫縣的一切都完了,他何嘗不知剛來的縣令,想要將權力握在手中。
衙署外的百姓雖然覺得典韋的手段很殘忍,但是也要看物件是誰了,李少爺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典韋撇了撇嘴:“小胳膊小腿的太不經玩了,偏偏嘴還這麼軟。”
李少爺聞言差點暈了過去,敢情他是用來給典韋玩的了。
有著典韋在一旁,李少爺將這些年犯下罪過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在威懾下,就連他那個老爹李縣丞他都沒放過。
呂布冷冷的看著李縣丞“你可還有話講?”
李縣丞無力的跪倒在地,他知道李家今日是倒黴了,若是呂布將他關押到獄中,他就有把握逃出去,到時候逃到冀州,還不是依舊能夠過上舒坦的日子,然而呂布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李縣丞父子為禍溫縣多年,百姓不堪其苦,但有受過李家侵害的百姓,儘可到衙署有官員負責記錄,其餘百姓,但凡是在城內受過欺壓之輩,皆可到衙署來,衙署定會秉公處理。”呂布道。
被李家禍害的百姓不少,而今見這位河內巡察十分強勢,李家父子明顯是倒黴了,不少百姓在衙役的組織下,進入了衙署,可憐的何賊曹,仍舊被五花大綁放在一旁,衙署中的衙役也不敢上前解開,剛來的河內巡察實在是太過強勢了。
處理完李家父子之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明日將李家父子,拉到城外斬示眾!”呂布道。
百姓興奮的離去了,李家父子這些年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慣了,如今就要被殺頭,他們感覺渾身都輕鬆了很多,對河內巡察也更加的感激,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勢的官員。
李縣丞向著一旁的功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次日,神情稍顯狼狽的李縣丞在親衛的押送下來到了城外,功曹對他夠意思,深夜派人前來想要將他放走,再說牢獄內的誰人不識李縣丞,倒也沒有為難,只是剛剛離開牢獄,就被隱藏在外面的親衛放倒,溫文儒雅的李縣丞也是被一頓拳打腳踢,當晚,一隊士兵前往李家,將李家的族人全部控制了起來。
李家父子即將在城外問斬的訊息在城內傳的更快,城外也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百姓,這或許是溫縣近年來最大的一件事了,就連幷州軍佔據溫縣,也不能與這件事相比。
而呂布則是帶著典韋前往昨日張老頭所在的地方,砍頭這樣的事情,有趙明在就行,這也能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