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護衛的拼死抵擋,魏續眉頭微皺,馬車已經越來越遠了,若是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他自覺無顏回去面對賈詡。
魏續將目光瞄準了兩輛比較靠後的馬車,此時他帶來的幷州軍已經被河東軍擋住,想要將這些人完全留下來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算如此,他也要留下後面的兩輛馬車。
當身邊再次聚攏了三百餘名幷州軍士兵時,魏續直接以騎兵開道,殺了過去。
護衛雖然對兩家忠心,他們最為主要的責任就是保護兩家之人,面對騎兵的衝鋒,他們的身體顯得有些孱弱了,魏續帶領的騎兵如同長刀破浪,直接將兩輛馬車前進的道路截斷,而後組織士兵擊殺靠近的護衛。
場內漸漸恢復平靜,魏續用長槍小心的挑開車簾,數名士兵將弓箭對準了馬車,看到馬車內只是一個個的箱子,魏續收攏士兵,帶著兩輛馬車和投降的三百餘名士兵,向著幷州軍的營寨而去。
得知後方的兩輛馬車被幷州軍劫走,衛覬和裴茂皆是面色微變,在如此混亂的局勢下,他們仍舊選擇將馬車帶出城內,足見馬車內的東西對於兩家的重要性。
“可恨的幷州軍,竟然在城西埋伏了兵馬。”衛覬怒道,最後面的馬車裡可是衛家家資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裴茂道:“衛家主,這些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裴將軍,命人詳細打探前方的情況。”
這一次也是兩家驚慌失措下,才給了魏續可趁之機,若是放在平時,他們肯定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不僅僅是兩家的家主驚慌,下面的將士才是最為畏懼的,戰爭已經讓他們明白了,面對幷州軍不是面對河東的賊寇之流,依靠城池固守,尚且如此,若是在野外戰鬥,輸的定然更慘。
混亂的安邑城在八千大軍幷州軍進入之後漸漸的恢復了平靜,天色微明之際,走出家門的百姓也是低聲的議論著,昨晚的動靜那麼大,他們也知道城內肯定是生了什麼,地面雖然被清洗了,隱約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一些百姓的房屋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行走在街道上,他們不由得更加的謹慎小心了,若是城池換了主人,他們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活法。
許多百姓對於幷州軍也是心存感激的,混亂之中,總會有一些士兵想要從中撈取些好處,在這時,是幷州軍救了他們,但凡是作惡計程車兵,也都被格殺當場,這讓原本對幷州軍十分畏懼的百姓,也對幷州軍感激不已。
一些百姓甚至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送到幷州軍的手上以表達謝意,令百姓意外的是這些士兵竟然拒絕了,而且還將城內原先守軍從他們手中奪取的錢財重新還到他們的手上,這些幷州軍將士的眼神中雖然滿是警惕,仍舊獲得了百姓的好感。
百姓為何懼怕軍隊,即使是在河東安穩的時候,百姓見到了軍隊也是繞道而行,河東的軍紀不算太好,欺壓百姓的事情也是時有生,雖然王邑在河東的名聲不錯,但是執掌一郡之地,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往往一些小事就交給下面的官員來處置了,而官員也不會因為一些百姓的損失而責難軍中的將士,百姓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忍氣吞聲,許多被侵害的百姓甚至是敢怒不敢言。
幷州軍的行為確實令許多得知此事的百姓震動,在他們的眼中哪有士兵不愛財的道理,偏偏幷州軍就這麼做了,還做的那麼理所當然,讓百姓感覺不到一絲的做作,這個時候他們想起曾在城內流傳的言論,雖然很快被壓下去了,仍舊被少部分的百姓暗暗記在心中,河東在外人的眼中是富庶的,但是內在的情況只有百姓瞭解了,富足安定是對於世家來說的,普通百姓仍舊要為填飽肚子而努力,幷州大軍圍城,在百姓間引起了很大的恐慌,他們依靠的就是城外的田地生活,這段時間裡許多百姓好不容易積攢的餘糧也使用的差不多了。
“你聽說了沒有,在幷州,普通百姓都可以分到田地,昨晚我可是從一名幷州軍的將領口中得到了確切的訊息。”一名老者拉了拉身旁的鄰居低聲道。
“還有這樣的好事,不會是幷州軍的將領騙你的吧。”鄰居滿臉質疑。
老者聞言頓時不願意了“昨晚老朽家中闖進了三名河東計程車兵,他們見到東西就搶,老朽的兩個兒子也被他們所傷,關鍵時刻,卻是一名幷州軍的將領闖了進來,將三名士兵格殺當場,旁邊計程車兵好像稱呼這名將領紀將軍,長的五大三粗的。”
鄰居聞言急忙問道:“家中可曾有什麼損失?”都是普通的百姓,他們更為在乎的是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
老者搖頭道:“老朽當時雖然嚇懵了,反應過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