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冀州三萬大軍揚塵而去,楊奉目瞪口呆,莫非呂布手中的聖旨真有這麼大的威力,若真是如此的話,荊州的劉表恐怕才是最為可怕的力量了,一道聖旨,就讓數萬兵馬無功而返。
“楊將軍,袁紹退兵,不是因為聖旨,乃是因為幷州大軍就要到來之故。”呂布低聲道。
楊奉面露恍然之色,不過對於呂布的手段也是更加的佩服了,在呂布與袁紹的爭鋒中,他同樣看到了呂布是如何的強勢,以千名騎兵,面對袁紹三萬大軍,寸步不讓,即使幷州有大軍到來,能有這等膽量的人還是很少的。
“主公,魏續將軍率領兩萬大軍,距離此處只有十里。”典韋上前道。
呂布道:“本侯就在此處迎接幷州大軍到來。”
最先出現在楊奉視野的是幷州的騎兵,迎風招展的飛鷹旗,上千騎兵策馬而來的陣勢讓人心驚不已,從這些騎兵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一往無前的氣勢,以往在軍中也有李焱率領的飛騎,這些飛騎也是楊奉戰勝張楊的關鍵。
距離呂布等人兩箭之地,飛騎騎兵齊齊勒住戰馬,關宇翻身下馬,快步來到呂布身前抱拳道:“拜見晉侯。”
“關將軍辛苦了。”呂布笑道。
關宇的面色微微一紅,抱拳道謝之後,站在了一旁,一千飛騎亦是紛紛下馬。
如果說騎兵給楊奉的感覺是強勢的話,幷州的大軍給他的感覺就是震撼,上萬人邁著整齊的步伐,地面似乎都在這樣的步伐下輕輕的顫抖著。
“這絕對是一支精銳。”楊奉眯眼打量了一眼遠處的幷州軍,低聲道。
徐晃亦是讚道:“幷州軍不愧精銳之名。”
“主公,卑職奉軍師之命,率領兩萬大軍到來。”魏續抱拳道。
“令大軍駐紮在城外,魏將軍跟隨本侯進城。”呂布命令道。
“喏!”魏續抱拳道,這是他第一次率領大軍出征,雖然只有從壺關到河內的距離,亦是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威風。
“紮營!”魏續一聲令下,幷州軍有條不紊的散開了,各司其職,安營紮寨給楊奉的感覺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且說袁紹不甘心的率領大軍灰溜溜的回到了冀州,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他也將對幷州的仇視轉移到了劉表的身上,劉表這個皇帝在諸侯的心中雖然沒有什麼影響力,但是畢竟是佔據大義的,呂布能夠有聖旨,可見是劉表暗中將河內許給了呂布,讓這位昔日的諸侯盟主,顏面放在何處。
不過他卻是不會這麼放棄的,不久冀州就會有床弩這樣的利器,一旦床弩打造完成之後,他就要在呂布的身上找回顏面,讓劉表看看,誰才是強者,誰才能擁有河內。
“楊奉投靠幷州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之前冀州沒有得到一點訊息,你們平日裡都在做些什麼?”袁紹怒道。
帳內的謀士對視一眼,皆是流露出無奈的神情,他們在河內雖然有眼線,但是這件事之前楊奉隱藏的太好了,直到呂布進入河內之後,眾人才知道原來楊奉是幷州之人,而且河內太守張楊也太過無能,兩次敗在楊奉的手中,還被楊奉用計奪取了懷縣。
“主公,此事是卑職失責。”逢紀面露慚色。
“此事本侯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呂布小兒屢次欺辱冀州,著實可恨,派人前往張燕處,若是張燕再不願投靠冀州,休怪本侯無情了。”袁紹道,張燕始終是刺在袁紹心中一個釘子,每次大軍出征,都要好生安撫張燕,如今騰出手來,袁紹豈會讓張燕好過。
場內的謀士紛紛稱是,逢紀卻是希望冀州能夠和幷州罷手言和,而今幷州軍佔據了河內,若是在河內與幷州軍一爭長短的話,就是讓劉表的計謀得逞了,當前,冀州最應該做的乃是穩固治下,趁勢奪取青州,再圖河內之地,只是袁紹表現的堅決,他也不好相勸。
袁尚奉命打造床弩之事,他已經知曉,這在逢紀看來,便是很好的訊息,他支援袁尚在冀州人盡皆知,而袁尚對逢紀也是極為依賴,連床弩這等機密,都告知了逢紀。
床弩是冀州的絕對機密,在冀州匠作坊周圍更是駐紮了五百名士兵,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至於匠作坊內的匠人,更是吃住都在匠作坊內,論及待遇,比之幷州的匠人差了不知多少倍。
待眾人散去之後,袁紹卻是悄悄來到了匠作坊內。
“床弩打造的如何了?”袁紹沉聲道。
“父親,匠人們已經初步掌握了床弩的製作方法,不過打造出來的床弩,威力不如預料中那般厲害。”袁尚拱手道,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