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床弩的數量達到了四百架,也讓袁尚鬥志高昂,他知道這些床弩就是冀州軍最大的底牌,即使幷州軍知道了冀州有床弩,而幷州也同樣有床弩,他就要以數量的優勢完全的壓倒的對方,從幷州軍的攻城來看,軍中的床弩最多隻有二百架。
如此一來,床弩就成了決勝至關重要的因素,袁尚雖然沒有隨軍前往荊州,卻是聽說了當初袁術憑藉床弩硬生生將佔據上風的諸侯聯軍打的潰敗的事情。
這兩日,袁紹也是時常出現在軍中,鼓舞士氣,不過袁紹出現在軍中還真讓將士興奮不已,這可是高高在上的鄴侯,平時見上一面極為不易。
蕩水經過蕩陰,恰巧從城內經過,蕩陰的護城河便是從蕩水中引出,只是在冀州軍和幷州軍的連番攻城下,護城河早已被填平。
幷州軍對於斥候格外的重視,以至於冀州軍的斥候別打算走出蕩陰,在飛騎的彎刀下,他們最多活動在蕩陰方圓五里左右,血的教訓也告訴了冀州軍的斥候,千萬不要離開城池太遠,飛騎的斥候就如同戰場上的幽靈,隨時就會出現在他們的周圍。
在蕩陰城東北十里處,若是有冀州軍的斥候到達這裡,就能現,這裡的水流已經被人截斷,在另一側,水面高出足足有兩丈,還在以緩慢的度增漲著。
典韋抖了抖身上的蓑衣,長時間在雨中浸泡,雙手亦是有些白“終於要結束了,我們來這有多久了?”
一名親衛回道:“將軍,已經有五日了。”
“害本將軍在這鳥地方待了足足五日,該死的冀州軍。”張嘴便有雨水流進了口中,典韋恨恨道。
“將軍,我們在這裡截斷水流是幹什麼?”一名親衛好奇的上前問道。
典韋瞪了親衛一眼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主公做事豈是你們能夠揣度的,小心本將軍將你們當做敵人的細作。”
親衛縮了縮脖子,在外人面前高人一等的親衛,面對典韋時,卻是生不出半點抵抗之心,典韋早已用他那強悍的武力征服了親衛。
典韋看著水面仍舊在緩緩上漲的蕩水,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來之前賈詡可是單獨交代了他此行的重要性,想到冀州軍將要面臨的慘狀,沒來由的一陣興奮,這樣的攻擊,顯然比攻城來的更加帶勁。
“典將軍,軍師有令,開啟缺口!”黑暗中閃出一人,正是趙數。
“哈哈,終於等到這一日了,兄弟們,放水!”典韋大喝道:“讓冀州軍嚐嚐泡在水裡的滋味!”
親衛中不乏精明之人,聽到典韋的話語頓時興奮起來,衝到了好不容易打造的堤壩上。
不過片刻,堤壩便被開啟了一個缺口,被積壓了太長時間的蕩水,在找到釋放點後,水流逐漸變大。
典韋見此,急忙帶領親衛向著一旁的高地跑去。
剛剛到達高處,典韋便聽到轟隆一聲,堤壩被完全衝開,奔騰的水流夾裹著無邊的威勢,向著蕩陰的方向而去,所過之處,一顆顆大樹被連根帶起。
典韋和一眾親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水的威力似乎太大了一些。
蕩陰城內,正在睡夢中的冀州軍士兵,突然聽到隆隆聲傳來,這聲音比之騎兵衝鋒時的聲勢還要大上數倍,守在城上計程車兵,更是茫然的看著城外,此時別說騎兵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幷州軍已經撤到了二十里外的營寨。
“將軍,是水,是水來了。”一名士兵手指顫抖的指著從東北方向奔騰而來的水流面色白的說道。
張郃神色大變,翻身上馬,趕往城內。
水流的度太快了,似乎想要將被幷州軍積壓多日的憤懣徹底的釋放出來,張郃剛剛策馬前行不到百步,大水便衝向了蕩陰的城牆。
在大自然的面前,人力是那麼的脆弱,僅是一個浪花,便將蕩陰的城門衝開。
城內的守軍剛剛驚醒,便見到巨浪打了過來,其中還夾裹著大樹、石塊,不少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喊出聲,便被奔騰而來的大水吞沒。
此時城內最為安全的地方莫過於城牆了,在城牆上,不至於被大水淹沒,此時城牆上的守軍是幸福的,也是最為惶恐的,他們暫時沒有被洪水吞沒的危險,卻是親眼目睹了大水是如何衝向城內,而城內計程車兵也是奮力向著城牆而來。
聽到水聲的那一刻,逢紀的面色大變,突然想起了幷州軍的種種不正常舉動,放任大軍進城,撤退二十里駐紮在高處,一切都表明,幷州軍是想要採取水攻,可嘆的是冀州軍上下都在忙於一日後與幷州軍決戰的事情,他更是在