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張小姐哭的梨花帶雨,她雖然到了及笄之年,玩性仍舊很大,多次央求之下,張老頭才帶著她來到集市,本想著將薯蕷賣完之後,便帶著孫女在街上走走,按照張老頭的計算,李少爺今日不會出門才是。
“哎呦,不要弄疼了小美人,本少爺可是心疼的緊。”李少爺將護衛的手開啟,向著張小姐的面紗而去。
就在這時,一隻手卻是抓住了李少爺。
“痛,痛。”李少爺感覺自己的手要被捏斷了一般,大喊道。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調戲良家女子,該殺。”呂布輕輕一推,冷哼道。
李少爺驚呼一聲,倒在了地上,恰巧跌倒在積水之上,衣衫上滿是泥水。
張小姐感激的看了呂布一眼,急忙閃身躲在張老頭的身後。
張老頭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李少爺在城內的勢力,眼前的青年顯然不是溫縣之人,不然也不會有如此莽撞的舉動。
“竟敢對本少爺出手,來人,將此人抓住,哎呦,本少爺的手估計是斷了。“李少爺在護衛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恨恨的看著呂布道。
四周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他們看向呂布的眼神皆是充滿了憐憫,為了不平事挺身而出,他們固然敬佩,但是得罪的卻是李少爺,多少人就是栽在了李少爺的手上。
“壯士快快離去吧。”張老頭急忙上前道,大不了到時將家中的田地賣給李少爺,他也不想看到眼前之人為了自己的孫女而身死。
“想走?”李少爺指著呂布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還不將此人抓住,一群飯桶。”
剛才呂布的出手,李少爺身旁的護衛也是看到了,他們從呂布的身上感受到的是強烈的殺意,不過面對李少爺的命令,他們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來。
呂布仿若沒有看到周圍四名李家的護衛,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張老漢“你賣的是何物?”
張老漢語氣有些急切“壯士,這些人會要了你的命的。”
“無妨,在下走南闖北,想要在下性命的人不知多少,結果他們都死了。”呂布笑道。
張老漢似乎也被呂布身上散的自信所感染,回道:“壯士,這些是草民田中所產的薯蕷,草民這些年也是靠著這些薯蕷勉強餬口。”
“薯蕷?吃起來如何,一畝地能產多少?”呂布追問道。
圍在呂布周圍的護衛凌亂了,在聽到呂布前面那句話的時候,他們不敢妄動,走南闖北多年,殺的人不計其數,面對這樣的人,他們也是要仔細思量一番的,李少爺在城內的勢力很大,但是他們只是護衛,若是死在此人的手中,就太不值了。
而且看呂布的神情,渾然沒將他們這些護衛放在眼中,顯然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面對這樣的人物他們更加要小心翼翼了,不過一旦呂布被他們生擒之後,他們就會露出猙獰的面孔。
“薯蕷?莫非山藥是叫這個名字?”呂布暗自嘀咕,透過張老頭的描述,他已經確定這種東西十有八九是山藥了。
“薯蕷是不是每畝地能夠收穫很多?”呂布繼續問道。
雖然為呂布面對的形勢擔憂,談及薯蕷,張老漢卻是此中行家。
李少爺感覺自己被忽視了,呂布和張老漢顯然沒將他放在眼中,不由怒道:“上啊。”
四名護衛對視一眼,步履凝重的向著呂布的方向緩緩的靠近,甚至連李少爺配給他們的刀也拿了出來,李家在城內頗為勢大,家中的護衛有兵刃不算什麼大事。
張小姐出一聲驚呼,一名護衛就在呂布的身後舉起了手中的刀。
呂布身後的護衛面上露出興奮之色,看來眼前之人是裝的啊,差點被他震懾住了,好歹他們也是李家的護衛,在城內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神情激動的護衛只見眼前一道亮光一閃而逝,口中只能出‘呵呵呵’的聲音,手中的刀也是無力的落在了地上。
一抹血箭噴灑,圍觀的百姓驚叫著四散而逃,這是殺人了,他們哪曾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
這時李少爺現呂布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古樸的長劍,劍尖上猶自滴著鮮血,他的臉色頓時變的蒼白起來。
正欲上前的三人見到護衛的慘狀,腳步不由一頓,看向呂布的目光滿是畏懼,他們壓根就沒有看清呂布是如何出手的,這把劍之前又是隱藏在何處。
呂布轉身將目光投向了李少爺,冷笑道:“在下曾說過,想要殺我的人不知有多少,最終他們都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