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幷州軍在射向城內的箭矢,為城內軍民所知後,的確引起了很大的波動,而李吉也是暗中推波助瀾了一番,但大軍固守城內,在強力的威懾下,縱使有些人有心讓幷州軍進城,也沒有那個實力。
“門外何人?”李吉警惕的問道。
“前來喝酒之人,莫非八方酒樓不賣酒了?”趙數壓低聲音道。
李吉沉默片刻道:“此時已經是深夜,若要喝酒,等明日再來吧。”
“若是敢不開門,小心大爺燒了你的酒樓。”
李吉心中一驚,若是真的因為一夥亡命之徒而導致酒樓被燒那就得不償失了,暗中向一旁的護衛使了個眼色,李吉道:“稍待,酒樓內漆黑一片,我這就讓下人點燈。”
“這個時候點燈,老子就燒了你的酒樓。”趙數道,他也知道這是酒樓的主人心思縝密,畢竟此時天色漆黑,若是在這種時候點燈,將會引來極大的麻煩,他們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
趙數輕咳一聲,直接開始與門後的李吉接頭,若是對方聽不懂這稀奇古怪的言論,那就說明此人不是酒樓的主人,他們就要另外尋求辦法了,若是有八方酒樓作為接應,飛鷹行事就簡單了一些。
與趙數對完話後,李吉心中激動不已,他在河東已經有數年了,為了掩飾身份,他不敢回幷州一趟,哪怕是給家人寫一封書信也不敢,生怕洩露了身份,自己身死是小,酒樓可是關乎著幷州,他在河東,為的就是打探河東的情報,然而衛家和裴家勢大,他行事也是小心翼翼的。
示意聚攏到一旁的護衛散到一旁,李吉將門開啟了一條只容許一人透過的門縫,一道道黑影,迅的竄到了酒樓內,而一旁的護衛皆是不敢妄動,因為在李吉的脖頸上有一把寒光凌冽的軍刺。
“都散開。”李吉命令道:“不許驚動任何人。”
這些護衛對李吉也是忠心耿耿,見此時情況危急,護衛雖然心中焦急,卻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吉被這些人帶到了一個房間內,李吉臨行前的話語,也讓他們熄滅了告知城內軍隊的心思,而且在他們的身邊,可是有著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的手中拿著的竟然是手弩。
手弩由於精巧且隱藏方便,造價極其昂貴,即使是城內的達官貴人,也難以擁有,而眼前的黑衣人卻是人手一個。
“都老實的蹲下。”一名飛鷹士兵呵斥道。
形勢比人差,酒樓的護衛只能照做。
到了房間之後,趙數就將李吉放開,兩人低聲密談了一番之後,在趙數的命令下,飛鷹士兵分作數股在黑夜的掩護下,向著目的地飛奔而去,此時聚集在酒樓內的飛鷹士兵卻是有百人,這百人也是奪取城門的關鍵所在,只要駐守城門的大軍調動,趙數就有信心將城門開啟,迎接幷州軍入內。
“將軍,可否需要護衛相助,這些護衛對在下極為忠心。”李吉道。
趙數點了點頭,奪取城門事關重大,多了一些人也就多了一份力量。
“讓你手下的護衛全部進來吧。”趙數道。
護衛走進房間之後,驚訝的現,神秘的黑衣人竟然將李吉放開了,護衛對視一眼之後,拔刀將趙數圍在了中間。
“不得放肆。”李吉呵斥道。
護衛迷茫了,按說李吉不應該是對眼前的黑衣人痛恨的嗎,不過他們還是忠實的執行了李吉的命令。
“而今幷州大軍就在城外,在下已經打算投靠幷州軍,爾等可願跟隨?”李吉直接道。
護衛聞言面面相覷,他們只有三十人,城內卻是有上萬兵馬,就算是投靠了幷州軍又能如何,難道還想憑藉他們將安邑獻給幷州軍。
“若是你們投靠了幷州軍,以後少不了榮華富貴。”李吉道:“這些人也是幷州的人馬,稍後你們只需要幫助他們便可,若是不想投靠,在下也不會強求。”
“屬下願意。”三十人齊聲道,這三十人皆是在危難之際,被李吉救助,對於李吉極為忠心,平時就負責守衛酒樓的安全。
李吉臉上露出笑意,指著趙數道:“稍後你們就跟隨此人,聽從他的命令列事。”
夜黑風高夜,放火殺人時,寂靜籠罩安邑城,因為太守府的失火而陷入了慌亂之中,太守府周圍計程車兵更是匆忙趕來,每名士兵的手中除了兵刃之外還有水桶,有些士兵乾脆將兵刃放到一旁,加入到救火之中,畢竟是在城內。
然而這一切似乎和駐守城門的將士無關,他們只是驚醒之後,盯著太守府的方向觀看,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