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疇聞言不疑有他,急忙帶領兩千士兵,趕往車隊的後方。
就在這時,張遼率領千名飛騎殺到。
泥濘的道路上,騎兵衝鋒之時雖然沒有滾滾的塵煙,卻是帶起了點點泥水,上前騎兵如同踏著泥浪前來,蔚為壯觀。
“快快告知將軍,弓箭手做好準備!”一名將領大喝道。
慌亂的冀州軍在將領的大喝聲中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前方的兩萬大軍也給了他們一定的信心,只要拖住這些騎兵,待大軍趕到,就是勝了,至於說逃走,不說飛騎會不會放過他們,在這樣陰雨連綿的天氣裡,逃能逃到哪裡去。
“放箭!”將領大喝一聲,弓箭手匆忙鬆開弓弦。
稀疏無力的箭雨,沒能給騎術精湛的飛騎帶來傷亡。
飛騎在戰馬上躲避箭矢的動作,也是刺激到了冀州軍,面對這樣的騎兵,他們從心底感到畏懼,冀州的將領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衝殺而來的飛騎,冀州的騎兵裝備馬鐙之後,騎術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與眼前的騎兵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放箭!”張遼大喝一聲,千名飛騎將手中的箭矢射向了冀州軍。
“盾兵上前!”霍然驚醒的冀州將領急忙命令道,但是慌亂的盾兵並沒有給身後的袍澤帶來安全,不少箭矢透過空隙,在軍中肆虐著。
一輪箭雨,射傷了百餘名冀州士兵,倒在地上的冀州軍士兵不停的哀嚎著,讓戰場上的氣氛更加的凝重。
然而令冀州軍將領詫異的是飛騎並沒有趁勢衝上前來,暗自慶幸的將領看向了面前的馬車,暗道將軍傳授的經驗果然沒錯,騎兵面對車隊,除了射箭之外,也難有作為,運送輜重的車輛能夠在很大程度上阻擋騎兵的步伐,這也是運糧的隊伍在遇到襲擊時會下令將糧車聚攏在一處的原因。
率領兩千將士趕來的田疇,恰巧看到飛騎齊騎射之後整齊劃一的動作,即使是冀州的步兵恐怕也是難以做到的吧。
順著戰場轉了一個彎後,飛騎再次將弓箭對準了冀州軍,週而復始之下,就算是防守再嚴密的隊伍也會出現疏漏,如此就只能不斷的死傷。
“防禦!”田疇大喝道,不是他沒有在戰場上和飛騎較量的勇氣,而是輜重太過重要,只需抵禦住這些騎兵即可。
此時戰場上成了飛騎在表演,飛騎基本上就在一箭之地,向著冀州軍射出手中的箭矢之後,轉彎便走,不給冀州軍進攻的機會,也不讓冀州軍有鬆懈的機會。
即使盾兵自認為防禦的很嚴密了,總會有那麼一些箭矢射到軍中。
田疇鐵青著臉注視著飛騎的動作,在冀州軍,他沒有見過這樣的騎兵,即使是擅長騎射的白馬義從,恐怕也做不到這樣吧,完全就是飛騎士兵在炫耀騎射一般,他們對於距離的掌控也是那麼的好,剛好處於己方箭矢的射程邊緣。
弓箭手能夠射到百步的距離,但是準頭上就差了很多,一些士兵甚至只能夠達到八十步的距離,若是下令放箭的話,只能惹來幷州軍的笑話。
五輪箭雨之後,飛騎停止了表演,勒馬佇立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有說有笑的交談著,似乎在議論方才自己殺死了多少敵人,絲毫沒有顧及到嚴陣以待的冀州軍將士的感受。
“撤!”田疇恨恨的看了一眼囂張的飛騎,邊防守邊追趕前行中的大軍。
張遼並沒有率領騎兵衝擊,他要按照呂布的命令,讓冀州軍惶惶不可終日。
有著飛鷹士兵和飛騎打探訊息,張遼對戰場上的情況瞭如指掌。
張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田疇竟然自作聰明,在大軍的右側埋伏了一千兵馬,這不是給飛騎送功勞的嗎,若是不收下,感覺挺對不住冀州軍的。
“兄弟們,冀州軍在前方五里處埋伏了千人,這一次,不要走了冀州軍一人。”張遼道。
飛騎將士出囂張的笑聲,看向前方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渴望,他們甚至有些暗恨冀州軍的人數太少了,相比於普通的軍隊,在飛騎中想要提升職位是很難的,尋常軍隊士兵擊殺兩名敵軍,有可能會成為伍長,平時訓練努力一點,成為什長也沒有什麼難度。
然而在飛騎中,想要成為伍長,不僅要擊殺五名敵軍,還要有拿得出手的本領,一名伍長可是管著五名騎兵呢,但凡是進入飛騎的,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若是沒有一點本領,恐怕自己在伍長的位置上都做不下去。
不僅如此,飛騎面臨三月一次的大考核,才是最讓飛騎將士頭疼的,一旦不合格的飛騎,就只能讓出位置,讓更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