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軍能夠釋放顏良將軍,本官代鄴侯謝過將軍了。”田豐拱手道。
張遼冷哼道:“放過?哪有那麼容易,顏良率領大軍偷襲蕩陰,導致幷州軍損失了上千兵馬,若是鄴侯不給幷州軍賠償,本將軍就將顏良送往晉陽,由晉侯處置。”
“不知將軍想要多少賠償?”田豐問道,心中也是有些無奈,不管怎麼說,顏良都是在張遼的手上,而袁紹對顏良又是頗為器重,至於說送往晉陽,若是沒有呂布的命令,張遼豈會談賠償之事。
“這上千兵馬中可是有五百精銳的騎兵,田大人也是知曉,訓練一名騎兵極為不易,一名騎兵就以二十萬錢論,五百名騎兵應該是多少?本將軍是粗人,不懂這個,田大人回去後自己計算吧,還有五百名步卒,每人十萬錢。”張遼道。
“既然將軍如此沒有誠意,本官這就告辭。”田豐拱手道,他要是答應了張遼的條件,就算是贖回了顏良,也成了冀州的罪人。
張遼卻是出乎田豐預料的笑道:“如此,本將軍就不送了。”
田豐的腳步微微一頓,按說這個時候張遼應該是討價還價。
見田豐沒有離開的意思,張遼道:“實則幷州也不缺錢,只是兗州、豫州乾旱,蝗災肆虐,不少難民湧往幷州,素聞冀州糧草充足,若是鄴侯肯以二十萬石糧草救濟難民,本將軍自然會將顏良將軍送回冀州軍中,不僅如此,其餘被俘虜計程車兵,也可送回。”
“二十萬石糧草?”田豐甚至有了殺人的衝動,這麼多的糧草,足夠十萬大軍一月之需,冀州雖然有這麼多的糧草,斷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拿出來給幷州的。
“張將軍,冀州雖然富足,境內卻是屢次遭受賊匪,大軍耗費甚巨,若是將軍有意,本官允諾五萬石糧草如何?”田豐道。
“既然如此,本將軍就再退一步,十五萬石糧草,但是冀州軍卻是要離開河內。”張遼道。
“哼,張將軍卻是說笑了,我軍遠道而來,豈會因為一名將領而退兵,鄴侯乃是受聖上之命前往河東,張將軍無故阻攔,難道就不畏懼天威嗎?”田豐正色道。
“不過是田大人一家之言罷了,若是有聖上之命,可有聖旨?”張遼道:“晉侯執掌河內,乃是聖上之命,天使亦是將聖旨送到了晉陽,鄴侯卻是無故命令麾下將領偷襲蕩陰,如今又率領大軍前來,難道不怕聖上責怪?”
“若是冀州軍不撤退,需要給幷州二十萬石糧草,這點糧草,想必冀州還是拿得出來的,田大人若是不能做主,就請回吧。”張遼道,其實呂布給出的底線是十萬石糧草,但是張遼卻是想要從冀州得到更多,二十萬石糧草,數目看似很多,放到幷州軍的身上,也僅僅只夠七萬大軍一月之需。
當然,也只有幷州軍對待士卒才這般的慷慨,尋常諸侯軍隊,一名士兵能夠保證一月有兩石糧草已經是不易了。
“如此,本官就告辭了。”
田豐離開後,軍中的將領議論紛紛,很多將領埋怨張遼索要的糧草太少了,張武甚至建議,下次田豐再到城內,直接開口一百萬石糧草。
田豐帶來的訊息,在中軍大帳內也引起了將領和文官的議論,二十萬石糧草,這個數目太大了,尤其是文人認為為了一名將領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太不值了,只需要將蕩陰攻打下來,何愁不能夠解救顏良。
沉默良久之後,袁紹緩緩道:“傳令三軍,攻打蕩陰,早日破賊!”
見袁紹態度未明,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但是帳內的謀士卻是看出,袁紹這是不想給幷州軍糧草,只要大軍能夠將蕩陰城攻下,何愁不能得到顏良。
冀州軍攻打蕩陰,在張遼的意料之內,就算是顏良在袁紹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也不會因為一名將領而放棄河內,失去了河內,就等於在以後的戰場上失去了主動權,佔據河內與河東,冀州軍不僅能堵死幷州展的道路,還能順勢佔據三輔之地,窺視涼州。
冀州軍採取的是圍三缺一之法,為的就是讓幷州軍感覺到有退路。
一架架井闌在士兵的推動下,向著城池緩緩而來,東門處的冀州軍是最為密集的,這也是地勢所致,若是以其他三門作為主攻方向,蕩陰就是處於高地,進攻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
在東門之上,幷州的守軍也是最多的,在這裡,也聚集了蕩陰城內所有的霹靂車,一共五十架。
霹靂車這種東西一旦動用之後,在諸侯間就沒有秘密可言了,呂布攻打河東之時,就暗中命令士兵運送五十架霹靂車在蕩陰,為的就是防止袁紹大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