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正要破口大罵,張揚輕輕拉了沮授一下,上前道:“晉侯,草民定會勸導沮大人的。”
呂布微微點頭,他也是沒有想到張揚竟然和沮授走到了一起,也好,若是張揚能夠將沮授勸服,到時將兩人一起起用,張揚之前就是上黨太守,還是有些能力的,而且張揚被擒之後,一直表現的很乖巧,方才更是在言辭之間幫助自己。
呂布離開後,張揚輕嘆道:“沮大人何須如此,晉侯善待百姓,對待麾下官員也是禮遇有加,沮大人若是能夠在晉侯治下,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張大人,最令在下不解的是當初是晉侯攻破了幷州,令你在此受辱,為何你會為晉侯辯解?”沮授問道。
張揚道:“昔日也是在下一時糊塗,聽從了麾下之言,否則豈會有今日之事。”
沮授目瞪口呆,按照他的想法,張揚最為痛恨的應該是呂布才是,這也是兩人有共同語言的基礎所在,然而眼前這位非但沒有恨意,還反思起自己的錯誤來。
“沮大人飽讀詩書,而晉侯對你也是頗為重視,若是沮大人肯投靠晉侯,何愁不能建功立業,冀州袁紹雖然兵強馬壯,但在下更為看好的卻是晉侯,如今幷州的百姓提及晉侯,大多是感激之至,軍中將士亦是拼死效命,不出所料,就算是沮大人回到了冀州,也不會受到袁紹的信任。”張揚道:“若是不信,沮大人可在城內走走。”
沮授沉默了,張揚說的一切他都知道,冀州在外人眼中是強大的,謀士如雲武將如雨,然而真正的情況卻是冀州的謀士相輕文人相輕本就是常理,但是冀州過甚了,如許攸,善於逢迎,貪婪無度,審配雖然為袁紹重用,卻是無謀之輩,田豐太過剛直,亦是遭受排擠,不受袁紹重用。
再加上袁紹那多疑的性格,返回冀州之後,他也算是走到了盡頭,那些暗中和他作對的官員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的。
“張大人,在下也累了,來日再去拜訪。”沮授拱手道。
庭院內再次恢復了冷清,沮授陷入沉思之中,想到呂布每次乘興而來,都會被自己罵的離開,這次雖然沒有開始罵,就離開了,仍舊顯得有些狼狽,不覺有些好笑,堂堂晉侯,卻是害怕自己一個文人。
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沮授想到若是將呂布換成是袁紹的話,還會如此嗎?不能否認的是,呂布對待自己的確是禮遇有加了。
“主公,以俺之見,直接一刀將那個什麼狗屁沮授殺了就是,留在晉陽也是無用,只會浪費米糧罷了。”典韋憤怒道,每次呂布前往沮授的住處,都不會看到好臉色,偏偏呂布對沮授禮遇有加,平常沮授喝的酒也是晉酒。
呂布道:“沮授有大才,若是能為本侯所用,他日本侯麾下就能多一名獨當一面的謀士。”一直以來沮授表現的太過強硬,讓他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這樣的人即使是有才華之輩又能如何,不能為幷州所用,他也不會讓沮授返回冀州。
“再有才華又能如何,當初在右北平還不是被奉孝生擒了。”典韋撇嘴道。
“黃忠的騎兵訓練的如何了,帶本侯前去看看。”呂布道。
典韋心中暗喜,以往呂布在沮授那裡受了氣之後,就會找人練練手,如今前往軍營,倒黴就不會是他和麾下的親衛了。
晉陽城外,有一處專門供騎兵訓練的場所,平常的時候,這裡大多為飛騎使用,不過成了黃忠訓練騎兵的場所。
此時黃忠正在訓練麾下的騎兵,而在他們的旁邊,則是有不少的飛騎,好整以暇的在旁邊觀看,不時的指指點點。
兩支騎兵訓練的場地相鄰,飛騎往往會在休息的時候,到黃忠的訓練地方觀望,偶爾兩方還會比拼一下馬術,當然,每次都是黃忠麾下的騎兵落敗,而這些騎兵落敗之後,是極為悽慘的,訓練量會加倍。
而飛騎的將士也樂得看到黃忠操練麾下的騎兵,雖然是袍澤,彼此也是有攀比的,看到袍澤被操練,有時候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但飛騎的將士能明顯的反感覺到眼前騎兵的進步,最初的時候,飛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完虐,而今卻是要拿出本領才能獲勝,偶爾還會落敗上一場。
“拜見晉侯。”李焱見呂布到來,急忙翻身下馬行禮道。
正在圍觀的飛騎將士也是以最快的度翻身下馬行禮。
“無需多禮,本侯前來乃是看看爾等訓練的如何了。”呂布道。
對呂布比較瞭解的典韋卻是知道,恐怕不是看騎兵訓練那麼簡單,尤其是放在一旁指指點點頗為興奮的飛騎將士,定然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