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應過來的李季大喊道,場內的青壯也是滿臉通紅的跟著大喊,一些跟隨在百姓身側躲躲藏藏的少女,看向呂布的目光也有了一絲不同,以往她們的眼光只是聚集在周邊村落的青年身上,然而相比之下,呂布更加的出眾。
待眾人安靜之後,呂布道:“你們手中的只能算是木製的簡易長槍,若是對付賊寇的話,不能簡單的去刺他們的身體,而是要將槍尖對準他們的咽喉、臉部,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們造成傷害……賊寇若是來到村落,只需在村外搭建簡易的土牆,就能起到防護的效果,讓賊寇不敢輕易上前。”
一番話也是讓一旁的李季點頭不止,不用李季命令,附近圍觀的百姓,自主前往村外搭建簡易的土牆,這是出於對有本領之人的敬服,若是在表現箭術之前,呂布就說出這番話,信服者寥寥。
當然,以呂布手中的實力,即使將附近的強人連根拔起也不是難事,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教給這些百姓一些應對慌亂的技巧,比簡單的幫助他們抵禦強人要實用的多。
河內亦是有不少兗州的難民湧入,亂世之中,走投無路的百姓何其多,不是每個人都想要一直做一名良善的百姓,在生活的逼迫下,他們也會走上打家劫舍的道路,而且河內與冀州臨近,日後面臨的威脅定然會更多,百姓的力量在諸侯的眼中或許是渺小的,卻是最不能忽視的,任何一股力量離開了百姓,必然會滅亡。
似李家村這樣的村落,能有多少,更多的百姓面對劫掠只能忍氣吞聲,不是他們不想反抗,而是無法面對反抗之後的結果,百姓是強大的,也是弱小的。
遊繳胡仉得到李季派人傳來的訊息時,正在與手下的亭長喝酒,場內倒也熱鬧。
喝了一口酒後,胡仉將碗放下,將目光投向了一名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疤痕的男子笑道:“李家村派人傳來訊息說是你劉疤子要前往劫掠,還讓本遊繳派人前往相助。”
劉疤子冷哼道:“不過是一群賤民罷了,到時少不了各位的好處。”
“好,本遊繳就欣賞劉當家的爽快!”胡仉大笑道。
其餘的亭長也是紛紛附和,劉疤子來的時間雖然短,他們卻沒少從劉疤子的手中得到好處,至於說普通百姓的生活,在他們的眼中一文不值,只要自己能夠大碗酒大口肉的活著就行,似胡仉也知道,自己基本上就只能做到遊繳的位置了,至於說到縣裡的衙署任職,哪有那麼簡單,而且還沒有遊繳來的痛快,鄉里的三老和有秩基本上也不會管遊繳之事,只要不將手伸到他們的地盤,就不會有問題。
“明日大當家的先去李家村,本遊繳帶人隨後便至。”胡仉道。
“這碗酒敬胡遊繳,預祝胡遊繳能夠更進一步。”劉疤子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胡仉喝了一口後,大笑道:“縣內的衙署不是那麼好混的,幷州軍攻佔河內之後,衙署內的官職雖然多有空缺,那也是有權有勢的人才能上位的,本遊繳還是安穩的待在此處吧。”
“說起幷州軍,我可要提醒遊繳一聲了,幷州軍可是狠著呢。”劉疤子說完臉上仍舊有驚懼之色,他是從兗州而來,聚攏一夥人馬在壺關周圍劫掠過往的行人,從兗州湧入幷州的難民不在少數,雖然百姓清苦,卻還是有一些財物在身的,倒也賺了不少,誰知壺關外來了一個將軍之後,他們就徹底的活不下去了,數日之間,許多聚攏在山上的強人便被橫掃,在那一場災難中,劉疤子也沒能倖免,所幸拼死突出重圍,臉上卻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猙獰的疤痕,亦是他的逃命留下的印記。
胡仉不以為然的說道:“幷州軍又能如何,本遊繳只是在鄉下混口飯吃罷了,真正要驚慌的是城內的世家。”
劉疤子點頭稱是,心中想的卻是幷州軍如果真的派人來了,他會第一時間遠遁而走,之前在人前吹噓和幷州軍拼殺,不過是為了贏得尊重罷了,在性命面前,所謂的尊重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次日,劉疤子點齊麾下的好手,浩浩蕩蕩的前往李家村,這十里八鄉的哪個村莊見到他劉疤子的人馬到來,不是恭恭敬敬的,他不能容忍挑釁的存在,所以李家村必須要倒黴,而且是倒大黴,只有這樣,其餘村落才能老老實實,若是每個村落都效仿李家村,他們豈不是沒有了活路。
得到呂布暗中傳來命令的典韋和飛鷹士兵,並沒有阻攔這五十餘人,任由其進入村莊,若是典韋等人出手的話,恐怕一個回合就能然這些賊寇瓦解。
劉疤子看到村外搭建的一道將近一人高的土牆,大笑道:“沒想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