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得不了,穆順收斂心神,開始調兵遣將,準備與呂布進行最後的交戰。
這場戰鬥,關乎著幷州的局面,一旦呂布獲勝,那麼張揚的地位就會受到威脅;而穆順獲勝,就代表著在幷州,張揚是真正擁有話語權的人。
與張揚一般,穆順也不甘心將到手的權力丟出去,他是張揚麾下的頭號將領,幷州所有的軍隊都是他的麾下,他不想一朝失去這些。
旌旗飄揚,刀槍如林,戰場上安靜的令人心裡毛,這是一片荒地,廣闊的場地足夠兩方將兵力完全施展開。
戰爭,會有約戰一說,就是彼此約定好時間,定好地點,然後進行交戰。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古代的通訊條件差,要想盡快結束戰鬥,這樣的方式是最快的。
居於中軍的呂布,已經不是剛剛進入這個時代的特種兵,對於這種人海戰術,有了一定的瞭解。
數量上的差距,就要靠質量來彌補,己方的將士皆是百戰精銳,對付穆順不在話下,要想做到以最小的損失贏得戰鬥,需要迅擊垮敵人戰鬥的意志,讓對方生不起抵抗的念頭。
“所有騎兵,隨本將軍衝鋒,陷陣營緊隨,偉恭鎮守中軍。”呂布下令之後,大軍開始動了起來,騎兵紛紛向戰場前方靠攏。
看著前方那道偉岸的身影,騎兵們自豪的同時緊了緊手中的武器,這是他們的將軍,戰無不勝的將軍,而他們也非常喜歡跟隨呂布身後殺入敵方陣營的感覺。
騎兵,是戰場的王者,他們就是一支軍隊最鋒利的矛,無堅不摧。
“將士們,消滅眼前的敵人,回家。”呂布大喝一聲,殺向敵軍。
“回家。”簡單的兩個字觸動了很多士兵的心靈,征戰半載,他們需要家的感覺來撫平時刻緊張的心靈,阻擋他們回家,他們就會用手中的武器給予敵人教訓。
戰馬的度越來越快,平舉的畫戟,隱隱可聽破空之聲,呂布的神色微微有些興奮,這樣的戰場衝殺,讓他有一種十分快意的感覺。
穆順的想法很簡單,用騎兵糾纏住呂布的騎兵,而後以優勢兵力衝殺,定可將呂布擊潰。
見呂布帶兵殺來,穆順面露不屑之色“匹夫之勇。”
“楊醜,你帶領騎兵糾纏住敵軍騎兵。”穆順微微眯起雙眼,似乎很享受這種居中指揮的感覺。
楊醜的眼中露出一絲鄙夷,論武藝,他是軍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可穆順為人善於逢迎,再加上張揚的器重,他在軍中的位置越來越尷尬,若不是此次穆順大敗,他恐怕還沒有出戰的機會。
光明正大的戰場,一場都是那麼的明瞭,近兩千騎兵如同一道黑色洪流,打入穆順軍的陣營。
大敵當前,楊醜也放下了與穆順昔日的恩怨,若是呂布獲勝,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是在那道黑色的洪流面前,楊醜麾下的騎兵顯得是那麼的弱小,攻擊顯得那麼的無力。
方天畫戟勢大力沉,每一次揮舞,都會有一名乃至數名騎兵落地,沒有人能擋住呂布的衝鋒,一旦適應了這副身體,就會現他蘊含的能量是多麼的驚人。
楊醜大喝一聲,殺向陣前的呂布。
呂布是幷州的名人,在幷州軍中可謂是無人不知,楊醜多有耳聞,身為武將,他對自己的武藝頗為自負。
武將成名,需要的是戰爭,楊醜緊了緊手中的長刀,他要用呂布的人頭告訴人們,他楊醜才是幷州最強者。
錯馬相交,呂布微微有些吃驚,楊醜的力氣不小,就算是軍中的曹性之流恐怕還有些不如。
楊醜的心中則是波浪泛湧,一招之間,他已經感覺到了和呂布的差距,在這種巨大的差距下,他非但沒有惱怒,反倒對呂布有些敬佩。
收斂心神,楊醜隨手將一名衝殺過來的騎兵斬殺,動作行雲流水,策馬再次殺向呂布。
轉眼之間便是十餘合,呂布對楊醜的武藝也頗為讚賞,於馬上大喊道:“某乃九原呂布,敢問這位將軍姓名?”
“楊醜。”楊醜的回答很簡短,氣息微喘。
“楊醜?”呂布腦海中有些印象,張揚之前與呂布的關係頗好,楊醜作為張揚手下武藝最高的將領,與他也有些交集。
“原來是楊將軍,多年未見,今日卻是在戰場上。”呂布拱手道。
楊醜心中亦是有些不平靜,當年與呂布見過一面,甚至還對他的武藝稍加提點了一番,從此以後,他就苦練武藝,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打敗呂布,沒想到對方竟然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