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想到本將軍。”方悅冷哼一聲,跟隨傳令計程車兵前往太守府。
十餘名士兵畢恭畢敬的跟在方悅的身後,他們對於方悅的本領是極為佩服的,雖然大敗了一場,讓方悅在軍中的威望降低了很多,普通的將士對方悅仍舊是心存敬畏,再說當日的戰鬥,城內的許多將士也是參加了,不是己方的實力不夠強,也不會方悅的指揮不得當,而是徐晃帶領的騎兵實在是太過勇猛了,現在想起徐晃帶領五百名騎兵衝鋒之時的威勢,許多將士仍舊心有餘悸。
“方將軍。”張楊急忙迎了上去“此時是河內最為危急的時刻,還望將軍能夠救河內。”
方悅似乎為張楊誠懇的態度所感,抱拳道:“大人言重了,卑職不過是敗軍之將,何談救河內之事。”
“之前是本官失察,一力催促,才導致大軍潰敗,非將軍之過也。”張楊道。
方悅詫異的看了張楊一眼,他可是記得當初大軍潰敗,他逃回河內之後,張楊是什麼樣的嘴臉,不僅僅方悅,場內的軍中將領,皆是怒視著張楊,張楊親口承認,與方悅辯解,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大人但有所遣,卑職定當盡心。”方悅激動的抱拳道。
見三言兩語便讓方悅放下心中的芥蒂,張楊暗喜,鄭重的向方悅行了一禮。
方悅急忙將張楊扶起“大人這是何意。”
“方將軍能夠摒棄前嫌,本官甚是感激。”
方悅眼眶微紅,語氣亦是有些哽咽“大人,卑職是河內之人,定當為河內分憂解難。”
“如今河內危急,城內大軍士氣渙散,想要阻擋逆賊楊奉,何其艱難,方將軍武藝高強,可願領兵前往冀州求援?”張楊目光灼灼的盯著方悅道。
方悅沉默片刻,抱拳道:“多謝大人信任,卑職萬死不辭!”
“好,有方將軍親自求援,本官就放心了,事不宜遲,方將軍今日就出城前往冀州,鄴侯乃是昔日的諸侯盟主,自然不會坐視逆賊楊奉在河內如此猖獗。”
方悅領命而去,心中則是對張楊鄙夷不已,若是沒有投靠幷州,他或許還真就被張楊的話給忽悠了。
方悅離去之後,張楊與吳豐、何鄲、王理商談守城之事,縱使冀州答應出兵,前提也是他們能夠將懷縣守住,否則城池一旦為楊奉所破,他們才是真正的竹籃打水。
“大人,如此城內軍心渙散,可以重賞,令士兵拼命。”吳豐緩緩道。
“吳家主有話但說。”張楊面露喜色。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大人可傳令,但凡能夠擊殺一名楊奉軍士兵,可得千錢,殺死敵軍校尉者,賞萬錢,殺死楊奉者,賞十萬錢,如此,士兵豈會不用命?城外楊奉大軍不過萬人,其中還有許多各地的守軍,若是以千萬錢能夠擊退楊奉,何樂而不為?”
張楊眼前一亮,亦是覺得此計可行。
“大人,只要有士兵殺死了楊奉麾下的將士,當日便賞,最能激士氣。”吳豐道,這些年來,他對張楊可是極為了解的,外表寬厚,內心貪婪,軍中士兵的餉錢,他更是剋扣了不少,不然張家也不會在短短數年,便在城內崛起。
“好,就以吳家主之言,只是太守府的錢糧亦是不多,值此危難之際,還望三位家主能齊心合力。”
“自當如此。”吳豐道。
方悅到軍中點齊城內僅有的百名騎兵,開啟南門,向著冀州的方向殺去,方悅不愧為河內名將,一杆長槍揮舞的密不透風,真就讓他殺出了重圍。
“將軍,南門突然出現百名敵軍,向著冀州的方向突圍而走。”
“可探清出城的將領乃是何人?”徐晃問道。
“啟稟將軍,好像是當日被我軍生擒而後走脫的方悅。”
“方悅?哼,不過是毫無信義之輩。”楊奉冷哼道,方悅投靠幷州之事,他是知曉的,只是到了約定的時候,懷縣依舊是大門緊閉,絲毫不見方悅的蹤跡,楊奉豈會不憤怒,當日他就對方悅頗有微詞。
徐晃輕輕拉了拉楊奉,低聲道:“將軍,方悅投靠幷州,事關重大,小心軍中有城內的細作。”
“公明,你帶領騎兵追殺方悅,務必不能讓其前往冀州。”楊奉微微點頭,正色道,方悅如今是幷州之人,就算是懲處也需要晉侯的命令。
徐晃走出大帳,點齊五百名飛騎,追殺方悅,一個時辰後,便看到方悅帶領兵馬,正在對面的山坡上,似是在等待著什麼,對於方悅,徐晃是很有信心的,這是武將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