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攻城城牆的幷州軍比起來,城內的守軍現自己的兵刃鎧甲太差了,兵刃有些生鏽了不說,鎧甲也大多是破爛的,一些長槍兵的長槍斷裂之後,驚訝的現手中的槍桿竟然生蟲了,這樣的戰鬥還怎麼繼續下去。
縱然衛長再會拉攏軍心、再能言善辯,在這樣完全不對稱的戰鬥中,守軍的鬥志在漸漸的喪失。
“降者不殺!”這一聲大吼,讓一些神情惶恐的守軍急忙丟棄了手中兵刃,生怕引來幷州軍的誤會。
“大人,幷州軍勢大,走。”將領抱拳道。
衛長長嘆道:“本官是聞喜縣令,自當與聞喜共存亡。”
將領抱拳道:“大人保重!”言畢丟棄了手中的兵刃,站到了一旁。
“你……”衛長頓時語塞,原本以為自己的豪言壯語會讓將領誓死跟隨,繼而守軍爆出強大的戰鬥力將幷州軍一舉趕下城牆,沒想到將領卻是乾脆利落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放棄了抵抗。
“大人,非是屬下不願意拼命,而是四座城門盡皆堵死,就算是屬下想要帶大人離開聞喜也是很難辦到的。”將領無奈道,這也是將城門徹底堵死的壞處,一旦敵軍攻佔了城牆,他們就成了甕中之鱉,沒有一點退路了,要麼是死戰,要麼是投降,更多的人會選擇後者,普通的將士,最為在乎的還是自己的性命,城池更換主人,只要能夠活下去就好,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不是對他們講的,他們不是士,是普通的兵。
衛長無奈的垂下了頭顱,他已經看到越來越多計程車兵放棄的抵抗,在幷州軍的命令下蹲在一處,而他身邊計程車兵,在將領放棄了抵抗之後,竟然將目光對準了他,他可是聞喜的縣令,固守聞喜的是衛長,只要將衛長獻給了幷州軍就是一件大功勞啊。
數名士兵對視一眼,爭先恐後的向著衛長而來。
面前的刀槍,也讓衛長心如死灰,他知道聞喜完了,不管安邑怎麼樣,聞喜被幷州軍攻破了。
控制城牆之後,魏延當即命令士兵開啟城門。
清除堆積在城門巨石,也讓幷州軍花費了不少的功夫,同時也佩服起衛長來,這樣的行為,完全是抱著和聞喜共存亡的念頭啊。
大軍進城之後,迅佔據衙署和四座城門,一隊隊計程車兵在街道上巡視,城內守軍的抵抗幾乎沒有。
魏延進城之後,驚訝的現許多百姓的房屋竟然被拆除了,這樣一來,城上城下堆積如此多的檑木就有了出處,不得不說這衛長也確實夠拼的,為了守衛聞喜,不僅將城門徹底的封死,還將百姓的房屋拆除,難道百姓對此就沒有意見?
衙署之中,魏延居於上,冷冷的看著滿臉血跡的衛長“逆賊不知天命,竟然抵擋幷州大軍,來人啊,將此人拉出去斬示眾。”
陳蘭上前壓低聲音道:“將軍,衛長在聞喜頗有威望,城內的百姓對其十分信任,若是他願意投靠我軍,對於佔據聞喜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魏延點了點頭,旋即露出自認為和藹的笑容“衛長,本將軍問你,你可願降?”
衛長冷哼道:“本官乃是聞喜縣令,豈會與賊人為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爾等逆賊也不會長久,擅自攻打河東,難道就不怕聖上降罪嗎?”這番話也是衛長醞釀了好久的,他要在幷州軍出言拉攏的時候大義凜然的說出,縱然是丟了聞喜,若是安邑仍舊王邑手中的話,他在安邑城內的家人就不會受到責難。
魏延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喝道:“將此人斬示眾!”
陳蘭也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衛長,沒想到一直安靜的衛長,竟然是一個硬骨頭,偏偏還將幷州軍稱作逆賊,這樣的人要是能夠活下去才是怪了。
似乎是看穿了衛長的心思,陳蘭上前低聲道:“安邑城早在數日前就被攻破,聖命就在晉侯之手!”
衛長一臉正色突然變為了頹喪,在這種時候陳蘭也沒有必要騙他了,畢竟他是將死之人,努力和堅持一朝化為烏有,心中有的只是失落和絕望。
當衛長的頭顱懸掛在城門上時,在百姓中也是引起了極大的恐慌,衛長在聞喜對待百姓也是頗為寬厚的,在百姓心中是不可多得的好官,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因為守衛聞喜,死在了幷州軍的屠刀之下,隨即百姓也想到了幷州軍以往的種種暴行,心中的畏懼可想而知。
最初幷州軍進城時,對城內的百姓並沒有冒犯,這讓許多人放下心來,而今衛長的身死,卻是提醒了他們。
一些百姓甚至在城門處痛哭失聲,這些百姓都是受過衛長恩惠之人,在這些百姓的帶動下,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