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可知這些官員,為了家族的利益,暗中命人侵佔百姓的田地,令許多百姓流離失所,面對官員,百姓能怎麼做?只有將這些官員監督起來,才能讓他們更大程度的收斂,此番整治幷州吏治,恩師可知有多少良田為官員所佔?”呂布緩緩道:“共計五十餘萬畝,這還僅僅是探查到的,弟子執掌幷州,不是為了讓這些家族趁機漁利的,若是他們正常經商所得,弟子不會阻攔。”
蔡邕嘆道:“奉先之意,老夫豈會不知,只是此事當告知聖上,以免引得其他人議論。”
呂布大笑道:“恩師,天下人議論又能如何?當日弟子在襄陽之時,為水鏡山莊的學子為難,可曾有人出面為弟子辯駁一二,世家中人,只會盯著學生的短處,從那之後,弟子就決定,隨心而為,縱然天下人反對又能如何,聖上?難道恩師不知江東軍攻打江夏之事,為何孫策不顧及漢室,聖上甚至暗許弟子攻佔司隸之地,又同時將河內許諾給了冀州,此等行徑,難道就不怕天下人議論?”
蔡邕臉色微變,呂布的話不無道理,只不過是他不願意承認漢室沒落的事實罷了,這些年來,諸侯為了利益,互相征伐,百姓流離失所,漢室的顏面,早就在漢帝死在長安之時便沒有了,劉表之所以能夠成為皇帝,或許也是諸侯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吧,內心深處,蔡邕還是希望大漢能夠再次強盛起來,四百年的王朝,不能就這樣毀滅。
“不管外人如何議論,弟子治下,斷然不會容許這些官員的存在,哪怕是幷州無人可用,弟子也不會用這等人來禍害百姓。”呂布語氣堅定的說道。
“奉先,老夫也知你的難處,官員始終是治下的根基所在,若是官員人心惶惶,對百姓更為不利。”蔡邕嘆道。
見蔡邕鬆口,呂布也是暗中吐了一口氣,至於說讓官員惶惶,也比讓百姓惶惶在呂布看來可怕。
“老夫的《漢書》已經編纂完,只等校勘之後,便能成書。”蔡邕道,呂布在襄陽的遭遇他也是聽說了,不管怎麼說,呂布都是他的關門弟子,受到為難,也讓他這個大儒臉上無光,而《漢書》就是一個契機,一個吸引人才前往幷州的契機。
一旦編修《漢書》完成之後,蔡邕在文人間的威望將無人能及,縱然是世家子弟不願前往幷州,還會有寒門士子前往。
“恭喜恩師。”呂布拱手道,編修一本書所耗費的時間是很長的,尤其是《漢書》更是不能有任何的疏漏之處。
“恩師,弟子此次前來,也是有一物相贈。”言畢,呂布命人將打造的椅子抬了上來。
這把椅子的做工在呂布看來是很精美的,而且在椅面上還鋪了虎皮,如今正是隆冬時節,坐在上面也是極為暖和的。
蔡邕心中不悅,這個時代的人,講究的是跪坐,而且跪坐之時,須臀部坐著,雙膝在身前屈起,目不斜視,足底著地更是會被人認為是輕視。
“恩師閒來無事,可嘗試一下。”呂布落荒而逃。
在漢代,穿上褲子的僅限於軍中的將士,普通人基本上是穿裙子的,最多是穿上脛衣,只有褲腿,沒有褲襠,用帶子系在腰間,在脛衣之外,一般還有裳裙,所以說不用擔心裸露的問題,平時跪坐在那裡倒還不會顯出什麼,若是坐在椅子上,豈不是壞了,這也是呂布逃跑的原因,椅子簡單一看,便知道是怎麼用的,就讓蔡邕無事的時候用用吧。
至於說褲子的問題,呂布早已經改變了,他可沒有穿開襠褲的習慣,尤其是冬日的時候寒風一吹,總會讓人覺得渾身不適。
蔡邕愣愣的看著逃走的呂布,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紅,用手摸了摸椅子上的虎皮,低喃道:“還挺不錯的。”
想要組建錢莊,謀士的意見和糜竺的意見是至關重要的,想要將百姓手中的錢換成紙幣,需要做的工作很多,不僅僅是要百姓信任這麼簡單,還要確保紙幣能夠正常的運轉。
自從懷上身孕之後,蔡琰就不再前往學堂,只是在家中做一些女紅,閒著無事就和貂蟬到街上走走,而糜貞和喬霜這個時候就會極為鄭重的守護在兩女的身旁,生怕有任何的閃失。
見呂布眉頭緊鎖,似是在思考什麼,蔡琰不由上前問道:“夫君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臣妾或許能幫上一些。”自稱臣妾也是她和呂布單獨相處的時候。
不知為何,呂布聽到蔡琰自稱臣妾,就會感覺到一陣激動,笑道:“也好。”
蔡琰亦是面色微紅,提到“臣妾”這個稱呼,難免會想到一些羞人的事情。
“昭姬,為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