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豁然驚醒的張郃雙眼通紅的大喝道,霹靂車剛剛停止,他便是察覺到了不對。
城上的守軍慌忙撿起手邊的兵刃,迅爬了起來,但見城外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幷州軍,他們甚至能夠看清井闌上弓箭手那猙獰的面容。
“放箭!”張郃命令道。
稀稀疏疏的箭雨給正在向前衝鋒的雲梯兵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井闌上的弓箭手,也開始射殺城上的守軍,他們的弓箭更多是向床弩旁計程車兵招呼。
原本被隱藏起來的床弩,也露出了猙獰的面容,向著攻城的幷州軍展開了死亡射殺。
進攻的幷州軍,面對袍澤的死去,神色間除了悲痛之外還有憤怒,他們以更快的度向城牆衝去。
一架架雲梯搭在了城上,守軍兩三人一起合力,將一架架雲梯推到。
“擂鼓!”呂布命令道。
戰鼓聲陡然響起,更加刺激著攻城的幷州士兵。
張郃急忙命令向城內求援,他知道這是幷州軍要對蕩陰起真正的進攻了。
弩箭夾裹著巨大的威勢,將兩名幷州軍士兵直接貫穿,至死,他們的仍舊保持著向前衝鋒的姿勢,手中的盾牌,在床弩下是那麼的脆弱。
有著井闌的掩護,操控床弩計程車兵,死傷是最為慘重的。
一名剛剛快要登上城牆的幷州士兵,被城上突然出現的巨石砸落,下方兩名幷州士兵也是跟隨著轟然落地,雲梯也是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道,當場斷裂,只留下懸著在城上的半截雲梯。
當幷州軍計程車兵攻上城牆之後,張郃陡然現之前霹靂車拋上城牆的巨石,雖然能夠讓守軍就地取材,亦是給支援造成了不小的難度,城上的巨石太多了,莫要說清理,在幷州軍不眠不休的攻擊下,城上計程車兵都沒有更換,他們硬生生在城上守了三日,每到吃飯的時候,負責送飯計程車兵才是最悲劇的。
袁紹得知幷州軍攻城的訊息後,急忙命令馬延帶領兩千名士兵支援城西,城西這幾日的慘狀他也聽說了,只要幷州軍不能登上城牆,一切都好說。
當馬延帶領兩千精銳士兵趕到的時候,張郃正在率領士兵頑強的抵擋攻上城牆的幷州軍。
大喝一聲,馬延率領士兵殺了上去,兩千人的加入,讓城上的幷州軍難以立足。
連續一日的攻城,幷州軍付出了上千人的代價,當然,對守軍造成的傷害更大,若不是張郃現及時的話,恐怕此時城牆的控制權就在幷州軍手中了。
中軍大帳內,呂布皺眉沉思,同時擁有床弩和霹靂車這等利器,竟然沒能攻破蕩陰城,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小覷了冀州軍,城內的冀州軍有兩萬人,且蕩陰距離冀州甚近,按照這樣的損失下去的話,就算時將蕩陰攻破,幷州郡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是呂布不願意看到的,他要的是大勝,一場能夠徹底震懾到冀州乃至天下的大勝,讓那些對幷州有小心思的人不敢有任何的流露。
或許是看出了呂布的心思,賈詡勸道:“主公,但凡是攻城大軍定然會有折損,冀州軍有三萬之眾,攻下五千人鎮守的蕩陰,尚且付出了一萬多人的代價,與其相比,我軍攻城之時,城上守軍的傷亡更大,不出半月,城內的大軍定然士氣渙散。”
呂布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還是沒能徹底的適應冷兵器時代的戰場,若是那種十萬人以上的戰場,死亡的將士恐怕能堆積如山。
“重點攻打西門,讓城上的守軍不得安穩,不要在乎霹靂車的折損,這些東西就是一些鐵和木材打造的,幷州不缺少這些東西。”呂布道。
守軍再次回到了昨日的生活,面對不停攻擊的巨石,只能躲在女牆的後面瑟瑟抖。
袁紹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一籌莫展,出城與幷州軍正面對戰,他沒有這個勇氣,守城的話只能被動的捱打,還要小心幷州軍別攻上城牆。
深夜,蕩陰城內不時有披堅執銳計程車兵走過,之前畢竟是幷州軍佔據了蕩陰,且城內的百姓對冀州軍牴觸較大,雖然城內的世家盡心盡力幫助冀州軍,在戰爭的時候,任何因素都是不能忽視的。
在王老漢的家中,卻是聚集了二十多人,若是有幷州軍在城內,定然會現,這些百姓是幷州軍挑選而出,負責監督官員和城內守軍不侵害擾亂城內,皆是在城內有威望的百姓,與晉陽相仿,一旦穩定一座城池之後,晉陽的制度就會逐步在這座城池完善。
“諸位,如今冀州軍在城內肆意妄為,殺害的普通百姓不計其數,老朽的三個兒子,有兩人就是死在他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